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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個意思？」

    顧斯言臉上的表情尷尬了一瞬，很快就恢復正常，「那你說的欺負是……」

    「就是這樣。」

    林誤眼珠一轉，邊說邊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

    啊啊啊我摸了紙片人的臉！我摸到了！今天這手不能洗了！

    心裡已經激動到尖叫，為了接下來的福利，林誤還是裝得一臉淡定，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迅速低下頭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我咬到了！終於咬到了！真的好軟！

    太過激動，再加上咬久了怕挨揍，林誤感受過了趕緊放開。

    可惜第一次咬人沒什麼經驗，小虎牙沒收好，離開的瞬間不小心把他的嘴唇給咬破了一點點。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間蔓延開，顧斯言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你……」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林誤一連愧疚的鞠了好幾個躬，「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咬破的，我只是想給你演示一下我說的欺負最多就是這樣，不是你想的尺度那麼大，我也沒想到你頂著一張高冷禁慾的臉竟然滿腦子都是那種少兒不宜的事，我錯了。」

    「……」

    哪有人這樣道歉的，一邊對不起一邊暗戳戳的指責別人。

    顧斯言合理懷疑他在耍小心思，以此來滿足他的好奇心，畢竟他想咬自己的嘴唇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惜現在還沒辦法反駁他，因為真的是自己的思想太過齷齪了。

    「滿意了嗎？」

    「滿意了滿意了，口感特別好，跟作者描寫的一……」

    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心裡的想法，林誤趕緊捂住嘴。

    怎麼又被他給看穿了啊……

    少年滿眼都是目的暴露的震驚，顧斯言看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很確定剛才自己是被騷擾了，可罪魁禍首的目的並不是騷擾，而是滿足看書時對作者一處描寫的好奇。

    他該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小孩的思想單純得像白紙一樣，從頭到尾都是他想多了，說什麼都只會顯得自己思想更齷齪。

    顧斯言第一次體會到了深深的無力感，沉思了許久才吐出一句話，「去那邊的牆角，罰站一個小時。」

    「啊？哦哦，好的。」

    林誤都做好被教訓的準備了，結果等來的竟然只是不痛不癢的罰站，膽子又大了不少，去罰站之前也不忘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

    「我是真沒想到你平時一本正經的，嚴肅得像老幹部一樣，竟然會在腦子裡開車，西裝革履高冷禁慾的霸道總裁，其實滿腦子不過審的想法，這個設定……有點刺激……」

    顧斯言：……

    他也沒想到天真單純的小孩一開口全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做壞事都被當場拆穿了，還有心思去想這些。

    看來真是平時太寵著他了。

    「如果不想在這裡罰站，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去地下室。」

    地下室？！

    林誤身體一僵，下一秒直接跑到牆角，「不用了，我會好好罰站的。」

    看他老老實實的站好，顧斯言才收回目光，抽空看了一眼自己被咬破的嘴唇。

    傷口很小，也不深，但是很明顯，明顯到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被人咬成這樣的。

    不能再這麼寵著了，再寵下去他說不定下次會敢做什麼無法無天的事。

    「再加一個小時。」

    林誤：？？？

    我站得好好的，什麼都沒做啊，為什麼要加一個小時？

    可惜這次鬧得太過分，他也不敢問，只能垂著頭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不過，想想還是很划算的，要是不膽子大一點，估計等到紙片人下線了都不可能知道他的嘴唇到底是什麼觸感。

    富貴險中求，福利都是要靠自己爭取來的。

    這次沒挨揍，下次我還敢！

    並不知道他已經做好了下次繼續作死的準備，顧斯言單手撫上被他咬傷的地方，不自覺的回想起當時的觸感。

    尖尖的小虎牙碾磨過嘴唇……

    「啪！」

    身後傳來打火機的聲音，林誤悄悄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顧斯言動作熟練的點燃一支煙。

    怎麼抽起煙了？

    剛才他雖然生氣，卻並不是受到刺激的那種情緒波動，應該不需要抽菸來調節才對。

    那是為什麼要抽菸？

    林誤頭都快想破了也沒想出原因，只能試探著開口，「顧斯言你是不高興了嗎？」

    身後的男人並沒有立刻回應，過了大概一分鐘才傳來兩個冷冰冰的字，「站好。」

    這個語氣……好像不屬於作者描寫過的關於他的任何一種情緒。

    自認為無比了解紙片人的林誤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我是漏掉了什麼細節，還是少看了哪章番外？

    辦公室里的菸草味越來越濃，到最後林誤連呼吸都下意識的努力放輕了。

    情緒波動越大，就需要越多的煙來安撫，這樣一支接著一支的抽，可想而知顧斯言現在的情緒有多不穩定。

    口袋裡的最後一支煙燃盡，顧斯言才把目光從窗外轉到他身上。

    不過是個子還沒長開的小孩而已，我在介意什麼？

    看來是最近忙著帶難養的小孩，精神有些過於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