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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8:35:23 作者: 印久
邵楠把他鄉下的老母親接過來,讓她暫且照顧邵曉鳳,他自己再次上京。他也不求揭露那明星惡行,討還公道了,他只要他能施捨點錢,救邵曉鳳一命。
哪知就在幾天前,那明星開車將邵楠撞了。邵楠截了兩條腿,現躺在北京的醫院裡。
那明星的經紀約可能在望春來。滕久元這十萬,估計是付給邵楠的醫藥費。就是不知道,這是「頭筆費用」,還是「整筆費用」。
羅路的報告到此為止。他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將邵曉鳳寫的那段日記的掃描件也給高步芸弄來了。
高步芸匆匆掃了眼那份文字記錄。她有點難以相信,這會是發生在現時、現地的事情。
但又一想,她冷笑起來。當年她和高行止一起出車禍的時候,她也不信。怎麼會還有這種人?僅僅為了這麼點事,就傷害他人的性命?他們怎麼能?他們又怎麼敢?
她還是天真了。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裡,黑暗依舊像垃圾堆里的老鼠一樣瘋狂繁衍。
司欽打來電話的時候,她還在想,那對父女以後要怎麼辦?
司欽剛洗過澡,頭頂一塊浴巾,浴袍半敞,露出一大片白裡透紅的肌膚。
他很敏感,看到高步芸就問:「怎麼了?」
高步芸也不瞞他,將羅路調查到的事說了。
司欽沉吟了會兒:「我和關明明不太熟,只聽說過他經常玩出格。那邵曉鳳,出事的時候才十三歲吧?」
高步芸沒想到這個,一愣之後,心裡又是一陣冒寒。
司欽說:「你打算怎麼做?」
高步芸說:「關明明背後有他爸爸、陸英禮那些人,還有滕家的勢力。單這件事,大概只能扳倒關明明,但肯定動不瞭望春來。所以我不想馬上曝光這事。」但她真的很是不甘心啊。
司欽想了想:「你知道有個叫『河一狸』的記者吧?」高步芸沒做聲。司欽提醒她,「寫過毛豆子死因真實分析的那個。」
高步芸「啊」了一聲。
那個自媒體人是最近兩年突然冒出來的。他在微信、頭條、知乎等多個平台都有帳號。他不時發兩篇文,針砭時弊。其中有五分之三是娛樂圈相關的內容。因為這人引用的料特別足且真,文章又條理清晰、言辭犀利,很快吸引到千萬粉絲。
這人從不接受採訪,身份神秘。是男是女都沒人知道。現在很多人說他是前YS主持人,退下來後專門為百姓發聲。也不知道這傳言是怎麼來的。
司欽說:「我有個朋友,碰巧認識河一狸。你把邵楠相關的資料給我,我讓朋友轉發給他。至於他要怎麼處理,就隨他了。」
高步芸回憶了下河一狸寫毛豆子的文章,她點點頭:「也好。」
司欽湊近看看她:「還有事?」
高步芸覺得他很可親近,不由自主地也湊過去一點,兩人隔著屏幕貼了下臉。高步芸懶懶地說:「我想起今天下午錢琳給我打電話,說《大世紀》敲定白荷了。」
「好事。」
「然後我們聊了幾句,聊到關山鷹身上。錢琳跟我說,她看男人沒眼光,老公確實不爭氣,她也認了。幸好她還有個好兒子,天生當大明星的料,以後不會老無所依……錢琳她,也挺可憐的。」
司欽看她的目光溫柔得出水:「誰不可憐啊?路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第56章 昏招
不知司欽的朋友有沒有將邵曉鳳的「日記」交給河一狸,反正河一狸沒有在他任何一個公眾帳號上發表過相關巍
不知司欽的朋友有沒有將邵曉鳳的「日記」交給河一狸,反正河一狸沒有在他任何一個公眾帳號上發表過相關文章。高步芸也沒問司欽。
高步芸忙著白荷的電影,又要拉唐小南入伙,百忙之中讓羅路查了下邵楠父女的現狀,想著哪怕杯水車薪,自己能幫一點是一點。據羅路寫給她的新報告,邵楠已經出院回了老家,邵曉鳳被轉去了他老家縣城裡的醫院。人仍舊沒醒。但有人替邵楠還了債,也付了邵曉鳳的醫療費。羅路沒查出是誰付的錢,應該不是關明明方面的人,因為邵楠一談到關明明,依舊咬牙切齒。
高步芸心裡倒是懷疑一個人,她幾次想找人問問,是不是他給了錢,但始終沒找到時間。然後她發現好像有點不對了。
《謝安》已經拍了一個多月,這個人不知怎麼了,突然減少了與她的聯絡。早餐在她的要求下,本來就時叫時不叫,現在是完全不叫了。也沒溫馨簡訊提醒她要按時吃飯,要早點回家,要早點睡覺……每天固定時間的視頻通話,在一次司欽說他有點累,跳過去後,再沒有過。她主動打電話過去慰問了一下,他倒和往常一樣說說笑笑,但掛了電話,他也沒再主動聯繫過她。
高步芸對著張之穎剖析自己對司欽的感情,很是分明灑脫,同時寬慰了張之穎和她自己。但現在司欽真的要「生變」,她又完全不分明、不灑脫了。
她彆扭了幾天,還是讓小應調整了她的工作安排,擇一天上午,買了高鐵票,直奔象山,親自去探班。
她選的時候剛好,司欽正拍「桓溫設宴」那場戲,算是個高潮。她放下行李,就直奔拍攝現場。
現場的景按當時建築風格一一還原。司欽身披鶴氅,手執羽扇,正坐在一張矮几前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