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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9:00:39 作者: 榮華富貴
    他等了那麼多年的人,被別人捷足先登,他為了能夠完美的站在蘇以塵面前,花了那麼多的精力,可是這一切卻被顧寒舟輕易得到了,而且他竟然不珍惜,竟然不珍惜!

    憑什麼?!

    .

    蘇以塵戲已經演不下去了,他頭皮發麻,震驚且怪異的目光盯著裴夙月,眼神有些呆,似乎被裴夙月的反應給驚到了。

    裴夙月依然用難以言喻的目光盯著他,好似他在這裡受盡苦楚,心疼的不知道在腦補些什麼東西。

    這是白月光的另一種戰術?

    蘇以塵表情皸裂,完全崩不住,裴夙月究竟在說什麼?他的眼神太奇怪,奇怪到自己根本接不住白月光的戲。

    淚崩了,演藝生涯在裴夙月這裡慘遭滑鐵盧。

    見蘇以塵不說話,裴夙月氣息越來越紊亂,他似是隱忍克制著自己不靠近蘇以塵,緊緊攥著手心,害怕自己嚇到他;

    卻又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他,像是魚兒見到水、信徒見到神明、飛蛾見到烈火、癮君子見到罌粟花一樣,他邁著長腿,一步一步地靠近蘇以塵。

    蘇以塵的目光警惕,裴夙月緩緩停下了腳步,他的情緒逐漸平緩下來,溫柔的語氣猶如春風拂面,

    「蘇蘇,顧寒舟真的不好,他不值得你的愛;如果、如果蘇蘇身邊的人是我,我一定會萬分珍惜蘇蘇,捨不得蘇蘇受委屈,每時每刻都會陪在蘇蘇身邊。」

    蘇以塵:「……」

    啊,多麼茶香四溢的綠茶味。

    不是不是不是,

    白月光,你綠茶的對象搞錯了吧?

    蘇以塵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目光、怪異地看向他,裴夙月的眸光隱忍忍耐著一股莫名的情愫,蘇以塵對上這樣的目光,頭皮一陣發麻。

    我又沒有渣你,你用這樣的目光盯著我做什麼?

    「蘇蘇……」

    眼前漂亮矜貴的美人帥哥正輕輕喚他,腳步一步一步靠近,似是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情愫,壓抑多年的情感即將噴涌而出,讓他萬分迫切地想要抱一抱蘇以塵。

    蘇以塵不停地後退,他神色複雜:「你有什麼目的明說就是,何必與我在這裡玩心理戰術?」

    「我只是想……」裴夙月的瑞鳳眸垂落,似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驀地,

    蘇以塵在往後退一步的時候,不小心絆倒了什麼,整個人都往後仰去,那一瞬間,裴夙月眼疾手快地摟抱住蘇以塵的腰,將人抱了起來,二人一同落入洗手間的廢棄小隔間裡。

    蘇以塵靠在冰冷的牆上,後腦勺磕著並沒有感覺到疼,反而落入柔軟的修長的手掌心之中,微微側目,便能看到裴夙月修長的暴著些青筋的手臂。

    一抹高級的、淡淡的、乾淨的香水味緩緩散進蘇以塵鼻中。

    他們在逼仄狹小的衛生間隔間之中,四周黑暗,壞了的門吱呀吱呀了幾聲,緩緩映上了門。

    蘇以塵身處於陰暗逼仄的中,被高大的男人一手摟著腰,一手托著後腦勺。

    門縫映出來一絲微光,光照耀在蘇以塵的眼眸上,那雙盛滿浩瀚星海的眸子,映出驚人的清澈的美。

    裴夙月低著頭,貪戀的凝視著他。

    蘇以塵剛想推開裴夙月,廁所就來人了。

    廁所外,幾道腳步聲傳來。

    他蹙著眉頭,下意識猛的抓住了裴夙月的襯衫的衣領。

    「今天夙夙的接風宴,這場戲真精彩啊。瞅瞅蘇以塵那個見到正主羞愧的無地自容的樣子,我一想想就賊想笑。」

    「我們夙夙小少爺金尊玉貴,哪裡是蘇以塵那種趨炎附勢的人能比的?如果不是蘇以塵那張跟夙夙相似的臉,他今天有資格站在夙夙的宴會上嗎?」

    「我呸!他給夙夙提鞋都不配。」

    「就是就是。」

    廁所里人多了起來,大概有四五個世家的紈絝小太子,隔著間上廁所,一邊嘲笑,一邊兜著兄弟上廁所,

    「夙夙現在已經回來了,我看蘇以塵遲早在顧家,哦不、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沒有容身之處,顧家一定會把他趕出去的。」

    「聽說蘇以塵家裡挺窮。他是從山裡出來的,沒什麼見識,也沒有錢,品味也土了吧唧的,連個手機都買不起。」

    「他還整天纏著顧總呢,我聽輕舟說,那個替身每天都會變著花樣給顧總做好吃的,還學習模仿夙夙的喜好跟風格,甚至是跟個保姆一樣伺候顧總到深更半夜。」

    「他可真是愛慘了顧總,只可惜了,顧總心裡只有夙夙。那個替身再怎麼模仿學習也只是東施效顰,他永遠也比不上夙夙在顧總心目中的位置。」

    來的紈絝少年中,有一個精緻帥氣的男人,

    他是陸鳴辰。

    陸氏家族企業最寵愛的小少爺,錢權子弟,身份地位極高,背後有陸家撐腰,他被嬌生慣養長大,幾乎被寵的無法無天,無論作妖闖出什麼禍,他的大哥永遠都會幫他收拾。

    陸鳴辰每天都會來顧家做客。

    相比於顧輕舟的跋扈霸道幼稚,這位陸鳴辰少爺簡直惡毒,他看蘇以塵不順眼,暗中欺凌他,甚至煽動一幫人對付蘇以塵。

    顧輕舟會討厭他,有一半都是陸鳴辰明里暗裡的挑釁。

    陸鳴辰的聲音簡直太耳熟了,蘇以塵一聽就知道是他。

    .

    外界嘲笑意味的議論還在繼續,蘇以塵垂落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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