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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9:19:03 作者: 番大王
    「謝、謝謝你。」莊小棗剛說出口就嫌自己嘴笨,就這樣三個字而已,怎麼還結巴了。

    少年沒有說話,他沒有說「不用謝」,連個「嗯」字都沒有回。只輕輕地瞥了一眼莊小棗別在胸前的校卡,然後就鬆開了手。

    莊小棗趕緊自己扶住扶手,尷尬地和少年拉開了距離。她的校卡上有什麼嗎?莊小棗低頭去看,沒什麼的特別的啊!上面也就寫了「莊小棗」三個字,加一張照片而已。

    那張照片是她小學照的,那時候沒有戴眼鏡,眼睛還是很水靈的。所以,少年看她校卡難道是因為,照片和真人反差太大,他懷疑她在用假照片?!天吶,莊小棗在心裡捶地,那真的是我,只是我越長越丑,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又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少年,莊小棗有點明白華池的心態了,看帥哥真的會心情變好啊。感覺一天上學的壓力都被釋放了。

    早知道她就叫華池跟她坐同一輛車了,在車站等校草有什麼用?公車上才有帥哥呢!不但人好看,心地也很好,會主動幫助陌生人。有可能是因為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所以他才沒說「不用謝」的吧。

    她正偷偷欣賞著少年的美貌,就看到他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然後放到了耳邊,像是在要接電話。

    咦,他的手機響了嗎?莊小棗覺得有點奇怪,大概是開了震動?不過他們離得這麼近,開震動她也會聽到啊……不對不對,她幹嘛要去思考人家手機有沒有開震動啊,難道她也要變成花痴了嗎?

    一邊教育著自己不要變花痴,一邊拉長了耳朵,莊小棗聽到少年接起電話,聲音低低的,但卻冷清好聽:「喂,我是相澤。」

    大概是察覺到她在偷聽,少年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看著她的臉。

    正好和他對上視線,莊小棗趕緊窘迫地把頭轉向了別處,默默用雙手食指塞住兩邊的耳朵。

    啊!尷尬死了!尷尬死了!她在心裡叫喚,他一定覺得我很奇怪,書包被夾又偷聽人講電話,哪樣看上去都很不正常。

    不過,好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相澤,相澤,相,澤。她怎麼覺得這個名字為什麼有幾分熟悉呢?

    好像從哪裡聽過很多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夏天留下小秘密

    一上學莊小棗就跑去問華池了:「快告訴我,你昨天說的那個高一校草叫什麼名字?」

    「喲?木頭人也會急?」華池笑得一臉得意,「不是對帥哥不感興趣嗎?」

    莊小棗才不想被她調侃:「不說算了,我不聽了。」說著她就作勢要走,她了解華池,問了又不讓她說出來她非得憋死。

    「誒,別不聽啊,我又沒說我不說。」果然,華池立馬叫住了她。

    「他叫相澤,」華池故弄玄虛地望著遠方,配合上捻起的蘭花指,文縐縐地說,「吉人天相的那個相,溫潤而澤的那個澤。

    莊小棗就說她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這下她找到答案了,原來就是華池說的!

    那天他們在車站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莊小棗一上車卻遇到了。這森森的緣分啊,如果告訴華池肯定得把她氣到。不過莊小棗卻一點也不想告訴別人,這是她的秘密。

    那首歌怎麼唱的,「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壓心底壓心底不能告訴你。」這就是莊小棗的真實寫照。

    她還是坐公車上下學,從前是為了躲趙咚奇,現在卻有了別的意義。

    她發現坐早晨七點十五分的那班公車,就能遇到相澤。

    很偶爾的時候,相澤會坐在她的前座。他通常是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而莊小棗則盯著他的後腦勺發呆。

    朝陽把他的頭髮染成好看的栗色,短短的頭髮好像某種植物細小的絨毛。如果莊小棗伸出手,往下輕觸,就會摸到他柔軟的短髮。

    應該是很柔軟的,她想。

    不過她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

    初二這個學期剛開始班主任就給全班換了座位,因為她搞了一個「學習互助小組」。好學生和壞學生坐在一起,以此調動學習積極性,提高班級平均分。

    這對莊小棗來說簡直是個噩耗,因為她的同桌被換成了趙咚奇。

    有傳聞說老師原來是安排她去幫助華池的,誰知道趙咚奇私下去找老師換了。莊小棗覺得這個傳聞肯定是假的,趙咚奇要換位置肯定會去想跟楊漾一起坐的。他給楊漾取的那個外號「羊咩咩」,也不知道肉麻死了多少人。

    和趙咚奇同桌了一段時間後,莊小棗才慢慢地相信那個傳聞是真的了----趙咚奇是故意換了位置,來懲罰她的啊!

    之前軍訓接下的仇和弄髒他祖傳球衣的仇,他都要報復回來啊!

    每天她的「我去上課了」都跟「我下地獄了」別無二致。

    早讀趙咚奇必然是遲到的,遲到後就吊兒郎當地走進教室,趴在桌上睡覺。他睡個覺得占桌子三分之二的面積,害得莊小棗只能縮在角落裡讀書。

    開始上課了,趙咚奇必然是沒帶課本的。按理說他也不愛學習,又偏偏要搶莊小棗的課本來看,莊小棗想看自己的書還要徵求趙咚奇的同意。

    趙咚奇也是不做筆記的,但他愛撕莊小棗本子裡的紙,一本好好的本子都被他撕得空蕩蕩了。他一次撕幾張下來也不寫一個字,只是塗塗畫畫。對了,塗塗畫畫用的筆也是莊小棗筆盒裡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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