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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1:06:22 作者: 柚栩
    徐澄燒得暈乎乎,哭唧唧說:「疼!」

    周南荀猛然清醒,鬆開手,「你來我床上做什麼?」

    徐澄翻身抱臂哆嗦,「冷、好冷。」

    周南荀掌心還殘留她身上的溫度,手背貼上徐澄額頭,燙人。

    **

    風絮縣刑偵大隊會議室。

    周南荀問:「虎子,現在齙牙那邊什麼情況?」

    趙虎:「齙牙完全沒起疑,已經約好今晚再出來碰面。」

    周南荀看眼隊裡唯一的女刑警,「小喬,午飯後準備衣服、紋身貼、假髮。」

    他放下紙筆,轉向對面坐著的領導說:「原定飯店本不在那,齙牙臨時改變,我們為了不露出破綻只能應變,陌生環境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今晚見面地址改KTV包間,一定順利得到和莫哥見面的機會。」

    這次的便衣任務是協助市局緝毒隊,得到和莫哥見面的機會,任務不難,但是人物關係複雜,他們連續加班半個月,才一層層摸到齙牙,眼看要收尾,全隊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會議結束正是午休時間,一行人去食堂吃飯,趙虎說:「齙牙惦記上昨晚飯館遇見的美女,今晚恐怕還會提。」

    老陳嘴裡嚼著飯,含糊不清地說:「那麼美誰不惦記?我都一見鍾情了。」目光掃過周南荀,老陳徒然笑了,賤兮兮地說:「老大,被潑一臉啤酒的感覺爽不爽?」

    周南荀沒好腔地說,「滾。」臉到衣服全濕了,渾身酒味,能有好感覺?

    相比他們三個大男人的吃相,喬語優雅很多,她嘆氣,「可惜昨晚咱們被美女當成流氓,要是正常情況,我必須上前搭訕,問她用什麼化妝品皮膚那麼好 ,白嫩的快能掐出水,像我剛出生的小侄女似的,臉好看就算了,身材還那麼好,瘦的一點不乾癟,甜妹的臉御姐的身材,純欲天花板,我也要愛死了。」

    「唇語天花板?」趙虎說,「我看人家會說話,不用讀唇語。」

    喬語瞪趙虎:「純欲是清純又性感的意思。」

    燒到39.5度,神仙也性感不起來,昨晚徐澄渾身滾燙,像個剛出鍋的烤紅薯了。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周南荀嘴裡的飯突然不香了,放下筷子,「你們吃,我回家一趟。」

    大家都知道,周南荀獨身多年,無牽無掛,最不著急回家的就是他,節假日向來主動值班讓大家休息,像長在刑警大隊,回家也就睡個覺。

    趙虎、老陳、喬語異口同聲說:「你回家幹嘛?金屋藏嬌?」

    周南荀端著餐盤站起身,語氣不算好,「藏刺蝟了。」

    老陳拉著他不讓走,「什麼刺蝟?」

    周南荀:「精貴、嬌氣的金刺蝟。」

    三位隊員耗費光腦容量想也沒想出有金刺蝟這個種類,喬語說:「麻煩幹嘛還養?」

    周南荀扯唇自嘲,「找罪受。」

    第4章 風絮縣(四)

    徐澄昏昏沉沉的,聽見有人喊名字,閉著眼說:「劉姨,再讓我睡會兒。」

    過會兒,她聽見聲短促的笑,「劉姨不在,是周舅舅。」

    徐澄猛地睜開眼,漆黑的世界乍然放亮。

    床邊的男人,懶散地靠著白牆,手臂環胸,挑眉,「不認識舅舅了?」

    「你怎麼在我房間?」徐澄掀開被子一看,身上穿著周南荀的白襯衫,雙腿光著,渾身酸痛。

    她下意識尖叫,「周南荀,你對我做了什麼?」

    說話間,拿起床頭柜上放的水杯往周南荀身上潑。

    水花濺出杯沿,快速潑向周南荀,他側身躲過,同時一把抓住徐澄手腕,語氣不善道:「潑上癮了是吧?」

    他抬起另一隻手,捏住徐澄下巴左右擺動頭部,「大小姐看清楚,這是我的房間,昨天半夜爬到我床上,抱著不松,往我懷裡鑽的人是你。」

    那些暫時被燒沒的記憶,慢慢復甦,徐澄想起來了,她垂下頭,聲小小的,「誰叫你睡覺不鎖門?」

    周南荀認同地點頭,「防人之心不可無,是我疏忽了。」

    徐澄:「......」

    神他媽防人之心。

    「昨晚把你當成我家阿姨,對不起。」徐澄想回自己房間,掀開被,瞧見白襯衫滾到腰間,下床要走光,她悄悄放下被,低頭說:「你能不能先出去下?」

    周南荀從床邊拿起個摺疊小桌展開,放在徐澄蓋著被子的雙腿上,把從食堂打包回來的芹菜肉餃子放桌面,「飯吃了,然後吃藥。」他到門邊回頭叮囑,「晚上我可能不回來睡,害怕把門反鎖。」

    徐澄盯著盤子裡咬了一小口的餃子發呆,沒回話。

    「涼了?」周南荀問。

    徐澄抬頭,對上他視線,「我不吃芹菜。」

    周南荀:「......」

    給徐澄打飯時間較晚,菜沒剩幾樣,周南荀點了水餃。

    餃子是食堂阿姨手工包的,芹菜肉是招牌,味道比飯店做的還好。

    「那就餓死吧。」重重的關門聲傳來,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間。

    芹菜是徐澄的飲食雷區,小時候就接受不了芹菜的味道,逢吃必嘔。

    周南荀不偏不倚精準地踩到雷區,她也沒辦法。

    感冒沒好,徐澄也沒多少食慾,把小桌搬到床邊,躺下還想睡。

    主臥的床比次臥舒服,想著周南荀晚上不回來,徐澄沒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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