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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頁

2023-09-05 19:06:53 作者: 鴉鴉吃素也吃肉/鴉豆
    鄭海川到現在還搞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要每個月花幾千塊錢去做運動練肌肉。

    還不如跟他去工地上扛鋼筋磚頭划算呢!還能倒賺錢!

    不過鄭海川想起律醫生高興時候沖自己笑的樣子,又什麼都妥協了。

    自家媳婦兒嘛,讓他高興可比什麼都重要!

    但這個什麼七夕節,又要送什麼禮物呢?

    鄭海川說實話有些怕過這些節了,每回想禮物都想得他頭痛。

    「么爸,你又不知道送什麼了?」

    鄭嘉禾似乎看出了自家么爸的糾結煩惱。

    上回么爸送么爹的禮物還是他陪著買的呢。

    而么爸不知道,么爹給他送的禮物也是自己給的建議。

    鄭嘉禾覺得自己小小的年紀承擔了生活不應該施與自己的重擔。

    他對上么爸求助的眼神,決定這次狠心拒絕。

    「咳,么爸,你知道么爹最想要啥子嗎?」

    「啥?」鄭海川立刻問到。

    鄭嘉禾埋頭刨完碗裡最後一口飯,咧開和自家么爸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小白牙。

    「你啥都不用買。」

    「送你自個兒就夠了。」

    他說完,就蹦起來跑進屋背上書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家門。

    鄭嘉禾留給鄭海川一句「我去同學那做作業了,今晚住他那裡,么爸拜拜明天見」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這樣的鄭嘉禾跟十年前那瘦瘦小小的內向模樣已經有了千差萬別,鄭海川愣了半晌,才紅著臉笑罵了兩句,收拾起桌上的碗筷來。

    不過,鄭嘉禾的建議倒是讓鄭海川想起一件事來。

    他洗好碗,走到自己和祁聿的大臥室里,打開了臥室的衣櫃。

    在他分門別類疊好衣物的衣櫃最底層,有一抹和衣櫃中黑白灰色調千差萬別的粉紅色。

    那是……之前夏季換季時候,祁聿從醫院帶回的一袋工裝。幾件襯衫白大褂底下,不知道被誰分裝錯塞在一起的一套護士服。

    鄭海川那時候把新的工裝翻出來拿去清洗過水,又將護士服遞給祁聿。他讓祁聿還回醫院去,看哪個護士拿少了。

    結果祁聿接過之後,盯著護士服看了一會兒,又盯著他看了半晌。直到把鄭海川渾身都看得不自在了,才撕開護士服的包裝,一併連同工服扔進了家裡的洗衣機里。

    只留給鄭海川一句,「留著吧,別人都夠。說不定哪天能用上。」

    鄭海川笨歸笨,但跟祁聿在一塊兒也那麼久了,慢慢也能琢磨出男人話里話外的一些隱晦。

    他把這話在腦子裡過了好幾天,終於在護士服晾乾的那天早上,想明白了祁聿在說什麼。

    然後他立刻把這套粉的不能再粉的短衣服短裙子給塞進了衣櫃的最深處。

    後來祁聿問起來過一次,鄭海川硬著頭皮說陽颱風大,被吹跑了,這事兒才不了了之。

    鄭海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還把這套衣服留著的。

    他心裡想著小禾苗剛才的說法,又憶起無數次男人在這個家裡各個角落對他耳語過的臊人話,拿著那幾片少得可憐的粉紅色布料,猶豫了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往身上套去。

    而當剛做完一個手術,精神有些疲憊的祁聿回到家打開家門時,看到的就是令他疲憊一掃而光的美妙場景——

    一具壯實而健碩的古銅色身軀,和將身軀緊緊包裹的,粉紅色的連體衣裙。

    他已經從青年成長為成熟男人的戀人,正低著頭,費力地將自己那兩塊豐碩的胸肌塞進緊繃的粉色襯衣里,使勁試圖將襯衣的扣子給一顆顆扣上。

    他的脖子上還歪歪掛著一條蝴蝶領結,那是該系在襯衣領下的。

    只不過因為領口還未扣上,只能懸掛在脖頸上,仿佛一條可愛的項鍊。

    而男人那兩條結實有力的的大腿,則被薄薄的一圈短裙裙擺給圍住了,只可惜似乎裙子的圍度與穿著它的人太不相符,導致原本寬鬆的樣式硬是被穿成了包臀。

    那兩團挺翹豐潤的屁股弧度倒是被勾勒得淋漓盡致。

    說實話。

    這樣的穿搭算不上漂亮。

    但莫名地,就是令祁聿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他扯了扯襯衫的領口,將鑰匙隨手扔在了玄關,跨步朝著屋裡還在費力和衣服較勁的人走去。

    「律、律醫生,你回來啦?」

    他的愛人似乎沒想到他這麼快會回來,看過來的眼神有些慌亂。

    而隨著男人身體一緊繃,那顆堪堪被他扣上胸口的扣子也隨之直接崩開了,「嗒嗒」兩聲,彈落在了地上。

    只留下大敞開的粉色襯衣,和擋也擋不住的蜜色胸膛。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

    祁聿惦記著家裡有人等他吃飯,回來的也急,穿得依舊是醫院的工服襯衫。

    此刻他將襯衫的領口扣子也解開了兩顆,走到慌張的粉衣男護士面前,啞聲道,「我們醫院衣衫不整,是要扣錢的。」

    「扣、扣多少?」

    健壯的小護士磕磕巴巴問道。

    「扣啊……」

    醫生修長的手指接觸到小護士敞露在外的皮膚,按在他饒有彈性的胸肌上,一路向下。

    「扣子崩掉幾顆,就扣你幾次……」

    接下來的話消失在兩個人的唇間,直到夜色深深,才在臥室床間的嗚咽中,得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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