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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4:41:01 作者: Lryan
嚴一維伸手搶他的戒指,強迫地從他手指上摘下來。陸雪羽歇斯底里地慘叫著,他緊緊地攥著手指就是不肯那戒指從手上套下來,然而最終他卻敵不過男人的力量,被男人抓著手指,輕而易舉地奪了下來。
他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戒指,就看到男人殘忍地看了一眼,將那戒指衝著窗外就扔了出去!
陸雪羽無望地掙動著,心仿佛那一刻,痛得死掉了。
他咬住唇,狠狠地哭。他這些天幾乎是以淚洗面,然而這一次,他堪堪忍著眼淚沒有哭出聲來。
他憤恨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想哥哥很快就來接他了。哥哥不會介意,他經過了那麼多的苦,也不再介意。他們大不了再買一隻,反正他們已經約定了終生。只是哥哥沒那麼快趕來,嚴一維那麼厲害,他哥哥怎麼玩得過他。他想哥哥不會放棄他的,等找到他把他救出來,他們就趕緊跑!
這次他不在乎媽媽了,先跑再說!
陸雪羽洶湧地掉著眼淚。
然而嚴一維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看了他一會,出去換了另一條長長的繩子進來。
那繩子也是又細又軟,只是結尾處有一個環。陸雪羽顫慄驚悚地望著那隻腳環,眼看著嚴一維將他身上的繩子解了,他還沒來得及跑就被按在床上扣上了那隻腳環。
一條長長的鏈子將他鎖在了床尾。
腳環又細又韌,還掛了個小鈴鐺。
陸雪羽哭泣地蹲在地上,這一刻,還不如死了。
嚴一維殘忍地道:「別再想著他來救你,我知道顧青臨在哪,你看我怎麼折磨他。」
他走了出去,招呼人將門鎖上。
陸雪羽在他身後拼命地喊:「你到底要把他怎麼樣!你不能殺了他……」
他嚇到了他,他想要顧青臨死,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然而他沒跑到一半,就被那繩子困住扯了回去。離門還有一段距離,他從小口裡看到嚴一維吩咐讓人把樓梯口焊上,加固門窗,一隻蒼蠅也不要放進去。
武安喊著是,跑了個沒影。走廊里靜下來,除了蟬鳴,再也沒有任何回應他的聲音。
陸雪羽就在這房間裡開始了他更為艱難的囹圄生活。
他每天膽戰心驚地想顧青臨可能被殺死,想大哥在牢里還在等著他,想爸爸死了,弟弟不知道去了哪裡。他身邊再沒有一個親人,深陷在地獄裡。
他想顧青臨死,是不是也像爸爸那樣,從天上掉下來,變成一團模糊不清的肉。
他捂住自己痛得要裂開的腦袋,再接受不了顧青臨的死亡。
他被困在這房間裡,不知不覺頭髮已經長了許多,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每天蹲在陰暗的角落裡,咬著指甲。
他的腳環那裡仿佛是磨破了,而他無知無覺地摳著,便永遠都是冒著血珠血淋淋的樣子。
陸雪羽漸漸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他被那條繩子拴在床尾,吃不下飯,時不時要打營養針。才開始打他還很痛,後來就覺不到痛了。
嚴一維每一晚都來,他合作還好,不合作便給他喝酒。他很快醉倒過去,變得沒有痛苦。嚴一維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
他變得軟綿綿,徹底的聽話。
紅色的繩子軟軟地將他捆在床邊,方便嚴一維時不時地要他。
在床邊,腳環的鈴鐺發出一陣一陣羞憤欲死的聲音。
他仿佛掉進一個紅色的魔窟里,溺在裡面再也不醒過來,腐爛發臭。
第二天,往往是清醒的他最痛苦的時候,宿醉的後悔,看著自己被綁在床尾的樣子,滿身的痕跡,他嗚嗚地痛哭起來。
紅園裡時不時傳出他的哭聲。
連武安都有些不忍。
他不聽相聲了,錄音機時常放一些舒緩的歌。
又一夜,嚴一維從他身上起來,看他黑洞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這陣子,他不再望著窗外了,而是望著天花板。
他輕輕吻了一下陸雪羽的臉頰,對他道:「顧青臨找到我這裡來了。」
陸雪羽仿佛激靈了一下,從遲鈍的動作中看向他。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他了,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你聽話,我讓你見他一面。」
陸雪羽灰暗的目光仿佛活了過來,激動地望向他。嚴一維心裡的不甘憤怒折磨著他,然而他也只是垂著目光:「親我一下,我讓你見他。」
陸雪羽震驚顫抖的目光望著他。
嚴一維耐心地道:「親我。」
陸雪羽的目光瞬間凝滿了水汽,他閉了閉眼睛,豆大的淚珠滑過臉頰,仰起面孔羞辱地顫抖地親吻了他。
冰涼的嘴唇碰在男人臉上,還帶著淚水的濕氣。
嚴一維沒有高興,反而愈發難受。
他很少因為別人而情緒波動,然而這一刻,他欺辱著他,卻再也沒有了快樂,只剩下心臟被攫住的疼痛。
他在折磨他的同時,也在折磨著自己!之後他便要陸雪羽乖乖吃飯,養好身體,在周一那天顧青臨就會到家裡來。
顧青臨來的那一天,陸雪羽緊緊把著窗欞,望眼欲穿地看著一輛汽車駛進了園子。他像個小動物,伸著脖子眼巴巴看著,生怕錯過一秒。當哥哥穿著淺米色西裝,皮鞋踏到地上從車裡露出的那一刻,陸雪羽從樹木影子艱難地看到一片衣角,然後是囫圇的身子,熟悉的人影。他像是一輩子沒有看到他,眼淚頓時如連串的珠子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