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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1:06:22 作者: 柚栩
徐澄在一旁說:「晴子,你們這樣太過份。」
一個叫冤,一個叫苦。
鍾晴哄完梁京州,又去哄徐澄,「中午火已經放出去,好與壞你們之間的矛盾都產生,不如藉此燒到底,看看火里到底是什麼東西。
如果明知你即將要做什麼,還無動於衷,不管他有多少理由,都掩飾不住沒那麼喜歡你的事實。
你知道,我一直不想你真陷進去,除非他值得。」
徐澄有期待,又怕重複中午的失望。
地主是斗不進去了,三人大眼瞪小眼乾坐著,一分一秒都漫長無比。
敲門聲一響,三人不約而同看過去,鍾晴看眼梁京州,他帶著被打擾的不耐煩開口:「誰呀?」
「查房。」周南荀冷沉的嗓音。
梁京州對門口喊:「等會兒。」
鍾晴揉了揉徐澄頭髮,顯得亂一些,又搓搓她衣服,最後往門邊推了把。
不想朋友受牽連,徐澄踏出去,立刻關上房門,隔斷周南荀視線,「你來幹嘛?」
周南荀不說廢話,拉著她往外走,「跟我回家。」
「不回。」徐澄爭執著不往前走。
周南荀用了老招數,抱起退扛在肩上往外走,徐澄在後面瘋狂捶打罵他,「混蛋,放開我。」
進了電梯,周南荀還沒放下人,扛著她說:「再喊大聲一點,讓全大廳的人看見,到底誰是你丈夫。」
徐澄立刻不再喊叫,「你這樣,我不喊,別人也會看我們。」
電梯到一樓時,周南荀把她放下來,拉著走到車邊,打開門想把徐澄塞進副駕駛。
徐澄抵著車邊不往裡進。「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也請周隊說到做到,不要謊稱查房,來打斷別人的好事。」
她頭髮凌亂,衣角褶皺,帶著被打斷的不爽。
周南荀按著她的手一頓,深吸一口氣,低頭對上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在做什麼?」
徐澄發泄般地打著周南荀, 「我無比清醒自己在做什麼,不像有些人口是心非,真正醉的人是你吧。」
「我們談一談。」周南荀抓住徐澄兩隻不聽的手,強制她冷靜。
徐澄堵了一下午氣,無處發泄,不可能和他冷靜對談,反問道:「談剛才我和前男友做到哪一步?還是談我們以前怎麼做的?」
周南荀聽不得她說那些話,更不敢想像那些畫面,平復的情緒一下被她點燃,咬牙道:「耽誤你們好事,不開心?」
「對,非常不開心。」徐澄篤定地說。
他們像兩堆待燃的火藥,只要一個火星,就能燃起漫天大火。
徐澄總有本事,輕而易舉攪翻周南荀的平靜。
他帶著無力地憤怒說:「那也得忍著,只有我們不離婚,他就別想碰你。」
一下午,徐澄有委屈,有憤怒,吵到這地步,也是沖昏頭腦,口不擇言地說:「無所謂,反正以前也碰過了。」
他們在爭吵時喪失理智,也在其中看清自己。
再次聽到這話,周南荀只剩一個念頭,徐澄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沒有一秒多餘時間,他傾身過去,扣住她後腦,用力封住徐澄的唇。
第38章 跟我回家(四)
凌晨的夜, 幽寂寧靜,只剩樹梢的蟬鳴聲。
徐澄聽不見那聒噪的叫聲,男人強大的壓迫感和氣息團團將她圍住。
周南荀的吻粗暴, 毫無章法, 幾乎在啃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似要將她融進體內,變成一體。
他的唇微涼柔軟, 動作卻兇猛,不留迴旋的餘地, 是一場柔軟的侵襲。
酥麻和窒息一同襲來,興奮摻雜痛苦,心臟在冰火兩重天中瘋狂鼓動。
這吻與徐澄在書籍影視中見過的都不一樣,危險又著迷,只有周南荀敢這樣做。
這股不羈得狠勁, 是她一步步勾出來的,此刻明白危險也晚了。
徐澄承受不住,去打他, 打不動就用牙尖咬住周南荀下唇,嘴裡出了血腥味, 周南荀才停下。
唇瓣分開, 身體還貼著, 視線也纏著, 他們氣喘吁吁地看著彼此。
周南荀下唇被咬破的地方, 流出一滴血, 鮮紅的像顆硃砂痣,他不甚在意地抹掉, 身體像泄氣的球,癱軟地低頭靠在徐澄肩上,喃喃道:「跟我回家吧?」
這樣柔軟又有些卑微的周南荀,徐澄拒絕不了,手指穿過他蓬鬆的發間,「好。」
他終於把人帶回家,到家什麼都沒做,叮囑她,「早些睡。」
回房間,徐澄睡不著,懷抱著小黃狗,趿拉著拖鞋走出去。
客廳沒開燈,只有窗戶滲進的淡薄月光。
周南荀整個人陷進沙發里,仰頭靠著沙發靠背,闔著眼睛,疲憊地像被抽去了筋骨。
上次見他這樣疲憊,還是臨河邊出現無名女屍那次,徐澄於心不忍,坐過去伸手戳戳他肩膀。
周南荀睜開眼,「睡不著?」
徐澄雙手摟著小狗,點點頭。
「想我給你講連環兇殺案?」周南荀輕聲說。
明明那樣累,卻還在哄著她。
徐澄再也繃不住,開口坦白,「其實梁京州不是我前男友,他和鍾晴一樣,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們三個形同親人,不可能產生男女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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