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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4:34:46 作者: 無儀寧死
    季隨雲平日著裝嚴謹,身上有什麼一般人都不知道,憑著有碼的並不清晰的視頻,沒人懷疑到季隨雲身上。

    季隨雲看著喬銘從台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冷冷地笑了:「你很不錯。」

    喬銘一攤手:「現在季先生可以耐下心和我喝一杯了嗎?」喬銘說完後微微彎下腰,在季隨雲耳邊輕聲又道:「我很討厭你用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我。」

    宋白已經徹底喪失了時間觀念,他有一段時間失去了意識,不知道是疲憊的睡著了,還是經受不住的暈厥。宋白身上的冷汗濕了乾乾了又濕,身體已有些脫水。他胃裡痛的像火燒,難受的一直在乾嘔。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竟有了一些響動。宋白的眼睛猛地掙開,他想喊,嗓子卻鏽住一樣,才微微出了個氣音就引來撕裂般的痛。

    「季先生,季先生你沒事吧。」劉思哲摻著季隨雲,他心裡已經叫苦不迭了,這種事情知道的太多沒什麼好處,他這種小角色夾在中間,很容易就被人掐死了。

    季隨雲和喬銘兩個人不知道談了些什麼,季隨雲出來之後就站不穩了,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劉思哲好不容易扶著季隨雲進了臥室,還沒等幫季隨雲把外套脫下來,就被季隨雲按著胳膊壓在了身下。

    季隨雲酒量沒有那麼差,他本來還有些意識,劉思哲扶他上車的一段路上,季隨雲吹了點冷風之後,腦子就徹底混沌了。身上開始發著不同尋常的熱度,從小腹火燒火燎地躥起來,把全身的血液都點燃了。

    宋白緊緊盯著穿過浴室磨砂門的一小束微黃的燈光,是床頭燈的光,經過幾個轉角之後再照進浴室已經微弱到極點了。

    臥室內有兩個人,宋白也不知道他明明已經在刻意忽略為什麼還是可以那麼清晰地聽清每一個細小的聲音,甚至能聯想到畫面。窸窸窣窣的是布料褪去胡亂扔到床下的聲音,黏膩曖昧的接吻聲,隨後是各種不堪入耳到極致的交.合聲。

    劉思哲不愧是帶著野心想三棲發展的藝人,叫起來聲線都是抑揚頓挫的,又甜又媚。

    「啊季先生……唔好棒,快一點……我要死了……」

    宋白想緊緊捂住耳朵,卻因一隻手被拷而無法徹底隔絕那些聲音。

    劉思哲是真厲害,季隨雲折騰他那麼久他還能豪不疲倦的聲音清脆地叫,帶著點濕潤的哭腔,舒服到了極致般。

    「季先生……嗯……,疼疼我,快一點啊……」

    宋白有些怔怔的,他很噁心,卻因為胃裡空蕩只能幹嘔了幾下,他還有些疑惑,床搖的那樣響,季隨雲力氣那麼大,劉思哲是真能那麼欲仙欲.死的舒服嗎?季隨雲說自己像死魚一樣不會動不會叫,所以把劉思哲帶到家裡讓自己學一學嗎?

    宋白把胳膊塞進嘴裡,狠狠地咬下去,血腥味漸漸充斥在整個口腔里,他卻絲毫沒感覺到痛。

    無邊的屈辱和噁心。他想,他再也沒見過季隨雲那麼噁心的人了。

    季隨雲發泄過最後一次後就緊緊抱著懷裡的人躺在床上,他的吻很溫柔,一點情慾都沒有,似乎還摻著些溫柔的安撫,他湊在劉思哲耳邊,聲音很輕:「囡囡,別怪我了,我知道錯了……」

    「囡囡,別不理我……」

    「我給你道歉,跪下求你好不好……」

    劉思哲知道季隨雲肯定不是在跟自己說話,但也不妨礙他好奇,季隨雲能跟誰這麼溫柔,又這麼卑微。

    劉思哲去浴室整理的時候一開燈就嚇了一大跳,他看到裡面被手銬拷住滿口滿胳膊血跡的人,愣了好半天:「你怎麼在這?」

    宋白沒有力氣做出反應。

    劉思哲絲毫也沒避諱著他,用紙巾隨意的擦了擦順著修長雙腿流下來的白色液體。他身上還套著季隨雲寬大的襯衣。

    「我說你也夠慘的了,你怎麼惹到季先生了?」劉思哲看清宋白滿脖子的淤狠,有些鄙夷地道:「有對你好的男人不要,非要到這來犯賤。」

    第95章

    宿醉和未代謝完的藥物影響下,季隨雲暈沉沉地一直醒不過來,不知又過了多久,潛意識裡強烈的不安才讓他勉強恢復了些意識。

    季隨雲閉著眼在懷裡人光滑的脖頸上用額頭抵住輕輕摩挲了幾下,動作和聲音都帶著點撒嬌的意思:「現在幾點了?」

    「季先生,才不到九點鐘,再躺會兒吧。」

    季隨雲突然睜開眼,重重把劉思哲從懷裡推出去:「你怎麼在這?!」

    劉思哲哆哆嗦嗦道:「昨晚上您帶我回來的……」劉思哲忽然閉上了嘴,他直覺現在不能再多說什麼。因為他看到季隨雲本就不好的臉色越發蒼白,季隨雲似乎比自己還要恐懼慌張。

    季隨雲問完那個無意識的問句之後根本就沒再多看劉思哲一眼,他幾乎是從床上摔下去的,跌跌撞撞就往浴室里跑。

    季隨雲推開浴室門那一刻心臟仿佛都驟停了,宋白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他還保持著靠坐的姿勢,頭軟軟地垂下來,只能讓人看到一個尖細雪白的下巴尖,睡衣上的血跡在珊瑚絨的材質上結成了成縷的暗鏽色小塊。那個男孩子安安靜靜地窩在角落裡,像是死掉了一樣。

    季隨雲全身發冷,他大步跑回去,輕輕捧起宋白的臉,喉嚨發緊:「阿白……」。宋白的肌膚冰冰涼涼,臉頰上分不清是淚漬還是汗漬,嘴裡含著一口污血。宋白被吊高的一隻手更慘不忍睹,那細白的皮膚已經被磨破了,駭人的青紫遍布整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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