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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4:52:19 作者: 暴戾風車
    他希望周引能一直這樣,他不需要長大,不需要知曉世事艱險,他最適合待在自己構築的巢穴里,每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他回來。

    李擎冷靜了幾秒,他關掉浴室的燈,摸黑跨進浴缸,在黑暗中一把撈起周引,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摁在牆上。

    周引上半身被迫貼著牆壁,浴缸很滑,他不得不將雙臂舉過頭頂,撐著牆面,以此維持平衡。

    李擎像頭被激怒的野獸,完全喪失往日的溫柔。他一手鉗著周引滑溜溜的腰肢,另一隻手往下梭巡,沿著柔嫩腴潤的皮膚,重重地甩落數個巴掌,一下比一下狠。

    清脆的聲響迴蕩在浴室,周引頓時吃痛地大叫,被掌摑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李擎置若罔聞,黑暗為他的暴行提供了絕佳的掩護,他逞凶肆虐的念頭就快衝破理智的柵欄。

    他銜著周引後頸的軟肉,扯咬了片刻,而後換嘴唇貼著他的耳朵,吐露最真實的心聲,「再見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想這麼做了,你別怪我。」

    如同一場疾風暴雨,浴缸里的水蕩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水花撲騰到了兩人的小腿上。李擎站得很穩,周引的腿抖得厲害,要不是李擎抱著,他根本站不住。

    他像是暴風雨中被雨水無情打落至地面的果實,雨水剖開了他爛熟的內里,攝取了甘甜的汁液。

    這是一場等價交換,春日裡接受的所有來自雨水的饋贈,註定要在這個秋日通通歸還。

    浴缸的水面在歷經最劇烈的波盪後,漸漸歸於平穩。

    李擎找回了些許理智,竭力平復暴戾的情緒,他撫摸檢查被他戕害過的身體。原本豐潤美好的肉體如乾癟的氣球,迅速殘破凋敝。

    周引伏著牆壁低聲抽泣,李擎捋順他的頭髮,親吻他的側臉,但他不太想哄他。至少現在,他想讓周引跟他感受同等的痛苦。

    兩個小時前開盤儀式的現場,李擎負責在觀眾席外圍維持秩序,周引的母親作為業主代表上台致辭。他沒聽清台上說了什麼,圍觀人群鬧哄哄的,不斷有小孩和老人問他攤位上的小禮品能不能直接拿。

    他被吵得頭疼,既不能離開觀眾席入口,又要盯著旁邊的禮品派發區,負責派發禮品的同事去了廁所,半小時過去了仍沒回來。

    他在烈日下暴曬了一個多小時,儀式終於結束,他得空去後台歇息。周引的母親找上來,溫和的笑容如拂面的清風,「原來你在這裡工作,今天辛苦你們了。」

    他仰頭喝水,有眼力見的同事過來打招呼,周引的母親應付完,旁若無人地走過來問他:「這幾天周引跟你一起嗎?方便的話叫他回個電話,我聯繫不到他。」

    「我問了周引的朋友,聽說他剛租了一套房子,離學校很遠,你知道這事嗎?」

    他沒正面回答,拿出手機撥了周引的號碼,語音提示無法接通。他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聯繫不了周引。

    面前一直和顏悅色的女士突然變了臉色,沒說什麼就走了。

    他喝光了一瓶礦泉水,順便撿起地上幾個空礦泉水瓶,再到觀眾席區轉了一圈,不少座椅上都留有隻喝了一兩口的礦泉水。他用一個麻袋收集起來,走的時候交給樓盤外一個正在掏垃圾桶的老人。

    周引的母親開車經過,降下車窗,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你不可能找不到周引,我不信他會不跟你聯繫。」

    「誰知道呢?可能他煩我了吧。」他不以為意。

    「阿姨麻煩你,見到他讓他給我回個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他點了點頭,他知道周引的母親找上門來只是時間問題,在這之前必須徹底解決問題,同時杜絕周引從他身邊離開的可能。

    當他回到這個房子,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都找不到周引,剎那的恐慌和過往類似的經驗重合,他亂了陣腳,幾近崩潰。

    找到周引時內心只有一個念頭,把他箍在懷裡,狠狠地教訓他,讓他記得這點痛,也記得所有他曾虧欠的瞬間。

    第65章 第三日:共謀

    浴缸里的水冷透了,這一場酷刑終於結束。李擎脫掉身上的襯衫,打開花灑固定好位置,抱著周引站到花灑下,潦草地沖了個澡。

    周引的腦袋靠著他的肩膀,眼睛半闔,懨懨欲睡。他用浴巾裹住周引紅痕交錯的身體,仔細地擦乾,打橫抱進了臥室。

    他把周引放到床上,俯身親吻他的額頭。周引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李擎重新檢查了傷口,泛紅微腫,沒有流血。然而周引的臀*通紅,與他原本的白皙膚色形成巨大反差,一看就知道下手的人沒留情。

    李擎有些後悔,他沒預料到今天的情形,事先沒準備潤滑的東西,他以為他能忍得住,可他低估了自己暴虐的心態,也想不到他捨得對周引下這麼重的手。

    那一刻他被暴怒激憤沖昏了頭腦,周引的不反抗助長了他的施虐行為,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是他的人他的東西,他愛怎麼糟踐都可以。

    周引不會怪他的。

    事實是周引從頭到尾都順從聽話,喊了疼卻沒推開他,疼極了也在生生承受著,哪怕哭得眼睛鼻子紅紅,聲音也嘶啞。

    李擎感覺到胸口充溢著難言的情愫與悸動,愛不僅在他的身體裡流動,也在周引身上每一處掐痕、每一道淤傷里流動。他憑藉單方面傷害確定了愛,周引的忍受服從是共謀,他們之中沒有誰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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