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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哦哦，好，我等你。」

    方寧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想什麼了，呆呆愣愣的看著她走出去，氣得一個勁拍大腿，還在心裡罵自己。

    真是笨死了！

    連勾引人都不會，你是豬嗎！

    顏姐姐拿果汁回來以後該怎麼辦啊，我要不要繼續……等等，果汁？

    家裡沒有果汁了呀！

    「顏姐姐！」

    方寧裹著浴袍跑出去，正看到秦顏在穿外套，「顏姐姐你……你去哪？」

    秦顏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平時溫柔寵溺的模樣，「家裡沒有果汁了，我下樓去買。」

    「不用，我點外賣。」

    方寧總覺得不太對，拉著她的胳膊不讓她走，「頭髮還沒幹呢，感冒了怎麼辦啊，你回去接著泡澡，我點外賣，很快的。」

    她也不等秦顏反應，直接把人推回了浴室，然後手上快速給趙隨打字：哥哥！十萬火急！我搞砸了嗚嗚嗚快救我……

    趙隨正跟陸辭打電話呢，陸辭今天有兩場夜戲，不能發視頻，片場網絡也不太好，兩個人只能打電話，壓根就沒看見她這條消息。

    方寧等了五分鐘沒等到回復，怕秦顏懷疑，外賣都沒點就跑回浴室了。

    門一開，正對上秦顏凝重的表情。

    五分鐘足夠想很多事了，秦顏無論怎麼想都覺得自己不該順其自然，方寧年紀小，她卻不小了，怎麼也得有點理智。

    「寧寧，剛才秦訴給我發消息，讓我回去住幾天，我一會兒就過去了。」

    「為什麼呀？怎麼這麼突然？」

    方寧先是覺得秦訴好像有病，這麼晚了還讓秦顏折騰，可一仔細想發現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表情逐漸慌亂。

    「顏姐姐，你……你是不是要躲我啊……」

    「怎麼會。」

    秦顏還在溫柔的朝她笑，哄孩子似的，「我躲你幹什麼，真是秦訴讓我回去，我搬出來就一直沒回去住過呢。」

    「那……那你住幾天，一天還是兩天？」

    方寧堵在門口不肯讓開，「我晚上一個人不敢睡……你……你給我看看秦訴給你發的消息，行嗎？」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跟直接挑明也沒什麼區別了，秦顏無奈的嘆了口氣，「寧寧，你還小，不能做什麼事都憑感覺，等過幾年，或者幾個月，你會後悔的。」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會後悔！」

    兩個人認識這麼久，方寧第一次反駁她的話，因為太著急，聲音也大了一點，自己發現之後馬上收斂了聲音跟她道歉，「顏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想跟你吼，也不是要跟你頂嘴，我就是……我……」

    這種情況表白了肯定是會拒絕的，方寧急得紅了眼，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她不想讓秦顏躲著她。

    長久的沉默壓得她喘不過氣，咬咬牙心一橫，直接走過去抱住秦顏，「我就是喜歡你，顏姐姐，我喜歡你。」

    「你……」

    秦顏嚇了一跳，對上小姑娘堅定的眼神，正要說些什麼，急切又笨拙的吻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堵了回去。

    那甚至都不能算是吻，好像就只是為了堵她的嘴，唇瓣貼在一起，很用力，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秦顏是懵的，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初吻竟然就這麼給了個比她小許多的小姑娘，還是強吻。

    等她勉強反應過來伸手去推，剛推了一下方寧就退開了，改成雙手緊緊的抱著她的腰。

    「你拒絕我也不會死心的，我是成年人，我有判斷能力，我就是喜歡你，幾個月幾年一輩子，我都不會後悔。」

    方寧在她面前從來都是乖巧聽話的，說話也是軟乎乎的撒嬌，唯一的一次態度強硬就是現在，可惜對上秦顏震驚又複雜的目光，這點強硬根本撐不住，很快聲音就帶上了哭腔。

    「顏姐姐你別不要我，我不是壞女人，我……我會對你負責的，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只聽你的話，我會乖的……」

    她邊說邊哭，哭得秦顏又心疼又不敢哄。

    這種時候要是哄了，那跟默許了有什麼區別。

    「寧寧，你還小，感情的事不是一句喜歡這麼簡單的。」秦顏語氣溫柔，滿眼都是無奈，「你要看清現實，我三十歲了，你大學還沒畢業，我們還都是女人，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我知道現實，我有心裡準備。」

    這些事趙隨都跟她說過了，方寧深思熟慮之後才做了選擇，現在面對這些問題甚至可以一一回答。

    「我不在乎年紀，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你是仙女，全世界的人加起來都沒有你漂亮，我就喜歡看你，如果你在乎，那就只能是你嫌棄我太小，太不懂事了，但是這些我都可以改，你想讓我什麼樣我都可以學。」

    「都是女人又怎麼了，愛情跟性別沒有關係，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你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還有你說的現實，物質和經濟我以後都會有的，我可以支撐起現實。」

    方寧胡亂擦了兩下眼淚，打開手機給她看自己的存款，「這些是我兼職賺的錢，哥哥給我的零花錢，還有我賣專輯和海報的錢，我把嫂子的周邊都賣了，我以後不追星了，我只追你行嗎？」

    「還有這些。」

    她又打開微信，點開發布群演信息的群組，「我已經開始努力了，我做群演積攢經驗，畢業了就想辦法出道，哥哥和嫂子會幫我的，我以後一定會像嫂子那樣做大明星，顏姐姐你等等我好不好，我知道這樣很自私，但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找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