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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9:17:58 作者: 空留
    「等等,充電器帶了嗎?」

    「帶了,充電寶也有,電量滿格,要帶上嗎?」

    「帶上。」夏樂接過來一股腦塞包里,看著自己的包她又開口,「亮哥把你的包借我。」

    夏亮現在對堂妹的人氣多少也有了個清楚的認知,趕緊把自己包里的東西全倒出來遞給她,「還要什麼嗎?」

    機場過檢是沒有辦法的,她現在沒有特權,只能把影響減到最小。

    有心遮掩之下除了安檢的工作人員並沒有人認出她來,之後她去洗手間做了簡單的偽裝,帽檐也壓得低低的,往不起眼的角落一站背對著人,沒人多看她一眼。

    到洋口時已經晚上九點半,按照陸叔給的地點她打車過去,在門口見到陸叔的警衛也沒吱聲,跟著他上電梯來到客房。

    對上看過來的視線夏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嘴巴動了動也只叫了聲『陸叔』。

    「磨刀不忘砍柴工,先吃飯。」陸春陽把桌上的蓋子掀開,熱氣冒出來,顯然是算著時間上好了菜在等她。

    兩人都是部隊裡養出來的人,吃飯習慣一樣,埋頭把飯菜全吃了才算完。

    「你現在可是咱們軍區名聲最響的人,在電視上看到你都覺得挺驕傲,自己人嘛。」陸春陽打趣,說完又嘆氣,「自己人啊,真得是自己人才行,不然就太可怕了。」

    「是他嗎?」

    陸春陽放下茶杯,從貼身的內袋裡拿出一張彩色照片,「他當年是個大胖子,出事後瘦成了兩個人,網上那些照片就沒那麼準確,臉部的變化尤其大,從你畫的肖像圖看也更接近這個時期。」

    陸春陽苦笑,「我現在知道要防著人,但不知道要防誰,所以乾脆讓你過來一趟,正好也當面聊聊,你就以這個為底加工看看。」

    「是。」

    夏樂二話不說拿起茶几上的紙筆畫起來,陸春陽起身走到她身後,看著她先把照片上的人畫出來,然後往上邊添紋路,又將年歲上來後耷拉的皮膚陰影畫出來,之後是鬍子,一點一點看著成形,成為那個連戶頭都已經註銷了的人。

    第四百五十八章 交底

    將畫放到茶几上,兩人沉默著好一會沒有說話。

    「事情壞到了一定的地步就該觸底反彈了。」陸春陽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寬慰小樂,「有了這個線索範圍就縮小了,能手眼通天到這個程度的人不多。」

    夏樂抬頭,問出她想了一路的問題,「我爸不回來會和這個人有關嗎?」

    「我不能肯定,但我了解你爸,如果事情不是到了他看不到希望的地步他不會走這一步。」

    「陸叔,我爸年紀不小了。」夏樂抬起手捂住眼睛,聲音暗啞,「明年他就五十了。」

    看著從來都硬扛的孩子情緒崩潰,陸春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是啊,五十了,可夏濤還在身在敵營,沒有支援沒有戰友,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睡覺都不敢睡踏實,萬一他哪天沒繃住……

    夏樂低下頭撐住額頭,「我趁著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當面接觸這個人,我要確認他是真不認識我還是裝作沒有認出我。」

    兩人都清楚這其中的差別,如果對方是認識夏樂的,那掩護他的那個人必然位高權重,特種小隊執行的機密任務有些就連內部都少有人知曉。

    「過兩天我要進京參加會議。」陸春陽傾身拍拍小樂的肩膀,「相信陸叔,在前線拼命的人絕對不會孤立無援,就算有害群之馬也只是個別。」

    「我從不懷疑這一點。」夏樂似是笑了笑,她為之賣命的國家一步一步走得太不容易了,因為她要面對的從來不止來自外部的壓力,還有來自內部的破壞。

    有的人,枉為人。

    想了想,夏樂說起了一直獨自在查但是沒有任何進展的徐家,「您對這人熟悉嗎?」

    「徐知軍?知道有這麼個人,但是不在一個系統說不上熟悉,平時也沒打過交道,怎麼?」

    夏樂從手機里調出兩張照片放到陸春陽面前,不用她多說什麼,和這玩意打過不少交道的陸春陽立刻認了出來,「罌粟籽?滅活沒有?」

    「驗過了,沒有滅活,順著這個查到那個徐麒麟實際並不是那家的孩子,而是京城那個大徐家的私生子,但是我對這一點存疑。」

    陸春陽皺眉,「你懷疑他不是那一家的?」

    「這種事,除非DNA檢測說他是,徐家也承認他是,可據我所知雖然一直有這些風言風語,徐家對他也不錯,可從來沒有承認過。」

    「光憑這一點也不能說徐家就有問題。」

    「徐家的老家在喻州。」

    「喻州?」陸春陽神情一凝,徐麒麟又有沒有滅活的罌粟籽,這能讓人聯想到太多東西了。

    「是,我讓林凱去查過,那裡排外非常嚴重,聽林凱那說法我只想到一個地方。」

    「之前打掉的那個製毒村?」

    「是。」

    陸春陽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踱步,夏樂也跟著站了起來,眼神跟著他走。

    「小樂,你應該早些和我說,而不是私底下去查。」

    「我沒有證據。」夏樂抿了抿唇,因為理虧聲音低了些,「我知道我沒有這個職責,也犯了紀律,可我有兄弟的命丟在那,也見過兄弟單位在那裡拋頭顱灑熱血,心裡有疑慮我就一直抓著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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