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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4:43:53 作者: 畫云為山
    「有些事由不得你,你得救你弟弟。」男人竟然端出一副長輩的樣子,拿出一疊紙放在白從羽面前。

    果然是有目的,白從羽掃了一眼那些紙,應該都是化驗單。他的心疏忽墜落,原來是為了他身上流著的血嗎?

    看著自稱他母親的人聲淚俱下,白從羽心裡翻上一股麻木,有一股氣流沖的他指尖都是疼的,很搞笑的場景。

    「這個孩子多大?」白從羽問道。

    「二十六歲。」女人回道,「他才二十六歲。」

    二十六?就比白從羽小三歲,他是兩歲被拋棄的,所以他們扔了他,然後趕緊又生了一個,無縫連結!

    好一個迫不得已,好一個家裡窮的揭不開鍋,扔掉一個有殘疾的孩子,然後馬上生一個健康的。真棒!

    「我弟弟在家好的很,你們的孩子我不認識。」白從羽用冷笑來掩飾自己的疼痛,心被撕扯的挺疼的,他的弟弟只有溫言,其他人都是扯淡。

    女人直接跪了下來,哭的不能自己:「小雨,小雨,他是你親弟弟啊。求求你求求你,你救救他。」

    「原來你們知道親生的是什麼意思。」

    男人走到女人身邊吼道:「你幹什麼,丟不丟人,哪裡有媽跪兒子的。」

    然後看著白從羽雙眼猩紅,說不清楚是什麼感情,好像是憤恨。

    白從羽無語,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呢。

    「你也求求他。」女人不肯起來,還拉著男人也要跪下,「當初是我們丟下他的。」

    男人驟然暴躁:「你讓你媽給你跪著,你也不怕折壽?」

    「別,我沒有父母,你們也別亂攀親戚。」白從羽也提高了聲音,他涵養夠好,不代表他好欺負。

    「你弟弟是尿毒症要換腎,我們都去做過配型不合適,我們年級也大了,現在能做配型的只有你。」男人自顧自的說道,好像白從羽的意願並不重要,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大男子主義的味道。

    白從羽身上一涼,他以為會是要骨髓什麼的,沒想到是直接要他一顆腎!

    「你們想的可真好。」白從羽不無諷刺的搖搖頭,打開會議室的門,外面還站著兩個保鏢,白從羽一歪頭,「把這兩個人轟出去,交代給前台以後不許放進來。」

    然後白從羽快步走向衛生間,進去之後反鎖上門,趴在水池邊直接吐了。控制不住胃裡翻騰,中午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直到連胃液都吐了出來,再沒什麼可吐的,他氣喘吁吁的趴在水池邊上,像是脫了水的魚。

    「白哥,白哥,你沒事吧。」外面是程波在敲門。

    「我沒事,馬上就來。」白從羽打開水龍頭漱了口,又洗了把臉,他的眼睛因為嘔吐紅的要命。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狼狽,還有些可憐。

    挺操蛋的,他果然不該回來,真是夠蠢的。這兩人還不如騙子呢,騙子好歹只惦記錢。

    調整好自己,白從羽從衛生間裡出來:「走,我們去機場。」

    「白哥喝點東西嗎?」程波遞給他一份酸梅湯,認真地掃了一眼白從羽的狀況,確定他沒有大事。

    「謝謝。」白從羽拿過來喝了一口,酸甜的味道進了嘴裡卻都變成了苦的。

    「白哥咱們趕緊走,兩小時後的飛機,別晚了。」程波提醒。

    程波知道白從羽現在急需朗訊宸的安撫,剛剛那倆人把他氣的也夠嗆,現在都渾身不舒服。

    「好。」白從羽拖著沉重的步伐上了車,坐在座位上,他扯了下T恤的領子,有點悶。

    他知道與衣服無關是心堵住了,白從羽疲憊的閉上眼睛,那兩個人的嘴臉還在他眼前晃動。太陽穴跳的厲害,頭有些疼。

    朗訊宸他們拍戲的地方比較偏僻,下了飛機還要做一陣子車。一路舟車朗頓,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我還是先單獨開個房間,等明天再見吧。宸哥拍一天戲也累了。」白從羽交代程波,過來路上幾個小時並未將他的垃圾情緒消化掉,相反現在有更加洶湧的勢頭,朗訊宸這些日子都在給他收拾爛攤子,夠累了。

    「快別,昨天孟哥還跟我說宸哥天天念叨你,浪費這一夜宸哥不定怎麼懊惱。」程波打趣道,他是個人精,知道白從羽在想什麼。也知道朗訊宸有多在意白從羽,戀人之間能給彼此充電,孟傾曾經這麼說過,所以程波是照著孟傾說的做。

    「小波,我是……」

    「誒呦,白哥你快去吧,我可都跟孟哥說了,你不去一會兒孟哥也要擔心。」程波催促道。

    白從羽點頭放棄說服程波,來到朗訊宸房間門口,按響了門鈴。

    等了片刻,白從羽看到門口的可視攝像頭打開了,然後門猛的從裡面被拉開。

    沒等白從羽看清人,已經被拉了進去。

    第119章 我不同意

    「白老師真是讓人無比驚喜。」朗訊宸把人緊緊的摟在懷裡,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宸哥。」白從羽回抱著朗訊宸,鼻子一酸,眼眶有點濕。朗訊宸的懷抱讓他無比安心,所有的風風雨雨都不是事。

    「怎麼了?」朗訊宸本來想來個法式大香吻,結果白從羽的情緒完全不對路。

    白從羽本來想明天再說,可是他委屈,特別委屈,他不是生來就堅強,是被生活一步一步逼出來的。

    白從羽沒說話只是吻住了朗訊宸的唇,將自己的委屈化成了索取,看到朗訊宸的第一眼他的盔甲就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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