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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9:19:03 作者: 番大王
    不對,不對!那語氣里好像有一絲隱約的哀傷,難道說!

    這件球衣是趙咚奇祖傳的,然後,因為她的鼻血玷污了球衣,所以趙咚奇感到了悲傷和遺憾?!

    天吶!趙咚奇沒事幹嘛穿祖傳的球衣來踢球!這下她絕對是死定了,以後的日子有得受了!莊小棗在心中哭泣著,向美麗的世界揮揮手:世界再見。

    **

    此後,莊小棗看到趙咚奇就避如蛇蠍。

    在班上看到他也儘量避開目光,連放學她再也不往學校大門走了,情願繞遠路從後門回家。

    以往從大門走,沿著小巷子回家只要花十五分鐘,現在她去後門搭公車得多花五分鐘,加上硬幣一元。

    不過她就當每天用一元錢買個人生保險,也很值得。

    她改了路線,本來以為沒有人會和她一起回家了,可是一放學,花痴同學竟主動來找她了。

    花痴同學的名字叫華池,本來挺美的一個名字,卻因為她愛研究各路帥哥的行徑後讓人聯想到了花痴。這一改就徹底改不回來了,跟趙咚奇那個「躁動期」一樣,非常好記。

    莊小棗跟花痴同學算是朋友,但不是特別要好的那種。再加上上一次她害莊小棗被足球砸到,莊小棗看見她就有種會倒霉的感覺。

    華池倒是沒什麼心理障礙,畢竟被砸的不是她:「小棗,我們一起回家吧。」

    「啊?你怎麼會想往後門走?」莊小棗覺得有點奇怪的同時又不禁猜測,難道是花痴同學心生愧疚,所以想陪她一起回家?

    華池並不回答她,而是露出了一抹意義不明的微笑。

    真是人間自有真情在!莊小棗認為自己的猜測正確了,激動了一番:「華池,想不到你人這麼好!但是不用這樣,我自己走也不會孤單。今天作業那麼多,還是早點回家比較……」

    「等等!」華池打斷了她的話,「別誤會,我從後門走不是要陪你。」

    莊小棗看到華池露出了一貫花痴閃閃的笑容,說:「是因為……小道消息說,我們高中部新來的高一校草這幾天搭公車回家。這種機會我當然不能錯過了,必須強勢圍觀!不然誰會沒事陪你啊!」

    「哦醬紫啊。」

    作者有話要說:

    ☆、哪裡能邂逅帥哥

    華池牽著莊小棗往車站走去,她臉上的表情神似五歲小朋友在參觀動物園:左顧右盼,還不時興奮地喘兩口粗氣。

    可是依莊小棗看,車站附近人是挺多,穿他們學校校服的也不少,可是大家都長得跟土豆一樣,哪有什麼校草?陪著華池等了一會,莊小棗覺得不耐煩了。

    「都清校時間了,我要回家了,今晚作業好多。」莊小棗看了看表,準備要走。

    華池立刻拉住她的手:「別啊!看帥哥就是要有人和我一起看,自己一個人犯花痴沒意思!」

    「你犯花痴還有講究的啊?」莊小棗揶揄她,「別等校草了,等半天還不知道帥不帥呢!要我說,看帥哥打開電視就能看了,你還非得看個真人版。」

    華池劇烈地搖頭,表示對莊小棗的不贊同:「那電視上的帥哥都是只可遠觀的又摸不著,那現實的……」

    「現實的怎麼了?」莊小棗打斷她:「依我們倆的長相,現實的帥哥就會看上我們嗎?還不是只能遠觀,你等半天見一面還不如我看電視來得清晰呢。」

    「你……」華池竟無法反駁了,「莊!小!棗!你真是太不解風情了!你是木頭人嗎?」她的聲音太大,還引得周圍的人側目看了她們一眼。

    「YES,I am!木頭人要回家了。」莊小棗的公車來了,她立馬跟華池揮手再見,心裡默默希望華池下次不要再拉她來等校草了,簡直是浪費她做作業時間。

    華池看她是真的要走了,又不甘心地拉住她的書包:「別走!如果下一輛公車來了還沒等到校草的話,你就先走,好不?」

    莊小棗沒意識到她書包被拉住,兩腳都已經跨上車了。聽著華池的話她一回頭,發現自己書包有半個被夾在了門外,而公車已經開始發動了。

    「我的書包!」莊小棗驚叫,她無法前進又無法下車,只能往前撲騰著雙臂,整個人就像被粘在蟑螂膠上的昆蟲。

    公車司機從前的夢想大概是去開飛機,不管不顧地就往前開了,把一臉錯愕的華池拋在了身後。

    「司機,停下車!我……」

    正當莊小棗手足無措地掙扎時,突然,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指尖傳來了另一隻手的溫度,有點涼。還來不及抬眼看那人的長相,莊小棗就被往裡一拽,書包也被那股力量拉進了公車。

    慣性太大,她差點撲進那人的懷裡。那一瞬間為了穩住身子,她空著的那隻手撐在了他的胸膛上。

    是的,他。

    那少年的胸膛溫暖、寬厚而有力,隔著薄薄的夏衫,莊小棗的掌心微微地發燙。她先是看到了他們學校夏天的男生校服,再看到了那人的臉。

    落日的餘暉灑在他的睫毛上,像是負荷著很多沉甸甸的秘密。

    他的眼睛正注視著莊小棗,深咖啡色的眼瞳逆著光,猶如一汪深深的湖水,看不見絲毫波瀾。他沒有笑,嘴唇的弧度有些涼薄,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莊小棗從沒覺得他們的校服那麼好看,那件短袖襯衫穿在少年的身上,就像是晴天開出的雲朵一樣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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