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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4:19:58 作者: 乘酒興
    「大王想什麼呢?」蕭元朔評價道, 「做這種事都能分心。」

    聽到他話中明顯的笑意,魚鬆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你到底要孤答應你什麼?」魚鬆落說, 「孤向來說話算話, 你儘管開口提就是了。」

    蕭元朔話中帶了明顯的笑意:「大王把衣服穿好再說。」

    魚鬆落瞪大了眼睛:他這是什麼意思?總不能是非得他自己脫才行吧?

    心裡這麼想著,手卻依言重新把腰帶扣上了。

    蕭元朔面上笑意不減, 他在魚鬆落耳邊低聲問道:「大王想什麼了, 我想問大王要的承諾只是……」

    魚鬆落對於他話只說一半的行為非常不滿:「什麼,你別一直拖著不肯說了。」

    「我想要大王繼續愛我。」蕭元朔不再故意逗他, 他真誠道,「大王, 再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這話讓魚鬆落整個人的神經高度緊繃, 蕭元朔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魚鬆落總覺得有什麼被自己忽略了,但他理不順。

    蕭元朔與他又交換了一個吻, 這個吻沒了先前那個兇狠,多了很多的安撫意味。

    分開之後, 魚鬆落的眼中明顯有了眼淚的痕跡。

    「大王別哭啊。」蕭元朔對他道。

    他將魚鬆落擁到了懷裡, 今天的蕭元朔讓魚鬆落感覺很不一樣。

    這人先前能做出來因為自己睡過他的榻,就將上面枕席全都換了的事, 這會兒卻不介意自己的眼淚了?

    他心中無數亂七八糟的想法宣洩而出。

    魚鬆落低頭,幾乎想在他肩頭咬上一口。

    恨他話不說清楚, 又恨他給自己希望。

    可到底還是捨不得咬下去。

    蕭元朔將他抱了起來,魚鬆落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還是開口道:「將軍常年帶兵打仗,就是為了這會能隨意將孤抱起來?」

    蕭元朔用落在他額頭的吻代替回答。

    「我的要求已經提過了。」蕭元朔問他道,「大王有沒有想對我提的要求?」

    魚鬆落愣了愣,蕭元朔又重複了先前的問題:「大王真的就沒想要對我說的?」

    「大王。」蕭元朔與他四目相對,「你想要嗎?」

    這次魚鬆落沒再逃避:「孤以為是你想。」

    蕭元朔沒說話,只是傾身覆了上去,魚鬆落眼中閃過很多情緒,蕭元朔全都沒錯過。

    大概是他自己也察覺到了,他乾脆就閉了眼。

    一吻閉,魚鬆落明顯就有了反應。

    「大王先前說什麼?」蕭元朔見他面色潮紅,故意問他道。

    魚鬆落清楚地知道自己身體的反應。

    但面對的是蕭元朔,他就是有些不好意思承認。

    「大王這是什麼反應?」蕭元朔聲音都帶了些惡劣,「大王就是喜歡我吧?」

    魚鬆落不答話,但面色明顯更紅了些。

    蕭元朔不再迂迴。

    魚鬆落的腰帶算是白系了。

    「那你先前為什麼還要孤……」魚鬆落話沒說完,就被蕭元朔用吻堵住了剩下的所有話。

    他原本就緊張,這會兒更是覺得自己除了和蕭元朔津液交換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

    蕭元朔的手順著往下,修長的手指似有意似無意地撩撥。

    魚鬆落哪裡受得了他這樣的刺激,他幾乎覺得難以呼吸。

    偏生蕭元朔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將手指撫上了魚鬆落的嘴唇。

    因為常年帶兵打仗的緣故,蕭元朔的手指上有層薄繭,觸及魚鬆落的時候,對方身子明顯顫了一下。

    「大王嘴唇好軟。」

    魚鬆落知道他什麼意思,瞪他的眼眸都泛著水光,蕭元朔頓時就笑了起來。

    但此時,魚鬆落也察覺到了他的反應,他瞪大了眸子:「你……」

    「我。」蕭元朔語氣曖昧,「大王惹出來的,總得對我負責吧?」

    「孤……」魚鬆落開了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不是沒點陶溫研的香?」

    魚鬆落到現在對陶溫研還有些埋怨,語氣也是毫無收斂的惡劣。

    「確實沒有,不過大王為什麼因為師兄生氣?」蕭元朔說,「我倒是覺得,師兄幫了我個大忙。」

    原本便是魚鬆落喜歡把陸浮安掛在嘴上說,自己對他早就沒了少時心思。

    眼下陶溫研甚至讓自己知道了,就連少時的人都不是他,那也便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只是眼下並不是跟魚鬆落開口的好時機。

    他之前只是把皇后掛在嘴上說,時下倒是真的想助魚鬆落成就大業了。

    魚鬆落眨了眨眼,蕭元朔的吻再次落下。

    一吻畢,他問魚鬆落道:「大王不會,是不是?」

    魚鬆落沒說話,但眼角泛紅,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分明是一副被欺負得慘了的樣子。

    「既然不會,為什麼還願意主動解開衣帶?」蕭元朔問道,「大王就這麼喜歡我?」

    魚鬆落著實惱羞:「你別再說了。」

    「大王害羞什麼?」蕭元朔說,「我不是與大王一樣的反應。」

    魚鬆落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可越是這樣,他心中越是有些不知該作何想。

    分明已經做好了準備的,到了這會兒腦子裡理智的線卻是全部崩斷,別說是做什麼,能對蕭元朔說的話有回應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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