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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8:52:15 作者: 蘇小涼
大家都忙著準備初稿,沐雲紀最近也不在,和大夥打了招呼她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習慣性的關機拉上了對外的窗簾,像是隔絕了外面的世界,沉澱地只剩下她一個人。
深呼吸了一口氣,提起筆鍾瑤俯□子開始作畫。
一看鐘瑤拉上了帘子,門外的金寶從身後抽出一張報紙,皺巴巴的捏在手中,隱約可見紅色的大字,絨玲玲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將報紙從金寶手中奪過來扔進了垃圾桶里,「你沒聽tina之前說起麼,現在瑤瑤一個人搬出來住,看這個會心煩的。」
無辜的報紙孤零零的躺在垃圾桶里,頭條上還能看到魏筱兒三個字…
「據報導,今晨八點左右,A市北區的一戶小攤販人家和往常每個月去隔壁自己家出租的房子裡催租,久敲門不見人來開門就拿了備份鑰匙進去,在客廳里發現了自殺的老者,年約五十幾歲,據房東所說這位老者整天以撿垃圾塑料瓶為生,平日裡為人和善,據說老者過去是一個賭徒,還有一個女兒,後來收手之後怕女兒名譽受損就沒有去找過她…」
沐雲帆關掉電視拿起桌子上的報紙,莊易做事一向夠迅速,魏老頭配合的很快,馬上就出現了自殺的事情,還留了一封遺囑信,沐雲帆看到那封信,除了字跡,所有的語句都是莊易手下的小秘書編寫的,當那封信被放大地印在報紙上的時候,無需問老者你女兒是誰,大家就知道了。
信件的開頭稱呼是筱兒,結尾是魏老頭的名字,不消多想就明白,這封信是寫給魏筱兒的,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個魏筱兒,又能有多少個魏筱兒同時親了沐雲帆呢。
魏老頭已經被送進了醫院,至今還處在昏迷狀態,醫院裡門口圍堵了很多記者,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加有爆點的新聞了,這才隔了兩天的時間,就爆出了回國歸來的魏筱兒有一個過去嗜賭成性的父親,當這個父親不小心在收集舊報紙的時候看到了女兒成了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的時候,深深覺得對不起那死去的老婆,直接羞憤自殺。
當事人一直沒有回應,直到下午四點多,醫院門口終於開過來一輛黑色的車,魏筱兒極為優雅的從車上下來,
儘管臉上帶著悲戚的容顏,看到那麼多的記者,她也沒有露出驚慌的神色,而是十分哀傷的看著他們:「抱歉,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我現在要去看我的父親。」
在保鏢的保護下她艱難的穿過了人群走進了醫院,在進入電梯的一霎那,收起了悲戚的表情,鎮定的從包包里拿出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妝容,身後的人提醒她電梯出了還是有記者。
魏筱兒伸起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接著拿出唇膏細細的塗好,抿了抿嘴將鏡子放回包包,等著電梯到十樓。
儘管醫院是不允許記者隨意出入,但是現在的娛樂狗仔就是無處不在的代言詞,電梯門一打開,就衝上來幾個記者,爭著把話筒遞上來要聽她說幾句。
「魏小姐,請問你父親說的破壞人家家庭是怎麼一回事,您不是說著一些都是你情我願麼。」
「魏小姐,你回國有些時候了為什麼都不去看看你父親呢,他生活這麼艱苦都到了撿垃圾的境地,而你自己卻過的這麼好,沒有一點愧疚麼?」
「魏小姐,對於你父親為了你這件事情自殺,你作何感想。」
記者窮追不捨地發問,魏筱兒手提著包包,努力維持著神情的鎮定,手心都快要被指甲刮出了血痕,兩個保鏢護著她擠開了幾個記者,走向住院部的病房。
從病房外看著裡面吸著氧氣還在昏迷的魏老頭,魏筱兒那從容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裂痕,一瞬間閃過的恨意隨即而逝。
她將手搭在門把手上,慢慢的開門進去。
也許是戲劇化的劇情,魏老頭被這聲音吵醒,慢慢的睜開眼睛,雙眼渾濁的看著門口那個高挑的身影,口中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乾柴的雙手想要伸起來又無力的放下。
就在記者圍在門口的那一刻,魏筱兒走到病床邊,忽然雙膝著地,重重的跪了下來。
門口的眾人頓時大跌眼鏡,魏筱兒保養很好的纖細雙手握著病床上乾柴的手,淚水瞬間從她那盈盈的雙眸中落了下來,不顧掉在地上的包包和弄髒的衣服,她緊緊的握著魏老頭的手,聲如泣哭的說道:「爸,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記者回過神來急忙拍照,聽著後面傳來的咔嚓聲,魏筱兒臉上落著眼淚,神色卻凌然地看著魏老頭,冷的嗓子低聲道:「你夠了沒,弄這樣不怕債主追上門麼!」
接著垂下頭靠在他的手上低低的啜泣著。
魏老頭掙扎著要拿開嘴上的吸氧器,急促之間吸氧器上儘是白色的霧氣,他瞪大著眼睛看著魏筱兒,臉漲紅著不知道在說什麼,護士趕緊進來拿來了吸氧器,魏老頭粗著嗓子吼出一聲:「滾!」
被她握著的手一用力甩開了魏筱兒,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爸!」魏筱兒含著淚水的眸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病床上的人,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蹲坐在地上,急著又撲上去要抓住他的手,「爸,你不要生氣,我!」
魏老頭再次甩開她的手,打斷她的話:「你不孝,好好的日子不過,去破壞別人家庭,勾引別人老公,你讓我這老臉往哪裡擱,你說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媽,你,你,我!」魏老頭說的急促,一張臉漲的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