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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9:19:03 作者: 番大王
    她已經咬得很緊了,再咬下去的話……

    好吧,這畢竟不是脆骨,下不去嘴啊。

    莊小棗無奈地放鬆了力道,想讓那手指主動離開她的口腔。

    想得美,離開?相澤怎麼捨得離開呢。

    他的手指正被溫暖的口腔包裹著。

    她的舌尖到處躲避他,卻又無處可藏。每次不小心的接觸,都仿佛是在繾綣地舔舐。

    她中有他。

    莊小棗紅唇微張,微微地撇了開頭。

    相澤把手指抽出來時,也順著帶出了一絲銀線。

    他把它全數抹在莊小棗的唇上了,化成一點柔潤的水光。

    還是很煩躁。

    相澤打量著莊小棗,她身上這件衣服,真是越看越不順眼。用指尖划過她沒有遮蔽物的鎖骨,他把唇湊到她的耳邊,又問了一次:「新郎是誰?」

    莊小棗敏感地往後縮了一下,最大限度地躲開他。

    不滿意她的反應,相澤偏過頭,輕輕地咬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

    很美味的肉乎乎一小片,在他湊近時,還能聞到到她的發香。

    「嗚,是趙咚奇。」

    她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嗚咽,手被綁著,沒法推開他。

    「嘖,這回的設定已經上升到結婚對象了嗎?」相澤撫摸著莊小棗變紅的耳廓想。

    他的臉上不加掩飾地寫著「怨恨」二字,如果莊小棗沒有被遮住眼睛,一定會被他的表情嚇到。

    「那,你記得相澤這個人嗎?」

    相澤把玩著手裡的玻璃瓶,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莊小棗。

    聽到這個名字後,她的反應很大。

    莊小棗踉踉蹌蹌地朝相澤的方向跪下,因為手被綁著,所以她曲起放在胸前時,好像在對他禱告。

    「太好了。」她說。

    「你抓錯人了。」

    「我知道的新郎官是趙咚奇,不是相澤。你要和相澤有什麼仇什麼怨,那就是綁錯人了。我和他非親非故,完全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

    得救了,莊小棗想。

    綁匪不依不饒地問她新郎官是誰,她答趙咚奇,綁匪沒反應,反而問她記不記得相澤。這就充分說明了,綁匪想要報復綁架的人,是相澤!或者是想藉由那個相澤的親友來威脅相澤。

    反正都跟她一點也不相干的人。

    壞人似乎是準備放了她----「你回答的,很好。」

    那人的語氣沉穩平靜,莊小棗頓時鬆了口氣。

    她可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路上逛個街,碰上了老同學趙咚奇和他女朋友,被塞了喜帖。

    請假來吃一頓不用禮金的喜宴,卻被新娘要求,要當幫她當伴娘。

    試衣服做造型,折騰了老半天,結果在去上廁所的時候,莫民奇妙被人綁架。

    最後人家還是綁錯了人,綁到她。

    這運氣也是好得醉了!

    世上有沒有後悔藥啊?要是有的話,快讓她吃一吃吧。當初就不該去逛街的,碰上趙咚奇這傢伙就准沒好事,從初中時起就是這樣。

    「莊小棗,我都要為你發瘋了,可你一點都不知道呢。」相澤呢喃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

    困惑話語全部被另一雙唇堵住了。冰冷的唇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道,貼緊、啃咬、進犯……莊小棗想要反抗,卻又被他摁向沙發,緊緊地扣住了腰。

    別妄想掙扎、別妄想逃脫。

    莊小棗渾身顫抖,無法抑制地發軟、發麻。無力地感受對方舌頭的頂弄,有一顆小小的丸子通過他的唇舌進入了她的嘴裡。

    分來得及分辨,她就隨著津液一起被迫咽下。

    喉嚨里傳來強烈的、刺激性的苦味。

    那人也終於放開了她。

    「你得記住我。」

    「必須,記住我!」

    他解開她眼上的遮蔽,雙手扶著她的腦袋,逼迫她凝視自己的相貌。

    未適應眼前的光線,莊小棗只覺得滿目混沌。

    似乎有些事情,有些面目,在撥開濃霧,向她走來。

    「你是相……」

    似乎,也並未走來。

    「你是……誰啊?」

    眼前什麼都沒有。

    大概是夢吧,夜風清涼。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世道吻戲挺多

    你有沒有,後悔過。

    後悔買了不該買的東西;後悔做了不正確的選擇;後悔從前的衝動魯莽;後悔自己的一時貪念;後悔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或者只是後悔----選了錯的路回家。

    莊小棗咽了咽口水,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還是什麼人都沒有。

    昏昏沉沉的路燈照在她眼前的地板上,映出一個她的影子,比例失調,完全不像她。她感覺自己的手在發涼,路燈太.安靜的光芒沒法給她安全感。

    有人在盯著她。

    之前在電車上就感覺到了。

    混跡在人群中的,直指向她的目光。

    人的身體很奇怪,目光這種無形的東西也能感受的到。明明是不能直接對你造成傷害的,卻能讓你戰慄、不安,莊小棗不知道自己是惹上什麼人了,會被人這樣盯著。

    滿滿的惡意猶如盤曲在背脊的毒蛇,那目光糾纏著她,爬過她的後背,留下濕滑難堪的黏稠感。

    它仍在向上,堅硬冰冷的蛇鱗划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吐著信子,對著她沒有遮掩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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