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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9:04:42 作者: 迷幻的炮台
    導師們檔期不同,會分別在其他時間進行個人錄製。

    盛聞景結束採訪後,走出錄製廳,化妝結束的選手們正排著隊,手中拿著節目組分發的號碼牌,以經紀公司為小組,被叫到號的進錄製間拍攝。

    選手多達上百,即使同時錄製短片,也得耗費幾十個小時,薛映開送盛聞景至樓下。

    薛映開:「周末開機聚餐,別說沒時間,其他參與錄製的嘉賓也會來。」

    「這個月我會待在C市,有個遊戲活動也在這,如果主題曲方面還有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盛聞景說。

    「好嘞,路上小心。」薛映開立即喜笑顏開。

    節目組找了電視台附近的火鍋店舉行開機聚餐。

    私下聚會,沒那麼多要求。選手來自五湖四海,口味難以統一,索性去最適合大眾口味的火鍋店包場,也能更快地增進感情。

    導演與節目組嘉賓坐一桌,舞蹈導師是當下最火,為諸多藝人編舞的舞者夏來。她用筷子戳著碗中的土豆,小聲問盛聞景,「看來你是真缺錢,上次見你,你還嘴硬,這輩子都不去台前露面。」

    盛聞景和夏來年齡差不多,合作過很多次,得知夏來也參加節目,倒消減了他心中對未知事物的不安,和熟人一起工作能避免許多麻煩。

    他聳肩道:「有錢不賺王八蛋。」

    夏來點頭,也跟著說是啊是啊,但我是為了蘇黎白來的。

    蘇黎白出道十五年,盛聞景還在上學的時候,班級里許多女生都很喜歡他,走正統偶像路線,從藝期間從未出現緋聞。

    是這次節目的導師發起人。

    夏來也追星,聽說能成為蘇黎白的同事,放下手中要緊工作,立即同意參加錄製。

    留音時代與安平電視台合作多年,輸送了兩位歌手來節目組,擔當聲樂導師。

    大概是夏來的目光太灼熱,以至於蘇黎白與導演互相敬酒後,便端著酒杯來到他們跟前。

    「你好,我是蘇黎白。」

    盛聞景:「久仰大名。」

    「盛老師參與製作的歌我聽過很多,一直想找你做專輯,但你的檔期太緊,總是沒空。」蘇黎白笑笑,「夏老師也在。」

    夏來連忙擺手道:「叫我夏來就好!」

    蘇黎白拖了把椅子,挨著盛聞景身邊坐下,小聲詢問道:「聽說我們還有一位編曲家,怎麼今天沒見到他?」

    盛聞景放下手中木筷,也跟著疑惑,道:「是啊,為什麼。」

    「聽說上個月在台里開會,不知怎麼的受了刺激,現在正在家中休養。」蘇黎白感嘆,「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

    「真是不知道社會險惡。」盛聞景舉起酒杯,笑道,「蘇老師,合作愉快。」

    蘇黎白說:「喬莘專程打電話拜託我照顧你,我對他說,天上降下來一塊石頭,砸死十個從藝人員,十個都是神經病,發發瘋沒什麼。」

    「哦?」盛聞景挑眉,「你也?」

    蘇黎白暢快地大笑,然後對盛聞景眨眨眼說:「我可沒有隨便咬人的衝動。」

    只是吃飯的話,聚餐也著實過於單調。因此,眾人又開始了第二場活動,浩浩蕩蕩地挪去KTV唱歌。

    電視台附近什麼都有,私密性也好。KTV裝修以藍色調為主,配合紫色燈光,在昏暗中營造曖昧朦朧的氛圍。

    盛聞景原本是跟著導演組一起走的,臨時接了個電話,回去的時候,大堂已經沒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了,只剩三三兩兩齣來透氣的練習生們。

    他穿得休閒,又戴帽子,練習生互相又不熟悉,以為他也是選手,便招呼著一起回包廂。

    廂內已經開始點歌歡唱,服務生接連不斷地端來果盤酒水,練習生們擠在玄關,你推我我推你的不敢進去。

    「我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

    「你說導演他們……」

    「有沒有會喝酒的,來幾個,導演叫人呢。」節目組統籌快步走來,揚起下巴掃了一圈,抓住長得不錯的練習生往身後塞。

    「還有你。」

    盛聞景正欲離開玄關時,猛地被人抓住。統籌將他推出包廂,連帶著被挑選的練習生們,十多個人,像是被驅趕般,從寫著306的包廂,繞道310房間。

    「副導,人帶來了。」

    統籌開門,看著練習生們全部進入包廂,才大聲說。

    他一路抓著盛聞景的手,盛聞景好奇他到底帶他去哪,也就沒掙脫。

    統籌口中的副導,自然是薛映開。

    包廂內煙霧繚繞,有人唱著抒情曲,與306相比,更安靜。

    黑暗中,只有牆角的LED勉強照明,薛映開的臉色不大好看,說話也異常生硬,「怎麼帶這麼多人?」

    統籌笑道:「好給大家挑嘛。」

    緊接著,盛聞景聽到廳內傳來中年男人極其諂媚的聲音。

    「顧總,我們節目裡的練習生,那都是千挑萬選挑出來的,個個漂亮。」

    「小王,快,快把人帶上來!」

    被稱作小王的統籌,推開擋在身前的薛映開,幾乎是用扯的,將盛聞景甩去坐在沙發最中間的人那裡。

    盛聞景踉蹌幾步,想站直時,卻被腳底的酒瓶絆了下,整個人垂直栽進那人懷中。

    嘴唇與某種異常柔軟的溫熱相貼時,盛聞景想,怎麼殺人才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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