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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20:08:10 作者: 成洲
    褚景意也察覺到不對勁,將旁邊一個服務生叫來低聲詢問。

    男服務員說:「這批酒是最近剛出的,裡面的酒加了新材料,喝得越急醉得越厲害···」

    褚景意揮了揮手讓人走了,他吸了吸鼻子不自在地撓了撓臉頰,「不好意思啊,待會兒我送你回去吧?」

    溫霽還沒應聲,眯著眼打量著褚景意的臉頰,緩緩搖了搖頭。倏地門發來沉悶的敲響聲,侍應生得到同意後前去開門。

    門甫一被打開,室內吵雜混笑的聲音驟然間被靜音,跟慢鏡頭似的紛紛朝來人望去。

    男人筆直挺括地佇立在門外,目光逡視地流淌在軟成一灘水臉頰潮紅的溫霽身上,他拿起身旁服務生托盤中的酒杯,朝眾人面前一抬算是招呼,繼而灌入喉內。

    溫霽犯暈的看了眼手機,十一點了,秦謹之過來摸了摸他的臉頰,帶有一絲詢問:「回家嗎?」

    真是甜蜜的負擔,他心裡雖然這麼想著,可閉起眼睛後軟趴趴地倒在秦謹之懷裡,腦海里閃過秦謹之俊朗的眉目,他在想當時這麼處處跟秦謹之作對,除了嫉妒他成績好,多半也有嫉妒他長得比自己帥吧。

    實在沒想到自己還有顏控的潛質。

    他悶聲地笑了笑:「回!」

    次日。

    溫霽一醒來就收到褚景意發來的語音,「你昨天喝醉了,秦謹之過來接你啦!」

    他腦海里依稀還有一點印象,而且昨天晚上貌似還是秦謹之給自己洗的澡,溫霽吐槽地把這件事跟褚景意說出來,順便對他的調酒水平打出C級的差評。

    可褚景意那邊莫名停息一秒,罕見沒有反駁他的話,反而是很認真地問道:「他跟你洗的澡?」

    溫霽:「不然呢?」

    他用涼水洗了把臉清醒清醒,正拿紙巾擦臉來著就聽見他問:「那重點部位也洗了嗎?」

    第39章 番外:過去章節

    兩年前。

    郊西位處於半山腰靠近富家子弟戲謔玩樂的馬場的一棟偏西式別墅被原家的公子包了下來,以生日聚會的名義邀請一大批圈中好友前來,表面上是吃喝玩樂,實打實的想藉此進一步拓展人脈,趁機壓下他名義上同父異母的弟弟一頭,說明白點就是他老頭子私下帶回來的私。

    溫霽也一同被邀請過來,他因為溫紹裴的原因在圈內也算是水漲船高,明明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硬生生被溫紹裴撐起一個輩分,同輩人誰見了都禮貌寒暄一句:「小溫總。」

    沒辦法,誰叫他哥現在已經是跟自己父輩合作商談的地位,甚至在網絡信息這塊獨權壟斷,不服?不服憋著。

    原放從長旋樓梯下來時被一群人簇擁著,衣香鬢影,女士婷婷裊裊,男士西裝革履,不遠處的演奏者正傾身彈奏著鋼琴,婉轉的聲調隨著琴鍵的按動而流瀉,畫面宛若上個世紀某些貴族的風流做派。

    溫霽晃了晃手裡的酒,品了一口,皺著眉頭從口袋中掏出手帕悉數吐盡,他向來不會委屈自己,口裡的東西當然得挑著合嘴的吃。

    好次的酒。

    褚景意看著他,鼻子湊近在杯前嗅了嗅,「氣味聞著挺香的呀,你嘴養叼了吧。」

    溫霽懶得為這點小事辯解,佻達地挑了一下眉,沒說話,耳邊全是褚景意嘰嘰喳喳的聲音:「你說原乘風會不會來呀?雖說暗地兩人身份這麼尷尬,可表面功夫得做的吧。」

    原乘風是原家暗地裡帶回來的私生子,母親身份一般,和原家的正牌夫人自然是比不了,但是從他取名來看,還是帶了點寄託和希望的。

    溫霽將酒杯放在服務員手裡的托盤上,懶散地往沙發上一趟,右腳高高翹起疊在左腿上,胳膊帶著點放縱意味的擱在椅背上,哼了一聲:「關我屁事。」

    褚景意:「·····」

    跟溫霽聊天他真的會被冷死。

    褚景意嘆了口氣,轉頭跟人聊起圈子裡的八卦,溫霽暫時性地被忽略在一邊,不過他也樂得清閒,悠哉悠哉地撥著手機,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不過他還沒能短暫地享受這片刻的安寧,手臂被褚景意猛地一拍,溫霽手機沒拿穩直直摔在地上,再撿起來時屏幕上裂開一道小縫。

    「寶、寶貝,操——」褚景意張了張唇,「還特麼真來了。」

    溫霽心想原乘風來了不就來了,多大點事兒,原放這尊大佛還佇在這呢,來了想在這裡討點好處不知道還回不回的去呢。

    再說來不來關他什麼事,溫霽微闔的眼眸里浮著點點不屑,身上的氣息外放毫不在意。

    可當他聽到那冷淡又沉穩的聲音時,溫霽驟然睜眼朝前方探去,男人總是一成不變的黑色西裝,款式挺括,外面簡單披了一件灰色長衣,莫名將他的氣質襯托得冷上幾分,比外面的陰沉的天氣還要涼上些許。

    「他、他、他、怎麼來了!」褚景意磕巴連說三個他,他驚訝得從沙發上彈起,「之前聽到的消息不是說他不來嗎?他——」褚景意說話間朝身側的溫霽望去,見他臉色陰測頓時將自己話頭給打住了。

    正在和原放談話的男人似乎若有察覺,談話間狀若無意地用餘光睨了一眼,這一眼讓溫霽眼底簇起了細小的火苗,和先前那副事不關己的神態正是大相逕庭。

    「你不是正在出差嗎?」原放遞給他一杯香檳,只覺得牙齒繃緊有點酸,隨之而來的是頭疼,宴請之前他有意想將兩人避開,試探秦謹之時得出他要出差的消息不是沒有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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