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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6 11:06:22 作者: 柚栩
她沒骨頭似的靠著男人,紅唇湊在男人耳邊低語嬉笑,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們是一對。
鏡頭往旁轉,他身邊的人,要麼不管飯店規定夾著煙吞雲吐霧,要麼挽起衣袖露出成片的花臂,還有當眾看片的。
原來是群混混。
男人身上那點特別感,霎時煙消雲散轉成厭惡。
屏幕里那群人在說話。
長了齙牙的男人說:「一會兒去郊外,帶我感受下,你那哈什麼森。」
白髮男人的女朋嬌滴滴地回答:「哈雷·戴維森,牙哥,他騎車太快,你受不了的。」
齙牙:「慢點不就得了?」
一旁的花臂說:「牙哥,我們老大不為任何人減速。」
徐澄輕嗤,關了手機低頭吃飯,飯吃一半,察覺有目光注視自己,看過去,正對那伙混混里的一個,直白不加掩飾的目光,像層油黏身上,她狠狠剜那人一眼。
那人恬不知恥的對徐澄呲出齙牙,還吹了聲口哨,「美女一個人?」
這群人,不知用這種方式騷擾過多少女孩,徐澄噁心透了,起身要走。
就聽齙牙對白髮男人聲說:「把那妞弄到我床上,馬上帶你見莫哥。」
男人瞥眼徐澄,轉回目光,痞里痞氣地勾唇,「風絮沒有我搞不定的女人,但她不是咱這的,牙哥別為難我。」
齙牙舔了舔唇,急不可耐地砸吧嘴,「就是咱這沒有,我才想弄,你瞧她那臉白白嫩嫩的,像十幾歲,身材卻」他雙手比劃S形,「尤其那屁股。」
徐澄平時高蛋白飲食,還有健身的習慣,瘦而不柴,身材一直保持很好。
齙牙還要說下流的話,被白髮男人打斷,「先給我試下,只要東西純一切好說。」
齙牙裂開外套,從內兜里拿出盒煙扔過去。
男人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上,吸了口,眉一皺,煙盒猛地砸到齙牙身上,「你他媽玩我?」
「純的在莫哥那。」齙牙見馬上要去結帳離開的徐澄,心急地敲桌子,「想見莫哥,趕快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去吧檯結帳,必須要經過他們那桌,徐澄事先撥出號碼,只要那些人來騷擾,馬上報警。
路過那桌時,染白男人豁然起身,不等張口,徐澄一杯酒潑過去。
男人從頭頂濕到衣襟,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住,徐澄在他們沒反應過來前,往吧檯扔兩百塊錢,迅速溜了。
一個女孩不是一群混混的對手,到飯館外,徐澄馬上打車走了。
離得很遠,懸起的心才慢慢放下,車內安靜,那伙人的談話內容再次浮現。
抽個煙至於純不純的?
還要拿出誠意?
不對勁。
這夥人,要麼在販賣假煙,要麼在販||毒。
小飯館沒監控,而且人多嘈雜,要不是齙牙盯著她腿看,徐澄根本不會注意到他們聊什麼,雜亂的環境最適合做見不得人交易。
受過正規教育的徐澄,遇見這種事不可能坐視不管,她馬上報警,講明這夥人的聊天內容,以及她的懷疑。
徐澄打車去附近的派出所查幸福家園小區,講明來意,值班民警去查資料,讓她等會兒。
奔波一路,徐澄又困又累,迷迷瞪瞪睡著,夢中那伙混混拿著棍棒在身後追她,跑到懸崖邊,她猛地醒來,睜眼,對上雙鋒利如薄刀的眼眸。
染了白髮的男人,站她對面,咬牙切齒地看她,恨不得將她生吞。
見徐澄睜眼,男人大步流星地走過來,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頭頂,將她圈在一片暗影中。
他彎腰,驟然湊近,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襲來,。
四目相對,徐澄下意識往後靠,緊貼著座椅靠背,手指死死握著座椅扶手,心裡七上八下的。
男人勾唇,皮笑肉不笑地說:「追到警局來了?這位熱心的女士,請問您還有什麼事?」
譏諷、不爽。
他猜出是她報警了。
「這是警察局。」徐澄警告。
「托你的福,老子有幸進了次局子。」
徐澄聽的雲裡霧裡的。
這時,查資料的民警回來,給徐澄一份新地址,「幸福家園小區改名很多年,只有那片住的老人能知道。」
怕白髮男人聽到太多信息來報復,徐澄沒敢多說,對民警道完謝就走了。
幾經周折,徐澄終於到張鳳霞家。
出來開門的是個頭髮半白,枯瘦矮小的老太太,徐澄推斷這位就是姑姥,她打聲招呼,張鳳霞的眼淚頃刻間飆出,老淚縱橫地拉著她手,「明枝。」
「我是張明枝的女兒,叫徐澄。」徐澄解釋給老人說,「我收到信,從南川過來看您。」
老人逐漸緩過神,掛著眼淚的臉上露出笑,乾癟布滿褶皺的手摸摸徐澄臉頰,「和明枝長得一模一樣,姑姥上次見你才那麼大點,還在懷裡抱著。」
徐澄:「二十二歲了。」
「時間真快,明枝今年四十七了。」老太太拉著徐澄往屋裡走,「你媽媽怎麼沒來?」
徐澄忽然眼圈泛紅,沒答。
姑姥聽徐澄在路上奔波兩天,趕忙去臥室收拾床鋪讓徐澄休息。
老太太獨居,房子很小,只有一個臥室,徐澄攔住姑姥,「我去賓館睡。」
張鳳霞不同意徐澄去賓館,祖孫倆推搡半天,最終各讓一步,徐澄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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