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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9:06:53 作者: 鴉鴉吃素也吃肉/鴉豆
鄭海川以前在工友的攛掇下看過一些片,知道男人愛在那種時候揉女人家的胸。他當時年紀還比較小,琢磨不出其中的滋味來,後來漸漸懂一些了,卻也沒有可以深入實踐了解的對象。
如今被人按在瓷磚上,衣服翻起,身體淋濕,嘴被咬著,他再不經事也能明白,兩個人現在在做什麼。
只不過鄭海川一直覺得,自己該是主動的那一個。卻沒想到男人今晚那麼熱切,從進屋開始就沒給他表現的機會,反倒是鄭海川懵懵愣愣地一直被帶著走,直到走進浴室的小隔間裡,直到被祁聿壓制在身前。
鄭海川覺得有那裡不太對,但他此刻缺氧的腦袋怎麼也想不清楚。
他伸手試圖將面前的人推開一點,好喘口氣,卻推不動男人蓄了力的身體。
只能一隻手貼在祁聿的胸口前,進退維谷地卡在兩個人貼著的肌膚間,感受著祁聿不斷起伏的胸腔,和自己快要蹦到喉嚨眼的心跳。
胸還在被揉著。
一開始覺得的奇怪逐漸轉化成另一種說不上來的隱秘快感,酥麻,發癢,糅合著輕微的刺疼,一併從男人捏著自己胸肉的手指傳來,又沿著胸前的小豆子鑽到骨肉里去。
鄭海川能感覺到自己老二抬起來了。
他又驚又羞,連嘴裡的舌頭都呆直了,不知道自己怎麼被揉了揉胸,就猝不及防起了欲望。
而這樣的分神令埋頭啃噬的祁聿生出不愉,但這一點不愉隨著兩人緊貼的腰腹所傳來的觸感,眨眼間就化作了濃濃的笑意。
「舒服?」
祁聿收回唇舌,衝著滿臉紅暈的青年勾起嘴角,聲音低啞。
他眉眼間是鄭海川不曾見過的放肆野性,與初見時的清淡冷漠似乎絲毫不相干,卻又奇妙地融為一體。
在鄭海川眼中,初見時就覺得祁聿是天邊的謫仙,高高在上,舉手投足都帶著仙氣兒,反正和他這等粗人天差地別。
可如今,這謫仙不知怎麼就沾染了人世間的欲氣,清冷的聲音變得粘稠惑人,乾淨好看的身體也被靡靡的水色給弄髒了,偏要對他做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來。
鄭海川一向自詡下盤很穩,不然也沒法一次性扛好幾根鋼筋。可此時他的膝蓋輕輕鬆鬆就被男人給分開,插進了一條腿,而自己翹起來的老二跟著就被那條腿給貼住了。
不僅貼住,還在一下下的,順著他內褲勒出的弧度,來回磨動。
鄭海川腰一顫,差點滑跪到地上。
好在祁聿眼疾手快,一雙手臂將人撈在了懷裡。
兩個人在潮濕熾熱的浴室間裡,胸貼著胸,胯頂著胯。
鄭海川感覺自己此刻就像一塊被掰下的磚,水打濕了磚頭,融化了土。他一身廉價破爛的土坯被男人用好看的手重新揉弄塑造,捏成了不像人型的模樣。
像什麼呢?
當男人的手牽著他的,一同覆蓋在兩人挺立的物件上時,鄭海川抽出一縷心神胡思亂想——
像天上的雲吧。
輕飄飄的,被風一吹,就能暈乎乎飄到九霄雲外去。
但此時,雲還在峰頂。
被一株高挺的雪松用枝條捆攥住,揉進身體,化成搖曳的霧靄與晨曦。
第93章 禿嚕瓢
「這個天,真的要把人烤乾啊!」
進入八月,神州大地似乎處處都在遭受著烈日的炙烤。乾旱、缺水、斷電,這些社會新聞頻繁在廣播電視上出現,而作為東南邊沿海城市的鵬城,也沒有逃離過熱浪侵襲。
主城區的一處工地上,趁著太陽還沒完全升起,一群工人正在加班加點的趕工期。忙著手上的活兒,他們嘴倒也沒閒著,和工友閒聊扯著屁。
「誰說不是呢!你看路上,都沒幾個人走路。這麼熱的天,也就咱們這些干苦力的還在外邊流汗了!」
其中一個蹲在地上擰鋼筋的中年工人抹了一把汗,又直起身敲了敲因為長時間彎腰而酸疼的背,嘆道,「錢難掙,屎難吃,現在想想,真是後悔當年沒有好好念書!要不然,現在去隨便哪個公司當個小文員也比現在搬磚強啊。」
「咱們這一代是不指望了,指望下一代吧!」旁邊腳手架上蹲著一個頭戴安全帽的中年人,此時也加入了聊天,「我家么女九月份就讀三年級了,上學期期末給我抱回來雙百分,嘿嘿。我現在就指望她這成績能堅持到六年級,到時候讀個好初中!以後上個好大學!」
「喲,李全,沒想到你腦殼不咋樣,生的女還聰明哦。」其他工人笑呵呵的打趣。
「那是!」李全昂著頭,滿臉自得,「我之前在家養病的時候,我們阿秀每天回來不僅要做作業,還要給我弄飯餵飯,就這還能考這麼好,肯定是遺傳了我們老李家的優良基因!」
李全說到這兒,想起自家之前收到的關懷禮物,話題也帶上了在不遠處幹活的另一個人,「哎,大川,你們家小禾苗是不是也要讀書了喲?需要課本不?我家么女一年級的書我都還給她留著在,你要就拿去!」
眾人的目光也隨著李全的話,移向了在一個柱牆前綁垂直鋼筋的青年工人。
那工人沒怎麼參與他們的閒聊,但也一直在聽,此刻高興地扭過頭應道:「真的嗎?那麻煩全哥啦!我正在看學校,打算明年就送他去念書。」
「嗐!你跟我客氣啥!」李全一擺手,「當初要不是你救我救得急,我現在人都沒了。這點小事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