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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8:09:07 作者: 秦小羊
    江里知道孫總是店裡另外一位股東,有其它的產業,平時不怎麼過來。

    而洪師傅當年在開店時也提供了一定的資金支持,所以店裡舉辦高規格的比賽,自然需要三個人都同意。

    潘登又說:「喜歡打斯諾克的會員呢,說白一點,經濟條件都還不錯,所以我們打算降低參加門檻,提高獎金額度,多吸引一些人參加。暫時就是設一個冠軍兩萬塊錢獎金,亞軍一萬塊,季軍五千塊,然後第四到第六名一人一千塊。」

    江里隱約聽明白了潘登的意思,略有些激動地問:「潘總,你是想說……」

    潘登直接說:「小里的水平我們都是知道的,在我們球房除了千陵,應該沒人能打得過。這個獎金讓別人得去,不如讓小里來得。你們覺得呢?」

    江里只參加過一次撞球比賽,就是愚人節那次的中式八球賽。

    拿了一千五百塊錢獎金,叫他樂了好久。

    眼下聽到潘登讓他參加斯諾克比賽,他興致高昂,但第一反應是轉頭朝盛千陵看過去。

    他記得清清楚楚,和打球相關的事情,都得師父同意才行。

    盛千陵好像並不意外。

    他伸著修長白淨的手指,慢條斯理將桌上的餐盒收好打包,淡笑道:「參加比賽當然是可以的。」

    江里一時激動,好像提前感受到了拿冠軍的喜悅,腦子裡甚至開始構想要怎麼花這筆巨款。

    但很快盛千陵就給他澆了一盆涼水。

    盛千陵說:「只要是獎金超過一萬塊的比賽,就會吸引全國各地的業餘高手過來,你要面對的對手,不僅僅是你在撞球室見到的這些會員。」

    江里愣了一下,問:「包括你這種可以去打職業但還沒去的?」

    盛千陵點頭,嗓音一如既往清潤:「對,有很多高手不願意打職業,覺得不自由,也不願意改變自己的擊球習慣。這個群體不在少數,所以這種類型的斯諾克比賽,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容易。」

    江里又問:「那你參加比賽麼。」

    盛千陵搖搖頭。

    潘登含著檳榔含糊不清地接話:「千陵算是職業選手了,九月不是要去集訓麼。這回比賽是業餘性質,職業的我們就不接受報名。」

    說完這些,他又對著盛千陵講:「到時候比賽流程和規則,再就是執裁這些,你多幫我一下。」

    盛千陵點了點頭。

    他從小就參加過無數次正規比賽,對這些自然十分了解。

    江里冷靜了一些,想到什麼,又問:「潘總,我還有個問題,就是你說七月初就比賽,那我要到七月中旬才滿十八歲,這個年齡……」

    很多撞球俱樂部舉辦比賽,都會拒絕未成年人參加。原因無它,就是因為未成年人沒有消費能力,即使拿了獎,也很難成為俱樂部里的充值會員。

    而舉辦一場比賽,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吸引更多的撞球愛好者來辦理會員卡。

    潘登提著嘴一笑,身上那點兒匪氣頓時就冒了出來。

    他說:「我們自己搞的比賽,我們的規矩就是允許未成年人參加。」

    江里頓時眉開眼笑。

    可盛千陵好像潑涼水上癮,又慢悠悠接一句:「十幾歲的斯諾克高手也非常多。」

    他自己在11歲時就拿過大型斯諾克比賽的亞軍,而且是在不讓分、與成年人平等角逐的情況下。

    江里剛才那點囂張氣焰被滅了個乾淨,有點心虛道:「那我這水平,會不會被人虐菜啊……」

    盛千陵仍是雲淡風輕:「那正好,我看看你的心態。」

    江里:「……」

    吃完飯,盛千陵去扔垃圾,順便上洗手間。

    洗手間旁邊有一排儲物櫃,平時用於時光撞球的員工們置放雜物。盛千陵買了許多漱口水,就放在其中一個未上鎖的柜子里,方便他和江里飯後漱口。

    江里跟著盛千陵進了洗手間,用完漱口水之後,眼疾手快拉著盛千陵進了隔間。

    他說:「陵哥,親一會兒。」

    盛千陵發現江里好像特別喜歡接吻。

    吻得也不色情,就是安靜擁著,緩慢地唇齒交纏,親一會兒,歇一會兒。

    不濃烈,卻有震盪人心的美。

    江里唇色天然紅潤,笑起來又甜又痞,十分撩人。

    盛千陵最開始還能招架得住,嚴肅地要求江里注意節制。

    江里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誇張地說自己什麼都沒吃到,談何節制。

    盛千陵有些無奈,但也不再拒絕,總會在江里索吻時滿足他。

    兩人親了一會兒,親得唇上水光湛湛。隔間狹窄,江里靠著盛千陵不說話,細細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洗衣液清香。

    盛千陵微微低頭,雙手還環在江里的細腰上,又往下落一點兒,邊撫摸江里的臀邊說:「緊張麼?」

    江里又想歪,眼睛一亮,反問:「要在這兒做麼?不緊張。」

    盛千陵:「……」

    他的臉難以自控地變熱,嗓子像被一簇小火苗燎著,連帶著耳廓都透著一層淡淡的粉。

    幸好江里的個子比他矮一點,並沒有注意到。

    盛千陵又說:「問你參加斯諾克比賽緊不緊張。」

    江里這才反應過來,笑得眼角拉長,絲毫不見羞赧,反而有些意猶未盡的失落。

    他說:「不就是正常打球麼,真的一點兒也不緊張。我師父都教我這麼久了,自然得檢驗一下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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