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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1:56:29 作者: 幸運螢
裘母說:「你別管了,讓盼盼自己拿主意。」
送不送小冬陽去幼兒園,裘盼仍沒定斷。這事若跟長輩討論,沒完。
她抱起小冬陽說:「我帶孩子去洗洗手,你們多吃。姥姥,那皮蛋瘦肉粥都涼了,快吃吧。」
洗手間有公共洗手池,成人規格,小冬陽夠不著,裘盼只能抱著她幫洗,挺費勁的。
旁邊來了人,是與曾芷菲同桌的男生。
他用另一邊的水龍頭搓洗一條手帕。手帕看著像沾了醬油,男生拿洗手液搓了又搓,沖了好幾遍水,揚開看,洗乾淨了。
他滿意地把手帕疊好收起,臨走時見裘盼要去抽紙巾給孩子擦手,他嗖嗖地給抽了幾片遞過去。
裘盼接了:「多謝。」
唐明笑:「不客氣。」
轉身出去大廳,回到座位上,把手帕遞給曾芷菲:「洗乾淨了。」
曾芷菲不接:「髒了就扔,洗來做什麼。」
唐明看著手帕說:「又沒爛沒壞,扔了多浪費,你不用我用。」說完拿手帕擦了擦臉。
曾芷菲笑他:「用女人手帕你不覺得娘炮?」
唐明看她:「這得問你,你說我娘不娘炮?」
曾芷菲斜他一眼,心裡怪舒服的:「吃飽沒?吃飽走了。」
唐明招呼服務員拿來飯盒,把吃剩的全打包了。
結完帳,曾芷菲去櫃檯問:「打爛一個茶杯要賠多少錢?」
收銀員說:「68。那是景德鎮的上等骨瓷茶杯,我們老闆特意花錢訂製的。」
曾芷菲說:「這麼有心,怎麼不把地毯也訂製了?」
收銀員:「好的,我向老闆反映。」
曾芷菲遞去會員卡,報了桌號:「那桌的單,我結。」
……
裘盼回到座位時,隔壁的茶桌已經空了,服務員正緊密地收拾,很快又坐上了一輪新茶客。
吃得差不多,結帳時服務員告訴她:「曾總已經幫你們付過了。」
裘母沒聽仔細:「什麼總?」
裘姥也沒反應過來:「誰啊?認識嗎?」
裘盼謝過服務員,抱起小冬陽跟裘母裘姥說:「回家再說。」
酒樓外等車的時候,裘姥想到了什麼,高興地問:「盼盼,幫我們結帳的是不是你那個同事?」
裘盼被問糊塗了,哪個同事?
「那個呢,那個,聖誕節那個,當醫生的那個。」
裘盼聽笑了,說:「不是他。」
「哦……」裘姥有點失望,又問:「那你跟他在醫院有沒有經常見面的?」
裘盼半真半假說:「工作上有需要的話會見面。其它沒別的。」
裘姥笑眯眯:「沒關係,有機會接觸就多接觸。好飯不怕晚,良緣不怕遲。」
「什麼良緣?」裘母在旁邊正色道:「少亂點鴛鴦。」又提醒女兒:「不要被你姥姥誤導,亂生心思。人家幾斤幾兩,自己幾斤幾兩,都要稱過比過。高攀低就都沒有好結果的,你要聽媽的話……」
裘母接下去會說什麼,裘盼已有預感,她不想聽:「知道了知道了,我又沒打算做什麼,不用老強調我提醒我。」
裘母:「那剛才給結帳的到底是什麼人?欠些不明不白的人情對你沒好處。」
裘盼:「……是菲菲。」
……
長仁醫院住院部產科。
護士站的護士激動地叫喊:「陶主任!又收花——!」
「喔呵~」
聽見喊聲的醫護們再忙也抽空起鬨兩聲湊熱鬧。
陶羨來了,護士把花束遞過去:「又是火熱的紅絲絨玫瑰,這赤果果的表白想假裝看不懂都難。」
花束很大,花朵新鮮嬌艷,微香撲鼻,養眼養神。
陶羨沒接:「照例,每個病房送一朵。」
護士可惜了:「你又不留嗎?江醫生前前後後都送了十多束花了,你全都送出去。」
陶羨笑:「你要是喜歡,送你也行。」
護士說:「如果是江醫生送給我的,我肯定要。」
陳家岳路過,護士招呼他:「陳醫生,過來簽一下排班表謝謝。」
陳家岳過去接過文件和筆,低頭簽字。鮮花太惹眼了,他不可能看不見,也難得感興趣地問:「又是江醫生送來的?」
神經外科的江醫生連續十數日給陶羨送花,全醫院都知道。
「是呢。」護士說,「陳醫生,你覺得江醫生好不好?建不建議陶主任沖?」
陶羨無語地看了眼護士,卻留心著陳家岳給的答案。
陳家岳笑了笑:「男人看男人跟女人看男人不一樣,陶主任也不需要我的建議。」
陶羨:「……」
護士說:「可我覺得江醫生很優秀,雖然傳聞比較花心,但一物降一物。陶主任,說不定你能降得住他。」
陶羨說:「我謝謝你。別聊了,快把花送去病房。」
吩咐完就走了。
護士一邊拆花束一邊嘀咕:「這麼精貴的花全送人了,江醫生知道了會不會暴走……」
放在花束里的花店名片被隨手放到一邊,陳家岳掃了眼,電話記住了。
當天下午,來自同一家花店的送花員手捧一束白玫瑰現身於信息科,信息科的人驚呆了。
有人問:「送錯地方了吧?」
又有人問:「誰?是誰?這麼張揚灑狗糧,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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