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8頁

2023-09-06 12:58:16 作者: 嗑南瓜子
    趙德毅等親信還在此,各自與薛凌見了禮,也有人疑問得一聲:「這名字聽來耳熟,小子家住何處?」

    薛凌頷首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以後,就要住在此處了,還請諸位照拂。」

    立時有了接了聲道:「說的是,來路不問,去路要緊。」又道「聽過薛凌今日鳴鏑之舉,馬上功夫嫻熟的很,看年歲不大,難得。」

    嘈雜聲里,劉聿問道:「你今日用的木鏑,正合規制,是巧合還是熟知,尋常行伍人根本接觸不到,在哪學來的。」

    「從父。」

    ------------

    第1070章 常

    她自想早些挑明身份,在座諸人目前雖是沈元州治下,如果能拉近關係,沈元州死後,至少自個兒扯謊容易些。

    正等旁人續問,沈元州卻道:「好了好了,這些閒話散去再說也行,還是商議正事要緊。」

    各人稱「是」後便停了打探她身世,薛凌不好再提,免得有自抬之嫌,反讓人不喜。

    又有人快語將今日城頭說過一遍,薛凌方知,是拓跋銑換了個說法,昨前日還是言語挑釁要沈元州開門應戰,今日卻道沈元州曾與他合謀養寇以挾天子,說好了八城為謝,今不肯認帳。

    雙方交戰,說出什麼來都不稀奇,這放在往日定然算不得個事,偏巧是現兒個沈元州稱了反。若任由風言風語往下傳,城中軍心難穩,故而眾人皆在此商議如何應對。

    半個下午爭執開來,皆覺得一昧死守不是辦法,現胡人還沒圍城,南門進出算是安全,若能查明胡人動向,主動出擊,勝一場回城,情況要好上許多。以前打仗,也少不了要出城,龜縮其實是下策。

    薛凌最後進來,沈元州問得一句「意下如何」,眾人皆齊齊瞧與她。

    此處人多,說話太多容易出漏子,她本也還沒想過這些事,頷首作謙辭道:「我沒打過仗,所言不過紙上談兵,莫不如聽調聽宣,諸位商議即可,就不發表意見了。」

    眾人復七嘴八舌,忽略她許久,她樂得自在,倚在椅子上老老實實啃完了半張干餅,全沒聽得眾人議了什麼。燈火洋洋至亥時處各方要散,沈元州與底下陸續出了裡屋門,行走間還互有商量。

    薛凌混在其間,渾噩往住處,只說今日這爛事算辦完了,沈元州既叫了自個兒來聽城況,短時內該不至於在懷疑自個兒。

    那枚章子還是好用,換個別的來,城肯定能進,但估計是沒這麼快能坐到今晚那張椅子。倒不是覺得薛弋寒的兒子在別人眼裡能定得乾坤,但沈元州稱王,籠絡到了薛宋舊人,也算是個談資,他肯定想攬下自個兒。

    至於長時間如何,她也呆不了多長。

    過垂門後,沈元州與眾人小別,獨喊了薛凌道:「薛凌留步,我有旁事問你。」

    薛暝霍知等人與齊清霏皆隔著不遠,一併停了腳,沈元州笑揮了揮手,示意幾人走,道:「本王私事,諸位先行。」

    霍知自是拱手要退,薛凌站著沒動,齊清霏跳腳叫屈道「怎麼不問我,又不讓我進去,今日事,我也有功的啊,怎麼他來的晚,比我官兒還大。」

    唐澗笑推了人道:「走走走,你趕緊回去了。」

    薛凌對著薛暝側了側頭,方轉身站那道:「何事?」

    霍知已去了幾步,唐澗拎著齊清霏後衣也算是將人拖了去,薛暝看了沈元州,走了幾步僅站的遠了些。

    沈元州方上前與她並齊,伸手往前道:「我送你回去,邊走邊說。」

    薛凌復抬步,薛暝見此,續往前,始終隔著些距離,私話聽不見,但薛凌高喊一聲,他肯定能及時過來。

    沈元州也沒強求,各家的少爺公子總有倆貼身之人生死相互,不算奇事,他只低低嘆了聲問:「你真是薛弋寒的兒子?」

    「有何處不像嗎?」

    「沒有,哪處都像。」

    「那又何必多問。」

    「我聽說過你,以前在京中時,哈哈,說來……你沒準不知道,應該是京中許多人都聽說過伱,薛將軍的獨子。只是有些年頭了……當年……哎,不說也罷。」

    薛凌偏臉認真看了看他,是和看齊清霏的想法,這個人也是喪父不久,如何笑的這般順心。

    魯文安死了已有數日,她依舊覺得說句話都是煎熬,。

    沈元州摸了摸自己臉道:「你看什麼,我臉上有什麼。」

    薛凌搖頭,道:「沒有,我沒見過你,不知道你如何聽過我……」

    沈元州復笑道:「哈哈,我們是沒見過,我也不知如何說起,今天太晚了,我留你,是想問問,你是如何在近處籌到糧食的。一千石不多,但是……」

    他退了笑意,嘆道:「也不少了。」

    薛凌還沒想透白日裡陳澤那句「一兩米」之說,權當沈元州是口頭恭維,懶散道:「按城中人丁計,三五日口糧爾,也就解解燃眉之急,如何是不少,又沒到那個時候。」

    「非也。」沈元州停下腳步道:「你從哪找來的?」

    「舊時人。」

    沈元州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瞞著你,這場仗,年初我就知道要打,一直在向京中施壓,希望多備些糧草。

    沒曾想,後來黃承譽生亂,皇帝是肯定顧不上這頭了,無奈我只能自己想辦法,本來已經有了些許著落,誰知道那人蛇鼠兩端,枉顧大義,導致軍中糧草奇缺。」

    

     | |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