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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池「嗯」了一聲，「沒什麼變化。」

    「你餓不餓呀?」喬葉程歪著頭問，「要不要現在做晚飯?」

    霍池放下手機，喬葉程也沒理由再靠著他了，只能退開了一些。

    霍池偏頭看他，「你會做嗎?」

    喬葉程點點頭，「簡單一點的菜還是會做的。」

    「我不會做菜，」霍池說，「你要是會做就做吧，我可以幫你打打下手。」

    「你幫我拍視頻吧。」喬葉程給霍池安排了一個既輕鬆又可以陪著他的活兒。

    「行。」

    兩個人一起來到廚房，霍池拿著手持的手機支架對準喬葉程，喬葉程提前說：「你別笑我。」

    霍池剛開始還沒懂，後來看到喬葉程切菜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因為喬葉程的動作看起來實在是認真又笨拙，不像是在廚房下廚，反倒像是在實驗室做實驗，很難讓人不笑。

    霍池抿著唇無聲地笑了一會兒，喬葉程忽然回頭看向他，「說好了不許笑我的。」

    霍池收斂笑意，清了清嗓子問：「你確定你會做嗎?」

    「會是會的，」喬葉程挺認真地說，「就是沒大圓那麼利索。」

    「你這已經不是利不利索的問題了，」霍池湊近了一些，「我都怕你切到手。」

    喬葉程笑了一下，「放心吧，不會的，沒那麼笨。」

    霍池又盯著喬葉程的動作看了一會兒，忽然很自信地說：「我覺得我也會切菜。」

    喬葉程挑眉，「要不你來試試?」

    霍池從喬葉程手中接過刀，喬葉程從他手中接過手機支架，「你慢一點哦，千萬別切到手。」

    霍池「嗯」了一聲，學著喬葉程剛才的樣子，一手扶著胡蘿蔔，一手慢慢切下去。

    他嘖了一聲，「是不是太厚了。」

    喬葉程很隨意地說：「你隨便切，反正是咱倆自己吃嘛，能炒熟就行。」

    霍池又連著切了兩刀，意識到切菜好像也不是很輕鬆，不知道他現在看起來是不是比喬葉程還要笨。

    喬葉程沒笑他，在一旁提醒道：「手指不要平著放，要立起來，用關節頂著刀，這樣不容易切到手。」

    霍池依言照做，切完半根胡蘿蔔後終於找到了一點手感，轉頭看著喬葉程問：「還切什麼?」

    喬葉程笑了笑，「切上癮了?那再切一根黃瓜吧。」

    最後這頓晚飯算是兩個人一起完成的，霍池把兩菜一湯端上桌，忙得額頭都有些冒汗了。

    喬葉程邊拍邊說：「看著好像還挺不錯的哦，你要不要洗把臉再吃，正好還有點熱。」

    霍池「嗯」了一聲，到衛生間洗臉去了，喬葉程沒過一會兒就高聲問：「霍池，你吃多少米飯呀?」

    霍池水流開得太大，沒聽清楚，只好關了水頭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吃多少米飯呀，一大碗夠不夠?」

    「夠。」霍池說。

    他剛重新打開水龍頭，喬葉程又說話了，「要不要吃一點橄欖菜呀?」

    霍池一邊洗臉一邊回道：「都行!」

    喬葉程假裝聽不清，「你說什麼?」

    霍池無奈，想著快點洗完再回話，喬葉程卻直接找過來，站到他旁邊問：「我說要不要吃橄欖菜。」

    霍池剛才還順手洗了洗脖子，此刻後頸上全是亮晶晶的水珠，他在水流聲中閉著眼答道：「都行。」

    喬葉程彎下腰，幫他把上衣的領子提起來，「你慢點洗呀，領子都弄濕了。」

    「沒事。」霍池說。

    他關掉水龍頭，猛地直起身，喬葉程的手指貼在了霍池冰涼的後頸上，還沾到了小水珠。

    喬葉程收回手，指尖微微蜷縮，「要不要擦一下?」

    霍池看了一眼掛在一旁的毛巾，估計都是喬葉程平時用的，「不用了，走吧，吃飯。」

    喬葉程站在門口沒動，「還是擦一下吧，不然衣服都濕了。」

    霍池嘖了一聲，「用你的毛巾擦嗎?」

    喬葉程彎著眼睛笑得很好看，「可以呀，你不嫌棄就好。」

    「你不嫌棄我我還能嫌棄你麼，」霍池側身說，「哪個?」

    「左邊淡黃色的。」喬葉程說。

    霍池把那條毛巾拿下來，捂在自己臉上擦了擦，毛巾的質感很柔軟，隱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和喬葉程身上的味道一樣好聞。

    霍池沒忍住吸了一口氣，多擦了兩下才放下毛巾，一回身差點兒撞到喬葉程身上。

    喬葉程拿過毛巾說：「怎麼馬馬虎虎的呀，脖子還沒擦呢。」

    霍池站在原地沒動，喬葉程抬起手，動作很輕柔地幫他擦了擦脖頸。

    霍池垂著眼，喉結動了動，半晌忽然開口叫了一聲，「喬葉程。」

    「嗯?」喬葉程抬起眼看他，眼睛還輕輕眨了兩下。

    「你……」霍池看著他的眼睛，有那麼兩秒鐘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你對誰都這樣嗎?」

    喬葉程歪了歪頭，看起來有些困惑，「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