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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1:06:22 作者: 柚栩
徐澄也過去碰杯,「對,這幾天多虧季寒陪著。」
「客氣了。」宋季寒爽快地飲了杯中酒。
感謝的話講完,初弦提起最想做的事情。
宋季寒說:「賺錢,越多越好。」
鍾晴說:「享受人生。」
梁京州說:「拍一部能讓觀眾記住的電影。」他看向姜黎,「再娶個心愛的姑娘。」
姜黎沒說。
徐澄只喝了一杯啤酒,微醺著說:「以後的事,只要努力都有機會實現,小時候渴望又實現不了的心愿才最遺憾,像我小時候就想要個溫暖的家,相愛的爸爸媽媽。」
周南荀加班晚,回來時正聽見徐澄的這句話,他走過去,在徐澄身邊坐下。
梁京州瞎起鬨,「和周隊有個溫暖的家也一樣的。」
「前男友這麼大度?」周南荀開玩笑。
梁京州忙去賠罪,「這事都是我和鍾晴的錯,今天正式給你道歉。」
徐澄解釋開後,周南荀沒再生氣了,只是工作忙,沒時間與鍾晴、梁京州細聊,離別前的歡聚是個難得的機會而,「還是謝謝你們過來看橙子,為她著想。」
「這混蛋現在講話口吻都變了。」宋季寒在一旁吐槽,「愛情的酸臭味。」
周南荀拿起顆花生米丟過去。
眾人笑成一團,飯局十點多才散。
周南荀和徐澄並肩往家走,手臂無意碰到,周南荀順勢抓住徐澄的手,掌心相對,手指交叉,緊緊扣住,「想不想去玩?」
「想。」徐澄說,「騎車?」
「走。」
兩人說走就走。
風絮縣不大,能玩的地方不多,他們也沒明確的目的地,就騎著摩托漫無目的地遊蕩,周南荀車速照舊不快,徐澄的膽子卻比以前大了,騎到無人路段,她扶著周南荀肩膀站起,對著曠野大喊。
喊夠了,疲軟地靠上周南荀後背。
他的背挺直堅硬溫暖,她貪婪地抱緊,大喊:「周南荀。」
他開著車回應:「嗯。」
其實徐澄沒什麼要說的,徐澄只是想喊他名字,聽見回應惡趣上來,「是條狗。」
轟鳴的引擎聲里夾雜著他低醇的嗓音,「只對你搖尾巴。」
徐澄直起身和周南荀分開些距離,展開雙臂,擁抱夜晚的野風,只屬於她的風。
車到橋邊停下,周南荀下車,取下徐澄的頭盔,單手將她抱下來。
月明風清,河水波光粼粼。
遠山影影綽綽隱進夜黑,圓月像玉盤映在河中央,流水潺潺,清淨幽寂,宛如水墨畫,是徐澄沒見過的純粹。
未被雕琢過的山水,純粹自然,怕驚擾了這寧靜的夜,她不忍大聲講話,手扶著橋邊圍欄眺望,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周南荀站徐澄身邊,「這也是臨河的一部分,只不過不在城區,過來的人比較少,中學時我們經常來這河邊坐著。」
這段河邊只有泥沙和鵝卵石,不像縣城那段修建公園有娛樂設備,徐澄不解,「來這坐著幹嘛?想喜歡的姑娘?」
周南荀哼笑,「沒那閒工夫。」
他那會兒剛學會抽菸,在學校和家都不碰煙,只有放假和宋季寒兩人在一起時抽,宋季寒怕被父母發現抽菸的事,兩人就跑到這沒人的河邊,抽完還能下去游一圈,冬天就在冰面上摔跤打雪仗,鬧夠了直接躺雪裡,算少年時枯燥生活的一抹色彩。
其實周南荀二十幾年活得都挺枯燥,大學去當過兩年兵,剩下兩年為學業奔波,沒有記憶特別深刻的事,上班後整個一工作狂,更是無趣到極限。
生活真正出現色彩是從徐澄到來開始,這個不屬於風絮的姑娘,橫衝直撞闖進他的世界,是一抹顏色,也是一道光。
「會不會游泳?」周南荀問。
「會呀,我還差點去做了運動員。」徐澄憶著過去說,「後來覺得沒那麼喜歡就放棄了。」
周南荀看著河面,伸手指向河水,「試試?」
徐澄順著他視線看過去,橋不高,水流也不湍急,跳下去沒危險,但她怕高不敢,更沒在河裡游過泳,下意識拒絕,「不行,我怕高。」
「來這邊。」周南荀牽說。
明月高懸,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徐澄指間,緊緊扣住,牽著她拂過野風,穿過野草,停在一片鋪滿鵝卵石的平坦地面。
徐澄帶著未平的氣息,看著周南荀暢快地笑了。
周南荀也笑。
「從這下水。」周南荀牽著徐澄的手沒鬆開,另一手扯著衣角將T恤從下往上,兜頭扯去,扔進草里。
「你幹嘛?」徐澄閉上眼睛。
他笑:「之前激我的本事呢?」
不過一個上身,徐澄睜開眼,男人精瘦的身軀寬闊偉岸,肌肉遒勁有型,像一排沒有規則的鵝卵石平鋪腹部,沒有健身房練出的肌肉精緻,又糙又野,卻有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帶你撈月亮去。」周南荀拉著她就向水裡走去。
「我、我......」徐澄有些慌,「沒在河裡游過。」
周南荀直接單手將她抱起,「不怕,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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