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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8:55:03 作者: 簾十里
對上的是他深邃的狹眸,眼裡幽沉的流光浮動,頭頂高高束起的紫色薄紗如絲綢般順滑,順著紋理垂下,四面環繞如同盛開的薰衣草,叫人晃了心神。小圓圈裡投射的頂燈映射在薔薇花花紋的牆紙上,這個房間仿佛是花海一般,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香味,是薰香。
他的忽然壓身,兩人重合在一個位置,水床又往下壓了點。盛蒲夏覺得自己陷在了裡面。
「現在睡覺還有點早。」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昏暗模糊,只有他磁性的嗓音那麼清晰黯啞。
她笑了。
這一天的拍攝她知道他在忍耐,看她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她也有後悔,昨晚應該幫幫他的。
「真的很難受嗎?」盛蒲夏抿抿嘴,小手隔著西裝褲直接握住,順著輪廓上下撫摸著。
席灝低低的倒吸了一口氣。
在她手裡泄了兩次後,他身體那股翻江倒海的火勢才慢慢退隱了些。反倒是她,光著身子,如水蛇般纏繞在他身上,大腿不斷摩挲著他的腿,一上一下,手也不安分,該摸的地方都摸遍了。
席灝摟住她,她身體燙得異常。
「席哥。」她喊他,一出聲她自己都想捂臉,這種欲求不滿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他伸手在那一小塊布料處勾淺了幾下,很快,食指就沾上了一層粘粘的液體。
「這樣可以嗎?我手不伸進來,你也別用力。」
他看著她的身子漸漸染上一層粉紅,臉頰上的紅暈越發嫣紅,嬌艷的滴血。
十月懷胎,長路漫漫。
席灝忽然有些後悔了,當初還是應該做點措施的。
☆、第六十二章
自從蒲夏的爸媽去世後,他們倆兄妹和那些親戚幾乎斷了聯繫,也分不清到底有哪些。當初辦葬禮的時候也沒來幾個人,盛子傅心知肚明,過去幾年為了背他們上學,爸媽陸陸續續朝那些借過一些錢,後來父親受傷住院又是好大一筆開銷,還他們的幾萬塊錢也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個家庭貧窮,別人也煩透了這種借法,都避之不及。
盛子傅坐在院子的長凳上抖了抖菸灰,眯起眼睛看著在二樓陽台上搗鼓的兩人。
「好看嗎?」白曦爬在欄杆上問。
他吐出一口煙,笑了笑,「不好看。」
「哪裡不好看了?」盛蒲夏拽著手裡粉色的紗帳氣鼓鼓的反駁。
拍完婚紗照回來,她和席灝去買了些婚禮裝飾用品,比如喜字,氣球,還有這些紗帳,粉色的,紫色的,紅色的。
席灝正好從裡屋出來洗東西,是等會要燒的大骨頭湯,他要剁骨頭。
盛子傅:「席灝,你說,這樣好看嗎?」
席灝抬眸把整個陽台打量了一遍,看著她期盼的小眼神委婉道:「這些裝飾,我們都可以買現成的。會比自己動手弄的更好看。」
「聽到了沒,你老公都說不好看了。別瞎折騰了,弄了一上午了,你看你們倆,都快曬成非洲人了。我打電話叫人送現成的過來。」他也在這裡坐了一上午了,迫於白曦的瞪眼,硬生生暴曬了一上午,就看她們兩個弄那個紗帳,裹得又不好看,沒一點藝術水準。
盛蒲夏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就下樓。白曦跟在後面。
席灝沖洗著大骨頭,問道:「你們那邊的親戚,請多少人,想好了嗎?」
盛子傅動了動肩膀,這仰頭仰了一上午,脖子都快斷了,他抽完最後一口煙,腳底碾滅了菸頭,答道:「不請了,沒什麼好請的。這十來年根本就是老死不相往來。沒意思的。」
「也行,我們這邊就爺爺那邊一些親戚,人也不躲,還有鄰里街坊擺幾桌。」
「人多了也不見得熱鬧。」
「有那麼不好看嗎?」盛蒲夏雙手叉腰,仰頭欣賞。
盛子傅在她腦袋上拍打了一記,「丫頭片子,這不是過家家,好歹也得洋氣點吧。你就乾巴巴在欄杆上綁一點紗和氣球就好了?花籃花環紅地毯,這些都要的。」
白曦十分贊同:「你就讓你哥去辦好了,你還有小寶寶,別太累了。」
結婚到底還是挺麻煩的,從宴請的賓客到婚房的細節,從菜餚到整個流程,環環相扣,缺一不可。
婚紗照沒過四天就拿到了,比她預想的快太多,足以知道席灝加了多少錢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印出來。一共有四本,還有二十張單獨的,兩張掛床頭的,超大號的。
本來準備首飾,旗袍婚紗,這些都是母親幫著的,她和白曦對這些傳統婚禮都不是十分了解,反倒是那兩個男人,清楚得不得了,她最近是長了點肉,她的禮服婚紗都是席灝去定製的。
席灝說:「你只能穿我給的婚紗。」
他其實還對簡琰給的那件心有芥蒂。
比起那件白色水鑽拖地婚紗,其實她倒是比較鍾愛那件紅色的龍鳳旗袍,更能勾勒出曲線,也比較古樸典雅。
盛蒲夏站在鏡子面前,嘆了口氣。什麼曲線,手臂都肉肉的了。
席灝洗完澡進來就見她垂頭喪氣的站在鏡子前一動不動,他關上房門,走到鏡子旁的衣櫃邊,拿了一件白的t恤。現在晚上穿長袖的睡衣,他有點熱。
「嫌不好看?」他問。
「不是啊,我是覺得自己真的長了不少肉,你看,臉都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