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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1:06:22 作者: 柚栩
周南荀一把拉住她,咬牙切齒:「你敢!」
徐澄甩胳膊掙脫他,掙脫不掉,用了慣用招數,低頭一口咬在周南荀手腕,嘗到血腥味才停。
周南荀抓著她的手,還是沒鬆開,皮膚被咬破,眼都沒眨一下,扯起徐澄往舞池走,到舞池邊緣鬆開她,咬重語氣;「跳!」
徐澄勾唇,露出甜笑,手在頭頂比出個愛心,「謝謝,老公。」隨後又補了句,「假的。」
周南荀:「......」
進了舞池,徐澄像脫韁野馬,隨著音樂跳得很嗨,周南荀則雙手插.兜,杵在她身邊,眉微擰,眸色嚴肅,唇角沒有一丁點笑容,像來抓黃.賭.毒的,與晃動興奮的人群格格不入。
「跳呀!」
音浪下,徐澄的聲格外清晰,她抓著周南荀手腕將他的手從兜里拉出來,纖細的手指穿過他指間扣住,牽著他晃動。
周南荀有些急躁,「真不會跳。」
笑盈盈的眼睛一下寒意凜凜,甩開他,轉向身旁晃動的帥哥。
周南荀一把將徐澄拉回來,「我跳。」他主動牽住徐澄的手,「你教我。」
杏眼重回笑意,徐澄說:「就隨著音樂亂蹦,什麼都不要想,只活在音樂里。」
周南荀隨著徐澄的節奏晃動身體,也聽她的話,將一切沉重拋在腦後,耳朵只有快節奏的音符,眼里只有認真跳舞的徐澄,她掛著甜美燦爛的笑,晃動著身體,每一個表情動作,都鮮活得不真實,是周南荀做夢也不敢想的奢望。
人群攢動,燈光迷亂,他們被短暫的從現實里割裂出來,隔絕在躁動的方寸之地。
那些克制的、壓抑的、不敢想的,統統跳出牢籠,向周南荀叫囂。
他忽然很想離開周南荀,離開這名字的沉重負擔,想著也就做了,手臂一伸圈住盈盈一握的腰肢,帶進懷裡,扣著她的頭貼向心口。
音樂聲震耳欲聾,徐澄還是聽見周南荀有力快速的心跳。
貼緊的身體,一起隨著音樂舞動。
音樂接近尾聲,徐澄踮起腳尖,貼向周南荀耳邊說:「今晚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你開心嗎?」
那清靈的眼,醉著,卻又清醒。
一滴酒未沾的人,醒著,卻也醉了。
「嗯,開心。」周南荀說。
一次沒有爭吵的平靜對談,徐澄還想說,可音樂聲停了,舞池裡的人陸續離開,嘈雜的聲音傳來,那個虛幻的世界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吧。」周南荀拉著徐澄走出人群。
卡座里,初弦還在睡。
周南荀喊醒初弦,一手扶著一個往外走,出了酒吧門口,冷風一吹,初弦清醒不少,不再用周南荀攙扶,獨自走上車,林庭樾急壞了,焦急地問她們怎麼這麼久?
初弦用手語告訴表弟:沒事,在裡面睡了一覺。
林庭樾才放下心。
回去的路上,徐澄和初弦做後排。
徐澄還醉著,沒有初弦酒醒得快,她拉著初弦說:「你見周南荀跳舞了沒?像只鴨子......其實挺好看的.......會跳舞的鴨子。」徐澄大腦混沌,講話想起哪句說哪句,沒有邏輯可言,「鴨子、鴨子......一次多少錢?」
初弦:「......」
林庭樾沒聽清以為她想吃烤鴨,回頭比劃:這麼晚沒有鴨子。
徐澄看不懂少年在說什麼,請初弦翻譯,明白林庭樾的話,她拍了拍司機座椅,「這就有一隻。」
周南荀黑臉,回頭警告:「徐澄!」
徐澄迷濛著雙眼,勾唇,「嚯!還是周黑鴨。」
初弦:「......」
周南荀:「...........」
「賣的死貴,不過我有都是錢。」徐澄沉浸在迷濛不清的世界裡,按出手機掃碼,戳戳周南荀後背,「說吧,多少錢一次?」
周南荀沒理她。
「還挺高冷。」徐澄自言自語,「我這張卡里有200多萬,夠嗎?」
「頭牌好貴,可惜我爸把我其他的卡都停了,只剩這點錢。」
「算了,我還是回去啃周黑鴨吧。」
全車噤聲,死一般的沉寂。
初弦繃不住,笑了聲:「南荀哥對不起。」
下午徐澄說最近宅得快發霉,想回南川和朋友們玩,去海邊衝浪、酒吧蹦迪,初弦隨口說市里有酒吧,開車沒多遠晚上可以去,兩人三言兩語定了這趟酒吧之旅。
初弦聽徐澄講許多之前和朋友們在酒吧的趣事,以為徐澄是酒吧常客,飲酒高手,完全不知道她酒量這麼差。
上次周南荀已經感受過徐澄醉酒的樣子,這次心態平和許多,淡然地做一隻200萬都買不到的高貴鴨子。
這事不怪初弦,他沒責備,只提醒道:「下次別帶她喝酒了。」
初弦:「我肯定不會再和橙子喝酒,但保不准別人會找她,你最好全通知一遍。」
對於喝酒,徐澄屬於又菜又愛喝的那一類,喜歡微醺的感覺,卻總掌握不好量。
打開車門,徐澄立刻抱臂。
天氣有回暖,但早晚溫差大,夜間比白天低好幾度。
男人外套從前車門扔過來,不偏不倚蓋子徐澄頭上,鼻腔充滿周南荀的氣息,她自然地拿下衣服套上,指著周南荀喊:「我要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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