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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8:47:32 作者: 白色時空
    【也太會誇了,我家然哥的氣質,可不就是月光王子麼?】

    【唉,他以前不這樣的】

    【啊真的嗎真的嗎?我還以為他一直都是】

    【老粉表示,然然剛出道的時候,敲可愛敲熱情,當然懟人也更厲害】

    【來來來,甩個連結你們自己去看】

    【看完回來了55555 一個人究竟要經歷什麼,才會這麼大變化】

    【我感覺他沒變,只是倦怠了、看透了】

    粉絲們議論紛紛,一邊慶祝一邊心疼。

    CP粉重出江湖,磕起了燕斐然和安德烈的CP,表示「光與暗、日與月」的CP,實在太好磕了!

    雪山腳下,結束了開機儀式之後,營地里忙忙碌碌,開始準備第二天的拍攝。

    燕斐然手裡拿著劇本,信步走到小木屋前延伸到湖水的木橋上。陽光下的湖面安靜美麗,倒映出他的身形。

    雪山腳下的風冰涼冷冽。

    置身於這份寒冷之中,燕斐然喜歡這份讓人清醒的冷意。

    湖水幽深,倒映著雪山森林。浮冰隨著水面靜靜移動,好似從亘古存在至今,且將一直存在。

    不知從何時起,極愛熱鬧的他,愛上了這份獨處的孤獨。

    人世間的一切令人疲憊,不如和大自然對話,樹木不會欺騙你、湖泊會聆聽你、風不會背叛你。

    然而,他註定璀璨,又怎會被遺忘?

    「燕!」

    安德烈熱情的聲音傳來,朝他揮舞著雙手,活力滿滿道:「燕,我找你好久了!我們去把明天那場戲再對一遍,你有時間嗎?」

    「好。」

    燕斐然應了,往回走去。

    明天開拍的戲並不複雜,是安朋特意安排的一場戲,能讓整個劇組和演員都快速進入角色。

    有了兩天的相處時間,又有詳細的劇本圍讀會,燕斐然和安德烈迅速熟悉起來。按兩人過往的拍攝經驗和現在對角色的理解,這場戲拍起來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困難。

    但安德烈看起來大大咧咧,對拍戲卻是非常認真。每一個能成功的人,都不是僥倖。

    和燕斐然本行是歌手的情況不同,這部戲如果能拿獎,安德烈的演藝生涯會直接上一個台階。

    即將走到營地的時候,盛錦迎面而來。

    看見並肩走來的兩人,一個高大如雄獅、一個挺拔如修竹,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登對。想到網上正被粉絲熱衷的日月CP,眼底便有陰雲掠過。

    他們兩人才認識多久,如今就走得怎麼近?近到能私底下如此親密?

    盛錦知道他不應該這麼想,雙男主理應多接觸,才能拍好對手戲。但嫉妒的藤蔓,仍然無法遏制地瘋長起來,不管不顧。

    安德烈和方旭不同,燕斐然對他並不排斥。

    「然然。」

    盛錦一把拽住從自己跟前經過的燕斐然,低聲道:「我有事要跟你說。」

    自從上次大吵一架後,兩人就再沒有見過面。燕斐然的傷心和憤怒,讓他不敢面對。直到設法把事情徹底解決,他才再次出現在燕斐然面前。

    他的思念,早已泛濫成災,想得心都痛了。

    燕斐然垂著目,看著被盛錦握住的手腕,冷冷道:「放手。」

    「你聽我解釋,上回的事情是誤會。」

    「盛總,」燕斐然輕聲道:「你不覺得,你的解釋太多了嗎?」

    盛錦一怔,只好默默放開他。

    是啊,在燕斐然面前,他一直在道歉、一直在解釋。一直都在補救,卻將兩人越推越遠。

    安德烈當然知道盛錦的身份,視線在兩人身上好奇地來迴轉了幾圈。不過,他並沒有多問,只是察覺的燕斐然的情緒越發低落。

    燕斐然感激他這份體貼,揚了揚頭,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來,「走,我們先去對戲。」

    不知怎地,安德烈卻從他這個笑容里嘗到一種心酸的味道。

    明明是笑著,卻讓人感覺揪心。

    那麼美,又那麼脆弱。

    第46章 不信任

    安德烈停住腳步, 認真看了燕斐然幾秒,說:「燕,你不要為難自己。」

    燕斐然一怔, 沒想到他如此敏銳。

    但如果能像他說的那樣簡單, 他又為何內心鬱結難解?

    燕斐然垂了頭, 輕輕「嗯」了一下。

    因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燕斐然低頭後, 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頸。在黑髮的掩映中,顯得格外精緻又易碎。

    讓人升起保護欲。

    安德烈伸手揉了一把燕斐然的黑髮,笑聲爽朗熱情,說:「我比你大兩歲, 你就給我當弟弟好了!有什麼事別自己心頭憋著, 我可以給你做樹洞。」

    燕斐然被忽地揉了一把,有些愣怔。這種親昵又不帶任何欲望的舉動, 很少人對他做。

    尤其在他成為燦影一哥之後,圈中人看見他大多都既敬且畏。比如《全民偶像》里他帶過的那些選手, 在他面前都規規矩矩,把他當做前輩。

    而跟他同輩的藝人,能維持普普通通的點頭之交就不錯了。在背後, 還指不定是人是鬼。

    燕斐然生性敏感, 對人有天然的分辨能力,往往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有時他甚至會想,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人生糊塗最難得。

    說起來, 安德烈是第一個把他當做弟弟的同行。

    雖然詫異於他的熱誠, 但這份親善做不得假, 燕斐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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