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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2:00:46 作者: 水果店的瓶子
    「啪」地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將部分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眾人錯愕的視線,集中在了正在拍攝的幾人身上。

    這是「楚涼夏扇瀋水琴」的一場戲,可依據他們對楚涼夏的了解,是絲毫不擔心楚涼夏「故意報復」的,所以壓根沒有把「會真正扇到瀋水琴」這一猜測放到心上。

    畢竟,楚涼夏真扇了瀋水琴耳光,一旦被傳了出去,今後的輿論導向完全是朝瀋水琴偏倒的。

    楚涼夏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可是——

    寂靜的房間裡,他們清晰的聽到,那清脆的巴掌聲。

    清清楚楚的落到耳里。

    瀋水琴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似乎用力的一巴掌。

    潔白的臉上,在短暫的白了一陣後,立即浮現出巴掌印。

    只是,不夠深。

    但也足夠證明,楚涼夏真的扇下去了。

    就連一聲不吭跟在楚涼夏身後的子濯希,都被這清脆的聲響嚇了一跳,頗為錯愕地看了楚涼夏一眼。

    瀋水琴也懵了,茫然地看著楚涼夏。

    然而——

    楚涼夏卻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淡定地將手收了回來,繼續說著自己的台詞。

    在場的工作人員,忍不住給她捏了把冷汗,可這個時候,幾乎沒幾個人關注她的演技了,一個個視線都落在瀋水琴臉上浮現的巴掌印上。

    瀋水琴咬著牙跟楚涼夏對戲,可眼底卻隱隱含著冷光,委屈模樣,我見猶憐。

    不一會兒,兩人的戲份結束。

    單賢一說「卡」,瀋水琴的助理就匆忙朝她跑了過去,同時幾個工作人員奔去將她從鐵鏈上放下來。

    「水琴,你的臉怎麼樣?」

    楚涼夏似乎這時才想起「真巴掌」的事情,朝前面走了幾步,略帶擔憂地朝瀋水琴問了一句。

    不曾想,沒等瀋水琴說話,她的助理就睜大眼睛瞪她,沒好氣地吼道:「你走開,不用你假好心!」

    被她這麼一吼,楚涼夏還就不走,微微擰著眉頭,打量著捂著臉說沒事的瀋水琴。

    她當然不可能在這種戲裡「報復」瀋水琴。

    或者說,她壓根沒想過報復這一事。

    拍戲歸拍戲,她不可能將私人情緒帶入其中,該怎樣演就怎樣演,這才是她的原則。

    所以——

    剛剛那一巴掌,是瀋水琴主動迎上來的。

    她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兒。

    只是,在他人眼裡看來,就只有可能是她的過錯了。

    畢竟,上次她挨了瀋水琴一巴掌,眼下瀋水琴挨了她一巴掌,才算「正常」。

    這次她是真被坑了一把。

    「楚王,先過來。」

    子濯希將楚涼夏拉到後面來。

    後退了幾步,子濯希才低下頭,壓低聲音在楚涼夏耳邊道:「那助理是瀋水琴表妹,她們明顯串通好了的,你說什麼她都會針對你的。」

    楚涼夏看了她一眼。

    然後,緊鎖眉頭,點了點頭。

    眼下這種事情,確實只會越描越黑。

    微微一頓,楚涼夏下意識想到封子珩,抬眼朝場外的人看去,可卻沒再見到封子珩的身影。

    心裡閃過抹失落,可讓楚涼夏在意的是——

    封子珩去哪兒了?

    ……

    有了剛剛那一出,劇組的場面有點兒混亂。

    一般來說,在拍戲的時候,假打成真打,不小心的話,就這麼過去了。

    誰也不會真的放在心上。

    可是——

    偏偏有瀋水琴「失手打」楚涼夏的事在先。

    如果這種「失誤」,被添加了「報復」的成分,這種事就徹底變質了。

    就算有很多人真的放心楚涼夏,這只是「失誤」,可礙於眼下的局面,都不可能做的太明顯。

    頂多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但一種尷尬的氣氛,卻在劇組裡揮之不去。

    「休息十分鐘。」

    堅定不移站在楚涼夏這邊的單賢,這時候也只得煩躁地說了一聲,然後干坐在旁邊看瀋水琴「矯情」。

    說實話,他還挺佩服楚涼夏的,不小心「真的」打了瀋水琴,卻能頂著重重壓力,將這場戲完美的結束。

    相比之下,瀋水琴的表現——

    簡直不能跟楚涼夏比。

    本該是不肯服輸的角色,被打之後也是倔強和強硬,到她這裡,就只剩委屈和可憐了。

    鏡頭必須重新補拍。

    心裡煩亂的想著,單賢這才想到楚涼夏的「老公」封子珩,注意到一直是子濯希和楚涼夏站在一起,於是下意識去尋找封子珩的身影,結果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影。

    「他剛剛走了。」

    正當他焦慮之際,身為編劇的蕭婁雨,不知何時來到身邊,幽幽地提醒了一句。

    「你看到了?」單賢面露錯愕之色,狐疑地看了看她。

    蕭婁雨翻看了下劇本,打了個哈欠,解釋道:「嗯,去追記者了。」

    單賢:「……」

    她在這裡一直犯瞌睡,還能關注到封子珩?!

    不會是——

    「單導,我剛清醒了一下。」

    蕭婁雨搬著凳子離他遠了一點兒,然後一本正經地解釋。

    剛剛那一巴掌那麼狠,那麼響,她再怎麼犯困,也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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