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2023-09-06 15:29:54 作者: 木偶笑
    後面的話不再聽得清楚,米栗帶著小姑娘一路順著瓔珞附中的教學樓走。

    祁楚反應過來的時候,原地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一臉蛋疼的看著往相反的方向走的四個人,最終順著阮糖和喬一歡的方向追去,確實,這個喬一歡很奇怪,特別矛盾的一個人,他得看著阮糖安全回宿舍才能走。

    不管他們這邊兒在想什麼,總之對於喬一歡,是沒什麼影響了。

    阮糖身上有一種特別吸引人的味道,有點兒像牛奶,又有點兒不像,他背上的時候就發現了,一種讓人非常舒服的味道。

    男生身上太香其實並不令人喜歡,但阮糖身上的不太一樣,很容易讓自己放鬆。

    「阮糖,軟糖,嗤,奇怪的名字。」

    喬一歡比阮糖高一點,加上他本身體質就非常好,就算背著和自己差不多高阮糖也並不吃力,而且阮糖很瘦,要不是軟綿綿的臉壓在他脖頸上,他都快覺得這人就是一骨頭架子了。

    餐廳到學校不算遠,只是讓人頭疼的是,學校很大,他從學校門口進去恐怕要穿越大半個學校才能回到寢室,好吧這也沒什麼,最最重要的是,現在是下課吃飯的時間點,學校里的學生大多數都在這裡遊蕩。

    所以,歷來不喜歡被人盯著看的喬一歡從進了學校門開始,幾乎是百分百回頭率的關注度讓他實在是有些頭疼。

    「哇,你看,那個男生背著一個男生回學校哎?好帥啊。」

    「別這麼花痴,可能是生病了吧....不過確實好帥,放開那個小哥哥讓我來。」

    「你們不覺得那人背上的人有點兒眼熟嗎.....」

    一句弱弱的懷疑從人聲中傳出來,下一秒聲音戛然而止,就算阮糖的臉是埋在喬一歡脖頸里看不清楚,但真的太熟悉了。

    所有人的視線刷一下盯到阮糖垂下來的右手,上面綁著一條黑色領帶。

    「那那那那....那不是阮糖嗎!!那是糖先生啊!」

    「啊啊啊,真的是,我的天,怎麼回事?那人是誰啊?居然敢背我們糖先生?」

    「突然覺得這忠犬加炸毛好配是怎麼回事?」

    喬一歡聽得清楚,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蹦躂得好不歡快,有種想把背上的人扔地上的衝動刺激著他的神經。

    一天時間,阮糖也算是讓他在這個學校里出盡了風頭,看來從明天開始,不會有人不認識他了。

    喬一歡微微側頭盯著趴在他後頸睡得毫無知覺的人心裏面咬牙切齒:老子他媽的真是,謝謝你了!

    第19章 嘟嘟的唇形很適合

    打開寢室門,喬一歡把人放在阮糖那亂得如同像是豬窩一樣的床上,動了動長時間背人有些酸的手臂,看著毫無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在被子上的人。

    「謝謝喬一歡同學,辛苦你背他回來了。」祁楚幫開的寢室門,直到喬一歡把人放到了床上才放下心來。

    說老實話,他是真挺怕這傢伙一個想不通把阮糖給扔了來著,畢竟阮糖是真的一杯倒的那種。體質原因他對酒精的反應算是一種特殊的過敏,好在只是昏睡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只是比安眠藥得勁兒多了。

    喬一歡笑了笑,目光停留在阮糖的身上對祁楚說:「沒什麼,賭約是我自己賭的,願賭服輸。」

    喬一歡脫下外套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來疑惑的看著祁楚:「班長,你不去上課嗎?自習快開始了吧?」

    祁楚無奈的笑了笑,像個老媽子似的道:「不急,兩天沒過來他這裡,又變成豬窩了,我給他收拾一下再去。」

    反正第一節 課是自習課,他這個班長去晚點兒也沒啥。

    喬一歡挺意外的挑了挑眉,原來不止他這個強迫症受不了阮糖那亂成一堆的床嗎?目光看著背對著他熟練的給阮糖收拾床的人,眼底閃過一絲深意。

    阮糖睡著了以後挺不安分的,總是喜歡抓點兒什麼東西死死的抱住,被喬一歡背著的時候就死死抱住喬一歡的脖子,現在放床上了,就像是有記憶一樣從亂成一堆的衣服和被子裡準確的扒拉出來一個淺藍色海豚玩偶抱進懷裡。

    墨色柔軟的頭髮略為凌亂,自然的垂下來,遮住了那雙狹長漂亮的桃花眼,只在陰影下留下小扇一樣的睫毛。

    他皮膚很白,也許因為混血兒的關係鼻子也很挺,嘴唇卻是有些嘟嘟的那種唇形,很好看,很適合....很適合什麼呢....

    喬一歡收回了目光,在衣櫃裡拿出一件浴衣,也沒和祁楚打招呼,自顧自的匆匆進了浴室。

    大排檔好吃,可是一身的味兒加上他又喝了不少酒,這會兒實在有些難受,先洗個澡再說吧。

    黑色襯衣有些粗暴的褪了下來,打開花灑,任由剛剛打開的時候的涼水沖刷在自己身上,喬一歡仰起頭閉了閉眼。

    直到水溫熱了起來,變成合適的溫度了,他才睜開眼睛低下頭,目光停留在左胸口的位置,目光有些晃然。

    被涼水沖刷後還沒恢復的冰涼指尖碰了碰左胸口心臟處的那處傷口,目光微凜。

    那是一個刀口,一個永遠也祛除不了的刀疤。

    只是這個位置的痕跡不是別人留下來的,是他自己捅的。

    他的心臟在當年留下這個傷疤的時候,已經死了,徹徹底底的。它再不會死水微瀾。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