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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1:44:50 作者: 漫步長安
    直到死的那一刻,依舊無怨無悔。

    「這就是女武狀元,不是說又傻又丑,以前還纏著武仁侯府的二公子不放嗎?原來竟長得這麼好看。」

    「那是以前,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如今武仁侯府的那位二公子可配不上傅姑娘。傅姑娘如今的身份可不得了,父親是伯爺,母親是縣主,自己不僅才名遠揚,且還是曾相國的弟子。眼下又被封為武狀元,這等文武雙全的女子豈是一個庶子能高攀的?」

    「不止呢,你們怕是不知道吧。我可是聽說了,傅伯爺就是盛國公夫人當年帶走的那個嫡子。」

    「真的假的?我的天哪,照這麼說的話,武仁府的那位二公子更配不上傅姑娘了。」

    「那是當然,傅姑娘和謝世子兩情相悅,日後是要嫁進穆國公府的。」

    戚堂聽著這些議論聲,黯然地低頭。

    到如今,他哪裡還配得上傅姑娘。

    若是從一開始,他沒有躲著避著那個滿心滿眼裡只有他的姑娘,那麼現在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他失落地轉身,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之中。

    遊行完之後,就是赴宮宴。

    宮宴之上,皇帝與君臣同樂,把酒言歡指點江山。

    吳勝和宋懷瑜一個被歸於穆國公麾下,一個則提拔為御衛軍副統領。唯有隱素的去處,不僅皇帝隻字不提,武將們也無一人議論。

    隱素早料到這個結果,倒也沒什麼意外。

    本朝雖然民風開放,男女大妨並不太嚴重,女子外出行商做生意的也不少見。但自大酈建朝以來,還從未出過女官。哪怕是當年跟著盛國公一起浴血沙場的祖母,也未在軍中擔任一官半職。

    所以她只有武狀元的名頭,並未因為這個名頭而平步青雲。

    回到伯府後,她與來賀喜的上官荑呂婉小蔥等人相聚。呂婉面上雖然在笑,神情間都帶了幾分沮喪。

    她知道呂婉的心思,心下嘆息。

    呂婉志在入刑部為官,最是盼著她能入仕。一旦有人開了女子為官的先河,無數有志的姑娘們便有了盼頭。

    「現在不行,以後未必不可以。」

    「但願吧。」

    人生得意須盡歡,又是曲來又是酒。

    曲是呂婉彈的,彈的正是那首《人生得意須盡歡》,勸酒的是上官荑,一杯接著一杯好不暢快。

    隱素是個俗人,今天算是她最為值得慶賀的日子,又在自己府中不怕出醜,自然是來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氣上頭,興致高漲之時她跳在桌子上唱起歌來。歌聲豪邁又恣意,引得另外三個人跟著她一起瘋又一鬧。

    這一瘋鬧,直到月上中天。

    她不知好友們是幾時走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房間,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下的,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中有點熱,一翻身就抱住了旁邊的人。

    熟悉而又好聞的氣息,讓她舒服到嘆息。

    她在男人的懷裡拱來拱去,燥熱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男人被她拱出了火,火勢漸大時她被人推開。

    她嘟著嘴,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夫君,我還要…還要親親…」

    好半天,男人都沒有進一步動作。

    她迷瞪瞪地半睜著眼,入目所及的是男人瀕臨化身為魔的樣子,一如夢境中的那個瘋子般有著腥紅的眼。

    這男人,怎麼又變成瘋子了?

    但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怕了!

    她軟軟地歪過去,雙手捧起男人的臉。

    「夫君,是不是不會?」

    謝弗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

    這個小騙子還不知死活地挑釁他!

    他忍得如此之辛苦,方才差一點就…

    正當他天人交戰時,近在咫尺的嬌美少女突然痴痴地笑出聲來。然後將他輕輕一推,一下子跨坐他身上。

    媚色如絲的眼看著他,道:「我教你啊。」

    第74章 好學

    少女略顯鬆散零亂的單衣之下, 是月中堆雪般的起伏美景。那美景晃來晃去,引人入勝幾欲瘋狂。

    「先從哪裡開始呢。」隱素吃吃地笑著,歪著頭想了想, 然後像個找個寶藏的孩子瞬間興奮起來, 「我知道了,先脫光光!」

    謝弗眸中幽光如火,渾身似在火中煎熬。當那纖細的手碰觸他的衣襟時, 他索性攤開自己的手。

    外衣, 中衣,裡衣。

    一層又一層, 少女一邊扒一邊哼著脫光光三個字。可能是衣服太難脫, 她漸漸失去了耐心,雙手往兩邊那個一扯,小手像水蛇一樣直往男人的衣服裡面摸。

    「不舒服,一點也不光滑。」她嘟噥著。

    滿是疤痕的身體,怎麼可能會光滑。

    所有的火焰剎那間全熄滅,謝弗眼中的光慢慢變得黯淡。哪怕他已經從地獄中爬出來,還是洗不去這一身的不堪。

    他想將少女從自己身上扶下去, 不想少女突然趴下來,埋首在他胸前。

    「夫君,我親親,我親親你就不疼了。」

    濕熱的唇, 印在那些疤痕上,瞬間又著了火。這火苗所到之處,灼燒的不止是謝弗的身體, 還有他的心。

    黑暗中,一切都是那麼的深不可測。

    一如人心。

    縱然他的過去是那麼的荊棘滿地, 刺得他體無完膚。縱然他的內心長滿魔藤瘋草,纏得他不見天日。依然有人願意為他斬斷荊棘清除藤蔓,帶著他走出來重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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