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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1:06:22 作者: 柚栩
美麗至上的徐澄說:「冬天的帽子會把頭髮壓扁扁的,我不喜歡。」
「那等著被凍掉耳朵吧。」周南荀誇大其詞嚇她,「耳朵凍久了會失去知覺,手一碰就掉下來。」
南川冬天沒有雪,徐澄對於北方的氣候習俗了解甚少,當真信了周南荀的話,拉著他手往回走,「那我們快回家吧。」
周南荀慢悠悠地跟在後面,見徐澄害怕了慌了,得意地揚起唇角。
進門前,周南荀幫徐澄彈掉頭髮和衣服上的雪花,又拉開門讓她先進,室內溫暖舒適,與外面的寒冷相差極大,像冰火兩重天。
徐澄洗澡出來,坐沙發里玩手機等著周南荀,郵箱彈出一條通知 ,點進去是學校審核通過,並通知具體的面試時間。
其實學校的審核通知早該下來,是張鳳霞向徐正清提出想徐澄留下,陪她走完最後一程時,怕時間衝突,徐澄取消了那次申請,之後又重新提交的申請,審核通過後面的程序便快了,順利的話會在春季開學。
一直逃避不願面對的問題,還是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刻。
初雪的興奮,喚不回夢醒的失落。
徐澄想什麼都不想,沉沉地睡一覺,她關掉手機,進到房間躺下,在漆黑中醞釀睡意。
自欺欺人一場,她根本睡不著。
沒過多久,鼻尖襲來熟悉皂香,周南荀輕手輕腳地躺她身邊。
房間安靜、漆黑,聽見他輕淺呼吸聲,徐澄鑽進周南荀懷裡,抱住他。
「還以為你睡了。」周南荀摟著人說。
徐澄不答,仰頭,軟唇貼向他側頸的疤,順著彎月的形狀從上到下輕磨著,再移向喉結,下顎,薄唇。
這方面徐澄向來是嘴上功夫厲害的紙老虎,實際膽小又害羞。
周南荀寡淡多年,哪裡承受得了她的主動,很快壓下來,被動變主動,反走她的路線,喉結換成鎖骨,再向下,攀岩並不寒冷的雪山。
徐澄迷失在只屬於兩個人的夜裡,忘卻一切。
周南荀本能地配合著,直到意識她想做什麼,強迫自己清醒,像之前一樣徒然停下。
徐澄抽出腦後的枕頭砸他身上,轉身下床往外走,「周南荀,想那麼多你累不累?」
過去周南荀每一天都活在父母被害的陰影里,工作後又經常活在受害者或家屬的哭聲里,肩上的擔子總比別人重,習慣了重壓的生活,無法輕易放縱。
他下床追出去。
自從和周南荀睡一起後,陪伴徐澄入睡的小狗被冷落在沙發,她拿起小狗抱在懷裡,要去次臥睡。
周南荀堵住路,道歉。
徐澄沒應答他,只說:「起開,我要睡覺。」
周南荀手指主臥的方向,「回去睡。」
「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可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道了歉卻沒提徐澄不開心的根本原因,故意逃避的態度惹怒她,徐澄把小狗扔他身上,「滾開。」
周南荀接住她扔過來的小狗放在一旁,手上前拉住徐澄手腕,「我不想離婚、不想分開,這些都是真的,但我可能這輩子都離不開風絮縣,根本無法給你明媚的未來。」
周南荀想得多,扛得重,做不到只活在當下,無法承諾的將來,像條邁不過去的河橫在他心上,他為此自責也愧疚,素來低沉冷淡的嗓音帶上輕微顫抖,「我怕你將來會恨我、怨我。」
「不僅姑姥無力回天,我學校的審核也通過,周南荀,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如果你還是放不下,自己加在自己肩上的負擔責任,我們就算了吧,反正早晚也要面對。」 徐澄平靜說玩,轉身往次臥走。
徐澄總有本事,三言兩語就刺激的他攪翻情緒。
沒時間、算了。
這些話像刀扎進周南荀古板、沉重的心上,撬開封閉多年已落了灰塵門鎖,那些壓抑、渴望頃刻間破門而出。
周南荀追過去,抱住徐澄雙腿扛起在肩上,不理她的喊叫捶打,逕自扛進主臥,扔進柔軟的棉被裡,腿橫在她雙腿上按住,粗暴地撕扯,咬牙發狠道:「徐澄,別後悔。」
第53章 白色記憶(五)
他露出惡劣的一面。
墨綠色的睡裙從下擺被撕扯開, 扔到地面。
只剩一層阻隔,徐澄又羞又慌,罵他打他, 都阻止不了。
「我給過你機會的。」周南荀渾身燙著, 嗓音沙啞,手指抓起T恤下擺從扯過頭頂,隨手一扔,不偏不倚落在那塊已無法稱為睡衣的布料上。
一白一綠, 對比強烈。
進房間時徐澄忘了拉窗簾,月光淡淡落下, 正能看清他身上的淺疤,平整好看腹肌,和精窄的腰,不壯但勁瘦而有力,能使人心跳不止。
周南荀不由分說地吻下來, 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徐澄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漸漸融化在他的炙熱下。
他們就像兩塊激烈碰撞的冰,無論鬧得多凶, 遇見火都會一起融化。
急躁的敲門聲,打斷一場繾綣。
周南荀停下, 去衣櫃裡找套衣服拿給徐澄, 再撿起地面的T恤套上。
興致被打斷, 兩人都挺無語的, 徐澄問:「這麼晚了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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