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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8:22:38 作者: 鱷人行山
教練控著靈露走了一小段慢步,逐漸變成快步,加劇顛簸。
腰和腿隱隱傳來酸意,靈露稍微加快蹄步,阮存雲支撐不住,身子向後仰去。
一下子失去平衡,有種要摔下馬的錯覺,阮存雲差點叫出聲。
「坐穩,用核心發力!」教練喊了一聲。
手忙腳亂地穩住,阮存雲心中大喊,核心是什麼!你跟一個從來不健身的死宅說核心!你禮貌嗎?
馬跑了一圈,阮存雲卻覺得自己比馬還要累。屁股、腿和腰都有點痛。
「休息一下?」
阮存雲出了滿身細汗,點點頭。
他這時候才知道,像秦方律那樣輕鬆地騎在馬上奔跑是一件多麼難的事,需要的不僅是技巧,更是強大的肢體力量。
小哥帶他們去貴賓室休息,阮存雲瞅准機會給徐飛飛發微信。
存:【二飛你騙我,騎馬一點也不好玩!一點也不輕鬆!】
存:【又累又顛,我現在肌肉已經酸了TAT】
飛飛:【你打開方式不對吧?】
存:【你是怎麼騎的?】
飛飛:【我小時候去草原旅遊,牧民在前面牽馬,我被我媽抱在懷裡,騎一會兒就睡著了。】
存:【……你這也太小了吧!】
飛飛:【哎呀,你們去的不是這種遊覽性質的活動嗎?】
阮存雲望向窗外,幾位英姿颯爽的騎手正騎著馬在跳障礙賽道,騎手的身體大幅度地上下顛簸,光是看著就覺得累。
存:【不是:)】
存:【我後悔了,為什麼不呆在家裡和你一起打遊戲?我真的腦子被馬踢了才出來受罪。】
飛飛:【希望你活著回來[玫瑰]】
休整了一陣,秦方律問:「繼續嗎?」
其實阮存雲實在不想繼續下去了,馬術完全不適合他這種缺乏鍛鍊的宅男。
但秦總看起來連癮都沒過足,阮存雲就當是陪領導散心了,強撐著說了句「好呀」。
阮存雲走到靈露面前,小聲跟他打商量:「小哥哥,您等會跑穩點兒行嗎,我有點坐不住。」
靈露往阮存雲肩頭蹭了蹭,也不說到底懂了沒。
阮存雲正打算踩著上馬凳騎上靈露,秦方律在一旁打了個響指,喊他:「來這邊。」
看著秦方律的意思,阮存雲有點不敢相信:「讓我騎煤球嗎?」
「嗯。」秦方律淡淡點頭,「我帶你逛一圈。」
等阮存雲坐上馬才意識到秦方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煤球背上被換成了一個雙人馬鞍。還沒來得及反應,秦方律已經輕巧地跨了上來,坐在阮存雲身後。
兩人之間禮貌地隔著幾厘米的空氣,秦方律雙臂在阮存雲兩側,牽著韁繩,從後方看幾乎看不到阮存雲的身影,他就像被完全裹在秦方律懷裡。
「你什麼都不用做,跑起來之後扶好馬鞍。」秦方律沉穩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氣息正好撲在耳後。
阮存雲聽話照做,心跳稍微有點快。
俱樂部擁有大半座山頭,煤球慢悠悠地走,小風輕拂面頰,入眼皆是綠意盎然,阮存雲終於感受到那麼點騎馬的樂趣。
不,準確來說是坐馬的樂趣。
「還行嗎?」秦方律問。
阮存雲點頭:「可以。」
雙腿輕輕一夾,煤球跑得快了些。
感受到阮存雲的緊張,秦方律說:「你不會摔下去的。我在,放心。」
身後傳來恆定的溫暖,阮存雲感受到秦方律的大腿就垂在自己腿側,隨著馬跑動的頻率,兩人的腿時不時地摩擦到一起。
跑了一段快步,秦方律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阮存雲徹底適應了:「很舒服。」
仿佛得到指令,煤球撒開四蹄,步伐更快,終於像馬兒該有的樣子那樣奔馳起來。純黑色的鬃毛飛揚,威風凜凜,如神兵下凡。
阮存雲渾身的熱血都被激起來了,春風得意馬蹄疾大概就是這種感覺,高遠遼闊,心緒飛揚。
煤球轉了個彎,阮存雲猝不及防,身子向後仰去,以為要摔,結果接觸到一堵結實有力的胸膛,穩穩托住了他。
秦方律雙臂稍微往裡一環,幾乎把阮存雲摟住:「說了叫你別擔心。」
阮存雲感受到秦方律調整了一下坐姿,溫熱的胸膛往他背後靠了靠,似乎是為了更好地撐住自己。
禮貌的那幾厘米空氣消失了,阮存雲的脊背緊貼著秦方律的胸膛,嚴絲合縫。
阮存雲瞬間僵住,背部神經變得異常敏銳——
他好像背靠著兩團柔軟的、韌性的肌群,跟隨著秦方律的動作,還能感受到它們發力時觸感的變化。
喀,阮存雲的理智燒斷了,血液往臉上涌。
他有點慌亂地把上半身往前傾,得以逃離這觸感。
然而秦方律很快道:「往後靠,你這樣可能會向前摔。」
沒等他反應,一隻手輕輕摁住了阮存雲的肩膀,以不容置疑地力度把他摁進了……懷裡。
阮存雲閉眼深呼吸,後背的觸感卻越來越清晰,優越的胸肌隔著衣料擠壓他,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那天雨夜,他半醉半醒地在樓道里看到的傢伙,果然是這樣柔韌的質感……
「這邊的景色很美。」秦方律愉悅地指了指遠處,「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