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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笑了起來，高陽先走過來跟他一起往外走，問他：「過年還加班啊?」

    應復喧推開門看他：「你不也是嗎?」

    「我是為了一家的生計奔波，你孤家寡人一個還這麼努力，不行我得回去再加一個小時班。」這麼說著他還邁腳想再回辦公室，但臉上一直是笑著的。

    應復喧也知道他在開玩笑，也笑著放開了撐著門的手，跟他說：「那我先回去了，家裡還有人等我呢，再見。」

    高陽一聽這話也不裝了連忙跟上來詫異地說：「哈?什麼情況啊你，意思是你現在有對象了?」

    看應復喧點頭他繼續問：「那這麼說我媳婦兒那些朋友是沒機會了啊，要不是這段時間太忙她肯定又想讓我約你出來聯誼了。」

    應復喧笑著搖頭沒接話，上次高陽請他出去吃飯也是幾個月以前了，而且那次他也沒說請他吃飯是出去給他介紹女孩的，所以去了之後他只呆了會兒就找藉口離開了。

    後來高陽還找過他幾次，他都沒答應，後來高陽也就沒叫過他了，這次估計也就是開玩笑，他也沒當回事兒就沒接話。

    高陽顯然沒有住嘴的打算，緊接著就說：「所以……你跟你對象多長時間了?」

    「兩個多月，怎麼了?」

    高陽：「那說明你倆感情真的很不錯啊，感覺大部分熱戀期也不咋長，沒想到你倆過年都要黏在一起，她不陪她的父母嗎?」

    應復喧走出電梯，慢慢說：「我爸媽在國外，他爸媽也在國外，而且我倆住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所以……這不是應該的嗎?」

    高陽聽見這話臉上都是震驚，「啊?在一起兩個多月你們就同居了嗎?哇……這進度也太快了，人家姑娘沒問題嗎?」

    應復喧也盯著他然後慢慢地說了句讓高陽許久都沒緩過來的話，「我戀人是個男人。」

    「啊?男生啊?」高陽驚詫地看了他幾眼，然後去停車場的路上一直都很沉默，應復喧也想過他會是這種反應，不過他們也只是同事的關係，到不會讓他心裡添堵。

    於是拉開車門之前他還是正常地跟高陽說了聲：「假期快樂。」不過顯然高陽受到的衝擊還是有些大，只朝他混亂地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在啟動車子前應復喧還接到了蘇斂文的電話，聽見對面聲音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一天的勞累都消散了。

    「復喧你還沒下班嗎?」蘇斂文的話語裡帶著些擔心，因為他的菜已經都做的差不多了，要是應復喧還沒結束工作的話就吃不著熱乎飯了。

    應復喧聽見這話心情好了不少，於是笑著說：「我在停車場呢，待會兒就回來了，對不起啊寶貝，本來說今天早點回來的，但沒想到還是到了這個時候。」

    現在蘇斂文已經很適應應復喧偶爾對他的這個稱呼了，他也聽得出來應復喧語氣里的疲憊，於是放緩聲音慢慢說：「沒事的，你工作本來就很忙，保證不出紕漏不也是為了更好地過節嗎?」

    想起剛才的事應復喧心裡又湧起另一股暖流，輕輕地對著手機聽筒說：「我等不及想見你了，寶貝。」

    蘇斂文雖然聽過不少應復喧說的這些情話，但明顯防禦力還是沒什麼提高，依舊覺得有些耳熱，所以停了幾秒才說：「好，你開車注意安全，很快就能見到我了，好嗎?」

    應復喧輕笑一聲，「好，那我……先開車了。」

    這一路上他歸心似箭，不止思念不遠處在家裡獨自等待他的戀人，還期許著未來簡單又溫馨的生活，這種時候他突然覺得以前遇到的那些人說不是為了他現在的美好而預設的一些考驗。

    二十幾分鐘過去，車子終於停在小區的停車場裡，可能是受到情緒的影響，所以他下車的動作都顯得有些急躁。

    這時蘇斂文正從廚房裡端出最後一道菜，他看著餐桌上的幾道菜感覺還是差了點兒什麼，於是走向酒櫃從裡面拿出來了一瓶紅酒，又打開了一旁的留聲機找了一張古典樂CD放了進去。

    隨著音樂聲響起，小樂小梨也飛了過來，甚至連小玄鳳也跟在了它倆後面，雖然這段時間小玄鳳還是很緊張，但都是面對他倆(人類)的時候。

    那天他跟應復喧起床的時候就看見小玄鳳呆在兩隻文鳥的籠里睡得正香，當時他和應復喧覺得這也不錯，起碼三隻小鳥都有了新朋友，而且他也不用擔心小玄鳳會抑鬱了。

    正當他看幾隻小東西看得正開心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他轉過頭看向應復喧，「這首曲子怎麼樣?」

    應復喧停住腳步仔細聽了幾秒，笑著說：「莫扎特的鋼琴奏鳴曲K284-2?」然後他又看向餐桌上的紅酒，臉上的笑意更甚，「今晚……算是約會嗎?」

    蘇斂文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上前擁抱應復喧，貼在他耳邊低聲說：「慶祝你放假，也慶祝我們即將度過的第一個春節，所以……這是個約會。」

    ……

    到第二天正式的春節，蘇斂文和應復喧從早上起床就很有興致，兩個人幾乎在廚房裡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最後的成品是一大桌的菜品，看著十分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