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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3:11:28 作者: 第五枝
    寺院招待聽過陸光大名,對節目組很熱情。

    聽說是來找人的,招待的小僧回道:「魏女士來本寺禪房已有些時日,她曾叮囑不讓人打擾。」

    「神了,魏導真的在這,孫大師說的太准了!」

    「瞎貓碰上死耗子。」

    「你給我碰一個試試?」

    孫大師上前一步,雙手合十做了個佛家禮數後說道:「小師傅麻煩你和她說一聲可以嗎,我們有事找她。」

    「這位施主不好意思,魏女士曾特意有交代,在她靜心期間不想被外人打擾。」

    節目組眾人一時為難,佛家聖地他們也不好太糾纏。

    「那麻煩和魏女士說,是因為兩年前的事,如果她還是不見那我們就回去不打擾了。」這次說話的是步掛。

    提及兩年前的事,她不信魏導還能淡定。

    小僧沒再拒絕,回了個禮後將眾人帶到招待室,便去傳話了。

    沒一會兒小僧回來,也帶回了消息。

    他看向步掛,和顏說道:「這位小施主,魏女士只邀請您和這位師傅一起過去。」

    說話時,還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孫大師。

    步掛微笑道過謝,和孫大師在小僧的帶領下去往魏導所在的禪房。

    在她意料之中。

    「怎麼回事?步老闆說的兩年前是啥啊?」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在這納悶兒了。」

    「好奇害死貓,我承認我現在就是那隻抓耳撓腮的小貓咪……!」

    直播間彈幕這會兒都是問號,就連小噴子們也被吊起了好奇心,一時忘了『工作』,和其他人融入一片討論起來。

    孫大師和步掛來到魏導禪房門前,木門開著,像是在特意等著她們的到來。

    步掛敲了兩下門,邁步走進來,孫大師緊隨其後。

    禪房裡都是玻璃窗倒不昏暗,迎門有一尊大佛像。

    佛像前的蒲團上坐著一個女人,背對著大門,褐色大波浪披肩長發,得有幾天沒打理很是乾枯。

    女人面前的矮桌上擺著香爐,裡面的香灰快滿了。

    此時香爐里的三股香燃著還剩一半,在步掛進門的那一刻,香頂端燃盡的一段正好掉落。

    「不嫌累麼。」步掛輕緩出聲。

    聽到身後的聲音,魏導緩緩轉過身,盯著打量眼前的兩人。

    能看出來由於長時間沒休息好,女人盯著倆黑眼圈,很頹廢,但仍不忘守著香爐。

    魏導沒起身,抬頭看著已經來到她身邊的少女,啞聲問道:「說知道兩年前的事,是你?」

    知道孫大師不是尋常人,對這件事也知道個大概,步掛也沒有打算瞞著他。

    她和魏導說道:「那具沒頭的屍體是你女兒的吧,她已經死了,你又何必折騰呢。」

    「你懂什麼,我女兒太冤了。」魏導嘶啞的聲音配合著她空洞的眼神,淒涼又落寞。

    沒等步掛說什麼,魏導又像是自言自語絮叨著:「她才12歲,還那麼年輕,應該有大好的年華時光,怎麼能就這麼離開,我不甘心,絕對不甘心。」

    「她是怎麼死的。」步掛情緒沒什麼起伏,問道。

    雖然不認識這小姑娘,但孫思億魏導還是聽說過的,有些本事。

    知道他來八成是自己請人使用巫蠱術的事敗露了,她反而沒有顧及了。

    「吃的安眠藥。」

    魏導呢喃回憶起往事,彷佛那天還歷歷在目:「那天她考完試回家一聲不吭,本該得一百分的卷子居然才考了99,這像話嗎,我不過就罵了她兩句,竟敢就和我使性子不吃飯了。」

    「第二天我去叫她上學,沒開門我也在氣頭上,我就晾了她一天,沒想到晚上回來就看到空了的安眠藥瓶子,送醫太遲了。」

    「怎麼能這麼不懂事,我不過是罵了她幾句,這次根本沒動手。」

    魏導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沒錯,錯的是女兒,是她不懂事,自己都是為了她好,真是太不懂事了。

    步掛沒理會她的憤怒,「安眠藥是你女兒她平時吃的嗎?」

    「嗯,她失眠,我可是給她拿的最好的藥。」

    「你有沒有想過,能攢到那麼大劑量的安眠藥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是嗎。」步掛不急不緩說了聲。

    魏導怔住。

    她沒想過,從未。

    「你了解過她在學校的情況嗎?」

    「詢問過她失眠的原因嗎?」

    「有好好和她談過心嗎,哪怕一次?」

    「……」

    在步掛的連續追問下,魏導兩眼空洞,她沒辦法回答。

    答也只有兩個字,沒有。

    「你作品無數,但關於《母親》這部電影,看起來你並不成功。」

    第21章 第 21 章

    ◎步掛,你等著被打臉吧!◎

    魏導跪坐在蒲團上,因為步掛的一句話,像是被抽離了信念般身子塌了下去。

    一向幹練的女人,此時頹廢又迷茫。

    她三十歲成名,導出知名作品無數,捧紅多少流量明星,領了不計其數的獎項,金錢也從來不缺。

    在圈裡是赫赫有名的佼佼者,在旁人眼中是刻薄冷漠的人。

    可對於孩子,她從沒有盡過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就連每次的家長會都是僱人去的。

    「可是我不甘心。」

    魏導眼神變得犀利,咬牙切齒:「我做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可她根本不懂我,甚至連一個笑都從沒給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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