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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4:30:39 作者: 凌伊
郁清灼想起剛才在包廂里沈霖看梁松庭的眼神,很迷戀,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沈霖有多喜歡梁松庭。
郁清灼一時間不想管那麼多了。什麼現任不現任的,當初有郁清灼在的時候梁松庭眼裡從來沒有過別人。從前沒有,往後也不該有。
梁松庭起身要走的一瞬,郁清灼一下將他拉住。
梁松庭回過頭,郁清灼沖他笑了笑,眼尾微微彎著。原本握在梁松庭手腕處的那隻手又往上移動了些,握住了梁松庭的前臂。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了。
「哥...」清灼開口道,呼吸裡帶著辛辣的酒氣。他清醒的時候總有點不易親近的距離感,半醉以後就沾染了引誘人的煙火氣。
「你等著。我追你。」他對梁松庭說。
第8章 酒品又爛,想像力還豐富
郁清灼下樓以後,代駕司機還沒到。
盛夏夜裡十點的風也不是多麼涼爽,倒是從身後旋轉門裡流出的冷氣竄上背脊,讓郁清灼漸漸清醒了點。
梁松庭剛才是怎麼回答的?郁清灼一邊想著一邊摁太陽穴。
梁松庭那把低沉的嗓音又在他腦中迴響了一遍。梁松庭沒什麼表情地說,醉這麼厲害。然後一推郁清灼的臉,迫使他鬆手了,轉身就走開了。
也許是多少照顧了郁清灼的面子,梁松庭沒說直接拒絕的話,只是把他的囂張揚言視作酒後失態。
可是對郁清灼而言,話已經說出去了。不是求原諒,也不是求複合,而是要追人。
郁清灼嘆了口氣,心說自己這輩子就沒追過人,被追的經驗倒是可以寫一本書。
真是喝傻了吧要去梁松庭跟前放這種狠話。怎麼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呢。
在他還沒想出來追人的第一步應該怎麼實施時,代駕的司機已經騎著摺疊車到了。
郁清灼核實了司機的身份,和對方簡單說了幾句開回去的路線,然後把鑰匙交給司機,自己坐進了後排。
他一上車就完全不吭聲了,就想自己安靜坐著。好在這次來接單的司機也是挺穩重的一個人,開車就開車不多廢話。
郁清灼靠在椅背上聽著語音導航的提示音,視線落在窗外,思緒還陷在剛和梁松庭分別前的那一幕里沒有出來。
剛才他們靠得那麼近,那一瞬間郁清灼甚至有個衝動想吻上去。
他和梁松庭第一次接吻就是他先動的手。或者說動的嘴。
也是在喝醉了以後,而且比今晚醉得厲害多了。
那天是郁清灼的19歲生日。梁松庭一早就給他發信息祝生日快樂,郁清灼劃開手機屏幕掃了眼信息,都懶得回。
那時候梁松庭對他的意思挺明顯的,追他快半年了,但郁清灼堅定地認為自己是直的,還給梁松庭看過高中時交往的一任女友的照片,校花那種級別的,大眼睛黑長直。然而梁松庭不為所動,並沒有因此退回到「郁清灼他哥」的位置。
當晚郁清灼叫了一幫朋友去酒吧,也挺奇怪的,他沒去那些有會員制的高檔酒吧,而是去了梁松庭曾經駐唱過的理工大學附近的一間民謠吧。
到那兒以後發覺梁松庭不在台上,郁清灼的少爺脾氣便上來了,立即給梁松庭打電話要聽他唱歌,說這就是自己的生日禮物。
郁清灼那會兒還是剛進校不久的大一新生,而梁松庭已經保上研了,也開始跟著導師做項目,正是忙的時候。可是接到郁清灼的電話,他還是在一個小時以內趕到了民謠吧。
梁松庭唱歌很絕,聲線極低沉也極性感。他最拿手的歌大都是翻唱許美靜的,偶爾也唱鄧麗君,都是些靡靡哀傷的城市芭樂。但是經過他猶如低音炮的聲線唱出來,那種撩人的程度很高級,後勁特別大。
郁清灼聽過,也難忘,在這一點上完全被拿捏住了。
當晚的酒吧里原本有其他歌手駐唱,梁松庭也不能給老闆難做,他騎了三四十分鐘的車趕來以後就唱了一首。是許美靜的《都是夜歸人》。
郁清灼就是在聽他唱這首歌的幾分鐘裡不知不覺多喝了酒,後來撇下朋友搖搖晃晃去洗手間,被梁松庭從後面跟上來一把扶住了。
喝酒這方面郁清灼一直是人菜癮大,明明自己沒多少量,可就是喜歡叫著朋友上酒吧。梁松庭見識過他喝醉以後的樣子,知道他醉了以後會變得黏人,所以多少有些警惕,這時就提出要帶他回家。
梁松庭說這話時很正經,根本沒有別的想法。然而郁清灼酒品又爛,想像力還豐富,反倒把梁松庭摁在牆上了,湊在梁松庭跟前,笑著問他,「哥你是不是想上我?撿我回家有什麼壞心思?」
梁松庭大了郁清灼四歲,沒可能跟喝醉的他計較,把他摟起來就要帶走,還不忘告訴他,「你睡臥室,我睡沙發。臥室門可以反鎖。」
郁清灼當時聽了也不知怎麼想的,好像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梁松庭這陣子不是追得很一往情深麼?怎麼這麼大的一個便宜在他跟前他都不知道占,還讓郁清灼進了臥室鎖門?
現在回頭想想,郁清灼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抽的什麼風,就在和梁松庭的拉扯之間他主動吻上去了。吻得很投入,又啃又咬的,手還往梁松庭襠下探。
梁松庭第一時間也懵了,回過神來以後,在被其他客人發現以前把郁清灼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直接扛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