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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8:26:21 作者: 花卷不投降
    路西眼睛不管什麼時候都亮晶晶的,前室友崔笑親自認證有天半夜看他望著天花板發呆,還以為自己寢室進了只貓。

    現在他那雙寶石似的眼睛也閃閃的,望著鄧暢,眼睫毛很長,就連下睫毛都很明顯。

    其實路西臉上還是留著斑斑點點的奶油,畢竟鄧暢不敢親得太過分,殘留在臉上就像一些小裝飾物,類似貓咪臉上的白色花紋。

    路西這張臉稍微化一下妝,把眉毛畫得挑一點可以做出很A很冷冽的感覺,他上冰很多時候會這麼弄,但自然狀態下是真的很甜很可愛,他的嘴唇也像人一樣,軟軟的甜甜的。

    鄧暢盯著路西看了兩秒就又想親他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慢慢地湊近過去。

    兩人嘴唇剛要貼上,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

    他們倆都是一激靈,飛快地分開,因為心虛的緣故還站開了好幾步,一個看著天一個看著地,仿佛這小樓道里真有什麼值得人駐足流連的風景似的。

    「你倆幹嘛呢?」劉新宇震驚地問。

    ——

    路西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恨不得把劉新宇丟出去,畢竟那可是見面就翻他大白眼的劉新宇啊。他沒好氣地看著劉新宇:「什麼事?」

    「我就是來說一聲,我好像冤枉你們了。」劉新宇說,「我鑰匙找著了。」

    路西:「……」

    「之前真以為是你拿的,剛才小高還給我說是不小心拿錯了,錯怪你們了,我就來說一聲。」劉新宇說。

    路西和鄧暢對望了一眼,也不知道劉新宇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本質上他們挺不喜歡劉新宇,但是那種不喜歡止於見面翻白眼的程度,劉新宇沒有真做過什麼壞事,總不能隨便冤枉人家。

    話說到這種程度對劉新宇而言已經等於是道歉了,鄧暢說:「沒事。」

    劉新宇看了他倆一眼,突然滿臉驚詫:「路西你臉怎麼回事?幹嘛呢這是?」

    兩人同時飛快地偏過一點頭,擦鼻尖的擦鼻尖,抹嘴的抹嘴,路西咳了兩聲:「沒什麼,我們慶生呢。」

    「哦,你今天過生日是吧。」劉新宇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生日快樂啊。拜拜。」

    說著揮揮手要走,臨走時習慣性地想翻個白眼,想起今天是路西生日,就還是控制住了。

    路西和鄧暢都不敢出什麼聲音,望著劉新宇走遠了才偷偷地對望了一眼。

    「他怎麼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路西喃喃自語,「我說的是包仲傑那邊。」

    「有可能。」鄧暢說,「以他的資質,未必當得上包仲傑的線人。」

    「……」路西看了鄧暢一眼:「你這麼說真殘忍。」

    鄧暢想了想說:「對他來說不是壞事。」

    鄧暢這麼說路西就又心疼了,心想劉新宇要是真的沒被包仲傑選中,也算是傻人有傻福。

    「他居然祝我生日快樂。」路西念叨著,「我真的沒想到。」

    「他還挺口是心非的。」鄧暢評價。

    「我以為他討厭死我了呢。」路西說。

    「不會有人討厭你的。」鄧暢說。

    路西當然知道鄧暢這句是假話,討厭他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嫌他說話太狂,嫌他用天賦抹殺別人的努力還不知足,嫌他小白臉……

    但他也知道鄧暢說的是真話,因為鄧暢是認真覺得不會有人討厭他。

    其實也不太重要,雖然現在身上還背著一堆事兒,但事情太多了人反而擺爛了,這幾天心態已經遠比剛出事那時候平靜。

    不管路西還是鄧暢,都沒多想劉新宇的問題,剛剛告白過抱過親過,勁兒正上頭,滿腦子都是自己的新男朋友。

    他們不想在樓道里停留太久,一塊兒上樓,路西落後小半步。

    鄧暢想著要路西來和他一起,雖然樓道挺窄的,但是肩並肩走兩個瘦子沒問題。他不知道路西是因為剛被親了害羞還是怎麼著,但他是想和路西更親近一點兒。

    所以鄧暢回過頭:「你要不要跟我……」

    話沒說完,右手腕就被人小心翼翼扯住了。

    路西拇指和食指圈著鄧暢手腕,像小孩子拽著同行的大人衣袖那樣拽著他,鄧暢看過去,他就飛快地轉開視線,但手還是攥得很緊。

    ——

    路西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去牽鄧暢他會什麼想法,因為總覺得鄧暢是不近男色那種性格,雖然剛才抱也是他主動抱,親也是他主動親,甚至親吻的觸感好像還留在嘴唇上,但就是……還是覺得那人是禁慾系。

    路西不好意思深想,悄悄地勾著鄧暢的手跟他上樓。

    到樓梯口時因為鄧暢手上還沾著奶油,他很自然地伸手去鄧暢口袋裡拿鑰匙。

    這個動作之前做過很多次,這一次可能是因為變成男朋友了,手伸進鄧暢口袋就覺得這動作很親密。

    其實是沒有碰到什麼,也不可能碰到什麼,就拿個鑰匙而已。

    但……進屋回身關門時,聽見鄧暢說:「你耳朵很紅。」

    路西愣了下,他本來就揣著點不足為外人道的罪噁心思,當時很害羞,回想又覺得不夠,隔著奶油感覺嘴都沒碰到嘴,淺嘗輒止都算不上,等於喝酸奶剛來得及舔了舔蓋兒。

    被鄧暢這麼一說,耳朵就更紅了。

    他本能地反駁:「沒有,我……」

    鄧暢沒再讓他說話,咔嗒反鎖了房門,在突然而至的安靜黑暗裡,捏住路西的下巴,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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