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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1:56:29 作者: 幸運螢
    曾母:「……」

    「沒沒沒,都在吃藥治療,」宋元清趕緊解釋,「醫生說的目前幾乎沒有傳染性了,檢查都是陰性,不用擔心不用擔心。」

    曾芷菲留了一句:「隨便你吧,好自為之。」

    也不知說給誰聽的,轉身走了。

    曾母有些擔憂,坐不住了,來了句「我還是跟菲菲回醫院吧」,起身就追著女兒出去了。

    於嫣跟著起身出去。

    包廂里安靜了一會,忽然有人幽幽地問:「宋元清,你真有肺結核?」

    宋元清捂額半天,氣不過了,抬手指著顧少揚:「你問他,問他!」

    顧少揚由始至終在認真吃飯,對其它不甚在意。

    ……

    飯店外,天氣寒冷,路燈下於嫣吐著白霧呼喊:「菲菲!」

    曾芷菲上了車,降下小半截車窗面無表情地看向她,眼神帶著防備,於嫣要是敢衝上去朝她咳嗽傳播病菌的話,她馬上關窗。

    於嫣心知肚明,站在安全的距離跟她說:「少揚說盼盼的姥姥住院了,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

    曾芷菲皺眉:「為什麼住院?」

    顧少揚怎麼說的,於嫣就怎麼回答。

    曾芷菲低眼消化,抬眼看於嫣:「你有臉去?想存心氣死老人家嗎?」

    於嫣:「我是真擔心老人家。」

    曾芷菲好笑:「誰稀罕你的擔心?我勸你做個人,少打擾人家了。」

    她關緊車窗,曾母坐上了副駕位,路虎踩油跑了。

    ……

    裘盼原本請了一天假,見裘姥狀況良好,林友山那邊又不停發微信問工作,她下午便回去信息科坐班了。

    林友山了解她的情況,到點放人,沒直接或間接地逼著加班。

    回到病房那邊,裘姥興致勃勃地跟她說這下午的熱鬧事。

    估計看在陳家岳的份上,這病區的醫護斷斷續續地來跟裘姥問好,對她的病況格外關照。

    還有一位姓付的社工,昨晚通宵值夜,下午依然精神奕奕地過來探望。

    「他說他是陳醫生的好朋友。」裘姥說。

    裘盼:「嗯,付社工跟兒科的蔡醫生,都是陳醫生的好朋友。」

    「那付社工帶著一個女生,長得清清秀秀挺有靈氣的,叫什麼什麼將將來著。」

    「Jam Jam嗎?」

    「對對,就是這個名。她是不是付社工的女朋友?」

    裘盼被問住了:「不是吧。他們應該只是朋友。」

    「哦哦這樣啊,我覺得那女生挺有意思的,說話可直爽了,人也大大咧咧,她陪小冬陽玩了好久。」

    裘盼許久沒見過Jam Jam了,之前聽陳家岳提過,她好像在一家茶莊會所上班,付朝文給介紹的。

    「先別聊,你們想吃什麼?我去食堂打包。」裘母走過來插話。

    「不用了,」裘盼說,「顧少揚訂的晚餐快到了,我下班時送餐員聯繫了我。」

    顧少揚下單時特意留了裘盼的聯繫電話,還叮囑要提前聯繫提前送。

    裘母:「……」

    她提醒女兒:「他現在賣力地表現,小心到時候道德綁架你。」

    裘盼恍然大悟,拿出手機想給送餐員打電話,叫他們別送了。

    裘母:「人家只是送餐的,你為難他們有什麼用?」

    裘盼無奈了,這不行那不對的,難道只能受著?

    裘母嘆氣:「你跟陳醫生好好的吧,不然一有機會,顧少揚肯定見逢插針。」

    飯後商量回家的安排,裘姥強烈相勸她們回去好好休息,不用留在醫院陪護了。她自覺身體和精神都不錯,有兩個護工幫忙,這一帶的醫生護士又都幾乎認識她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裘母也這樣考慮,主要是有小冬陽這個孩子要照顧,帶著她一直呆在醫院不方便。

    決定後裘盼給陳家岳打電話,那邊很快接了。

    陳家岳開車送她們,到了小區又送上7樓,裘母請人進屋喝茶以示答謝。

    裘盼卻說:「不了,要收拾,要給小冬陽洗澡哄睡,很多事做。」

    沒時間招呼陳家岳。

    裘母無語地瞪女兒,這真是熟透了,一點都不用講客氣嗎?

    「你倆商量。」她抱著小冬陽進屋,不管這年輕人了。

    這倆人在家門口低聲說了些什麼,聽不清,沒一會陳家岳走了,裘盼進屋擼起袖子幹家務。

    忙完了,小冬陽也睡了,裘盼洗完澡換了身家居服,跟裘母報備:「媽,我去三樓找陳醫生。」

    裘母:「……」

    這就是女兒以前大半夜出去鍛鍊的真相。

    裘母忍不住交代:「你,沒有結婚的計劃就先不要懷孕,聽見不聽見?」

    聽見是聽見了,裘盼低著臉出門,又尷尬又雀躍。

    第96章 修

    把家門靜靜關緊, 小跳著下樓梯,到了三樓抬手敲門。

    門從裡面被拉開一半,裘盼抬眼。

    陳家岳剛洗過澡, 上身赤著, 精壯的胸膛和手臂強健結實,肌肉紋理低調清晰, 有而不囂,存在卻不浮誇。腰下繫著白色的浴巾,緊緻的腰腹曲線走向利落, 也許是傳說中的人魚線。一頭短髮半干半濕,似隨意擦拭之後的結果,輕輕搭落在額前。

    他本來就乾淨英俊, 眼前更乾淨英俊, 清爽通透,猶如浸潤在溪水之中的上等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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