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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4:19:58 作者: 乘酒興
魚鬆落和蕭元朔武功都不差,二人自然都知道小矜過來了,魚鬆落坐回了原位,就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殿下,大王。」小矜福身道,「我將點心拿來了。」
「姐姐,你放下便退下吧。」蕭元朔吩咐說。
當著魚鬆落的面,小矜自然不可能和蕭元朔聊什麼。
「是。」小矜說完之後便離開了這。
蕭元朔看了看糕點,乾脆便捻了一塊嘗嘗。
魚鬆落一直帶笑看著他,弄得蕭元朔一陣不舒服。
「你看什麼?」蕭元朔皺眉問他道。
「王妃。」魚鬆落回答他說。
蕭元朔還沒來得及反應,魚鬆落再次開口:「你現在連大王都不叫了?」
「忘記了。」蕭元朔十分無所謂,「大王要罰便罰。」
「罰你做什麼。」魚鬆落說,「這樣親近的稱呼,許久沒人對我用過了。」
蕭元朔愣了愣,知道他此言不假,他是梁王,旁人自然是不敢用「你」這樣的字與他說話。
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眼前人可是魚鬆落,替他操什麼閒心:「那我還真是替大王遺憾呢。」
「美人。」魚鬆落道,「司辰將你我成婚的日子定了。」
「什麼時候?」蕭元朔語氣並無波瀾。
「下個月廿二,你覺得如何?」
魚鬆落這句話說完,蕭元朔倒是神色產生了變化,他扯了扯嘴角:「當真是司辰算的?」
「自然,孤只是旁敲側擊了一下,告知司辰孤想早日完婚。」魚鬆落笑道,「司辰便給孤說了這個日子,孤覺得甚好。」
蕭元朔道:「大王做主就是了。」
帝王大婚,本是昭告天下,普天同慶的事。
正如小矜所說,若是真心相愛,魚鬆落此等行為,還能落個深情的好名聲。
但是他要娶的是自己,這可就與感情沒什麼關係了,無非就是魚鬆落玩樂之心甚重罷了。
「大王到底看上我了什麼,若是說行軍打仗,大王必不在我之下。」蕭元朔繼續道,「若是說相貌,你也不差。」
魚鬆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你覺得孤不在你之下?」
「是。」蕭元朔說,「大王相當厲害。」
說完這句之後,魚鬆落在棋盤上落了子,這場棋局才算是開始。
他們二人下棋,便不用講究禮讓規矩,只是下棋便是了。
蕭元朔棋藝很高,對上魚鬆落並不吃力,但他也知道自己不一定能贏。
一場棋應是下出了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孤輸了。」魚鬆落道,「心服口服。」
「大王確實厲害。」蕭元朔這次行了個抱拳禮,眼中倒是少了平時的輕慢。
魚鬆落回了一個。
「難得見到個知己。」蕭元朔說,「大王讓我十分驚喜。」
魚鬆落笑了起來:「你這便是告訴孤,先前說的不過是奉承話罷了。」
「自然是,大王也沒信啊。」蕭元朔同他認真道,「我並不需要道歉。」
「確也如此。」魚鬆落說,「還是你會強詞奪理。」
蕭元朔知道了他大致的水平,便也沒有了繼續下的意思,他擦了擦手,從食盒中又拿出了一塊點心。
是不準備理魚鬆落的意思了。
「將軍冷落人冷落得好快。」魚鬆落說,「前一刻你還稱讚孤棋藝精湛。」
「確實。」蕭元朔並沒否認,「但現在不是前一刻了。」
魚鬆落笑了起來:「確也如此,看王后沒跟孤說話的意思,孤便先走了。」
「不送大王了。」蕭元朔說。
魚鬆落說是要走,但人坐在那一動不動,顯然不是要走的樣子。
「蕭元朔。」魚鬆落開口叫他。
「又怎麼了?」
「你沒帶侍從,是因為什麼?」
見他眼中全是好奇,蕭元朔有些無語:「大王自己不知道嗎?」
「孤不知道啊,知道孤問你做甚?」魚鬆落坦蕩道。
蕭元朔說:「我不是他。」
「將軍是怕手下的人說錯話,同樣也怕自己牽連其他的魏國人被殺?」魚鬆落問他道。
蕭元朔沒回答他,顯然是默認了這樣的話。
「孤知道了。」魚鬆落說,「好在現在,將軍也算是有個能用的人。」
蕭元朔頓時緊張:「大王不會對她做什麼吧?」
「孤對女子沒興趣。」魚鬆落道,「你有這個工夫去擔心她,倒是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蕭元朔皺了皺眉的工夫,魚鬆落下句話說出了口:「孤那晚給你送去的東西,你都知道是怎麼用的吧?」
聽到這句話,蕭元朔握緊了拳頭,將那日說給魚鬆落派來監視他的人的話當著魚鬆落的面再說了一遍:「大王要是喜歡,就都用到自己身上去。」
魚鬆落支頤看他:「就將軍你?」
任何人被這麼挑釁都會有些不悅,但是蕭元朔無所謂:「大王好髒。」
魚鬆落點了點頭:「說得不錯,所以你心上人讓你替他。」
「是。」蕭元朔已經懶得應付他,「所以大王要怎麼處置我這個替代品?」
「替代品便替代品了。」魚鬆落說。「孤白撿了個絕色美人,高興都來不及呢,還處置?」
蕭元朔看著他,眸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