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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9:06:53 作者: 鴉鴉吃素也吃肉/鴉豆
「有點什麼?」祁聿立馬追問。
「呼、呼吸不過來,」鄭海川乾脆閉上眼,破罐子破摔,「還……還舌根疼!」
被嘬的!
鄭海川嚷完後就一直閉著眼。他覺得自己一個男人,竟然被自家媳婦兒親得腿軟求饒,實在有些丟人。
但耳邊半天都聽不見其他動靜了,他又忍不住虛開一條縫看。
結果對上一雙帶著笑的眼睛。
面前的男人噙著懶散的笑,眼角眉梢還帶著一股子他說不上來的矜肆輕快。鄭海川看到男人將一直架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取了隨意扔在一旁,然後那一雙狹長飛紅的眼眸忽的湊得離他極近。
他聽見男人說:「那我下回輕點兒。」
那語氣輕飄飄的,清悠悠的。
像溪水淙淙,又像溫柔的風。
降了一點溫的唇舌再度將他包裹。
鄭海川也是沒有想到,祁聿口中的『下回』就這麼快的來了。
第90章 幫我脫
這一晚上,鄭海川也不知道自己被親了多少回。祁聿在保證之後確實「輕點兒」了,但也耐不住次數多啊,到最後鄭海川是真覺得自己嘴禿嚕皮了,一碰就疼!
「不親了,你別捂。」
祁聿見男朋友死活不給他的親了,也只能遺憾地將人鬆開,疊在鄭海川手背上啄了啄。
鄭海川猶猶豫豫看了他半天,才半信半疑地把手放下。但眨眼間他手就被男人握住了,祁聿一根根捋著他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捋得鄭海川又癢……又心慌。
「律醫生,」鄭海川想抽手也沒抽動,只能試探著問,「你是不是醉了啊?」
「川兒覺得呢?」祁聿另一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眼眸半闔,卻是依舊盯著青年紅艷艷的兩瓣厚唇。
「……醉、醉了吧。」不然怎麼會這麼……這麼……
鄭海川說不出到底「這麼」什麼,他只是覺得今晚見到的律醫生格外不一樣,像是多了點以往不曾有的東西,又像是有什麼一直被束縛在身體裡,如今被突然解開了。
都說酒能讓人變得不像自己,鄭海川這樣一總結,覺得律醫生肯定是醉了。
「哦,醉了還能把你親成這樣?」
祁聿輕笑一聲,捉著鄭海川的手指讓他自己摸了摸自己紅得發腫的嘴唇。
又把那受驚蜷縮起來的指尖扯到嘴邊咬了一口。
祁聿沒醉,但酒勁的確讓他比往日放肆了許多。此時他倒是挺想趁醉多做一點壞事。
「律、律律律醫生!」
鄭海川沒想到祁聿醉了之後這麼喜歡動手,不、不對,是動口!咬了他嘴不夠,還要咬他手……一會兒別是還要咬其他地方吧?
鄭海川越想越臉紅,終於蓄了一股力,用蠻勁把祁聿往身上一扛。
「你醉了,得睡覺!」他哼哧哧地說。
兩個人身量相當,但祁聿還是要比鄭海川高上那麼一點。此時猝不及防被戀人扛著朝臥室帶,祁聿半邊身子貼在鄭海川後背上,一雙腳還在地上拖行,身型彆扭得很。
換做之前的祁聿,在這種時候肯定是要施展一番男友力的。笑話,哪有老婆背老公的?他學了好幾年的散打武術,會用的是巧勁而非蠻力,控制住鄭海川這麼個塊頭也不算難事。
但今晚之後,祁聿不介意他家憨子用這種方式疼他對他好。
喜歡一個人才會為他操心為他在意為他費力,鄭海川此時耗費的力氣,早晚他能用其他的法子補回來。
就這麼一個有心一個配合,祁聿還真被鄭海川順利地帶到了床邊。
只不過當鄭海川想將他往床上放的時候,祁聿靠在他身上不動彈了。
「?」鄭海川又推了推人,好聲好氣地哄道,「挺晚了,你明天是不是還得上班?快睡吧。」
祁聿把頭埋在青年脖頸間,否定:「明天休息。」
「那也要睡啊!」鄭海川被男人的鼻息噴得癢,縮了縮脖子,手卻還是穩穩地扶著祁聿的腰,「你坐下,我給你脫衣脫鞋。」
「不要。」祁聿拒絕。
」那你自己脫。「
「不要。」
鄭海川有些發愁,他感覺媳婦兒好像比小禾苗還難哄。
「那你想做啥?」他乾脆問。同時又抿了抿唇,心想,可別再說要親了。雖然……雖然親著也怪舒服的,但他明兒還要上工哩!可不能被工友發現嘴破了。
「沒洗澡不能上床。」律醫生龜毛起來連自己都嫌棄,「洗澡先。」
「啊?」鄭海川愣了一下,臉不知道為什麼又紅了,他吞吞吐吐道,「那、那我去給你放水。你能站穩嗎?」
祁聿及時逮住了他的手:「你也要洗。」一股汗味。
鄭海川連忙道:「我、我回去洗!」
埋在他脖間的人抬起頭,那雙摘了眼鏡的眸子比平日裡少了銳利,卻多了酒熏的霧氣,喊他,「鄭海川。」
「什、什麼?」
祁聿正色道:「我醉了。」
「醉酒的人單獨洗澡……容易猝死。」
說得那叫一個正兒八經,半點看不出胡編亂造。
*
溫熱的水從頭頂唰地淋下。
鄭海川躲閃不及被淋了滿臉,身上的背心短褲也濕了個透。
「律醫生!」他語氣終於重了一點,卻又在對上祁聿狀若無知無覺的坦然眼眸後軟了語氣,小聲道,「得先脫衣服啊,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