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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8:02:08 作者: 西熒星
言瑒暗罵一聲晦氣,只能憤懣地按熄了屏幕,隨手把手機塞到了枕頭底下。
沒想到這一幕,正好被剛進屋的褚如栩抓了個正著。
「背著我藏什麼呢?」褚如栩笑著把鞋一甩,直接蹦上床隔著被子抱住了言瑒。
言瑒扭了扭身子,像是嫌棄他沉似的推了推:「藏別的小男孩照片,等你哪天不在,我就去偷人。」
褚如栩被他逗得笑出了聲,簡單直白地用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吻,來表達著自己對言瑒滿溢著的喜歡:「行,那以後我倆一起伺候你。」
被捧著腦袋、親得都快要窒息了的言瑒,艱難地想把手從被窩裡伸出來,照著褚如栩的後腦勺就抽上幾巴掌泄憤,然而對方卻根本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褚如栩故意使壞似的,牢牢地將言瑒兩側的被子按住,在他放棄掙扎的間隙,又笑嘻嘻地托起言瑒的上半身,將被角掖到了他的身下。
被包裹了個嚴嚴實實的言瑒,別說報復褚如栩了,連想翻個身都艱難。
好在,被窩柔軟,褚如栩暖和。
雖說對方用小學生一樣、不含任何欲/念但密集的吻,在他臉上脖子上啄來啄去確實有點煩,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不知過了多久,褚如栩才停下了飽含愛意的動作。
言瑒被親得黏糊,懶洋洋地拖著語調,將嘴唇輕輕覆到了褚如栩的下巴上,散漫地調侃道:「才上位幾個小時啊,就急著幫我納二房了?」
褚如栩知道他在開玩笑,不羞不惱地拿毛茸茸的頭頂去蹭他。
他們很少有這樣不含曖昧旖旎,只是單純、無聊又親昵的時刻。
「我沒什麼實感。」褚如栩將整張臉埋進了言瑒的肩窩,熟練地耍著賴,仿佛被占了便宜的是他一樣,「我真的追到你了麼?」
言瑒被束縛著,只能一動不動彎著漂亮的眼睛笑,也不知道是被褚如栩悶悶的聲音逗的,還是被對方髮絲的剮蹭給刺的。
「勉強算是吧。」言瑒語氣又溫柔又軟,嘴卻還是硬邦邦的,他頓了頓,假裝在思考的樣子,片刻後才戲謔著說道,「實習期兩個月,沒有重大失誤就能轉正,你看怎麼樣?」
「哦對。」言瑒眼尾微微上挑,一副狡黠的模樣,「實習期不給開工資的。」
褚如栩抬起頭來,看著言瑒靈動的表情,隱約察覺到,對方的心境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有了什麼微妙的變化。
他笑著親了親言瑒微顫的睫毛,撒嬌般的扁了扁嘴:「你們資本家真的很貪心。」
言瑒斜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神情仿佛在說「你個小富二代是怎麼好意思的?」
「沒問題。」下一秒,褚如栩便輕柔地吻上了他的唇,態度懇切,「別說兩個月了,兩年都行。」
「只要你允許我留在你身邊。」
言瑒被哄得舒坦,配合著對方接了個纏/綿的吻。
褚如栩實在太了解他的身體了,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他那點疲倦褪去,將消散了許久的情/欲重新點燃。
困意和原始欲/望侵襲,可言瑒的思緒卻莫名往奇怪的地方飄忽,發現對方走神的褚如栩,懲戒似的咬了一口言瑒的喉結,得到了一聲變調的悶哼後,才肯滿意地詢問道:「怎麼了?」
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他語氣忽然變得有些警惕,甚至還帶上了點委屈:「你不會在為了柏鷺難過吧?」
什麼跟什麼啊……
為柏鷺平安到家、沒有半路出個車禍在醫院躺上一兩年而難過,還差不多。
言瑒有些無奈,安撫似的捏了捏他的後脖頸,呼吸有些支離破碎,語調也軟綿綿的:「我在想,他打碎了的那兩瓶紅酒,你有沒有記得幫我收拾好。」
「那個房間的地板材料還蠻稀罕的,我當時等了小半年呢。」
褚如栩一頓,像有些心虛似的,下一秒立馬刻意地加快了動作,回答得也言簡意賅:「忘了。」
言瑒被惹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輕輕哼著,象徵性地抓兩下對方的後背,以表達不滿。
可褚如栩卻不為所動,像是想到了什麼更好的主意一樣,俯身湊到了言瑒的臉側。
愈發粗重的呼吸夾著低啞的聲音,試探著鑽進了言瑒的耳朵里。
「全拆了吧。」褚如栩像個小暴發戶似的,發表著浮誇的提議,「把有關他的部分,還有那些你不喜歡了的部分,全都拆了吧。」
「就當是我們重塑記憶的一部分。」褚如栩親了親言瑒泛紅的耳朵尖,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從哪些不正經網站上學來的,言瑒忽然發現,褚如栩真的很有「吹枕邊風」的天賦。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蹦躂。
混帳小孩還是欠揉搓。
「少冠冕堂皇,哪有我不喜歡的部分?我看是你不喜歡。」剛逃過一片洶湧浪潮的言瑒有氣無力的,「再說了,重新裝修,我這幾個月住哪啊。」
實習生小褚卻早就想好了解決措施,他故意討好一樣,更加賣力地為言總打著工,待到對方的眼神再次迷朦起來,才終於開了口:「我市中心有套帶泳池的平層,一直空著呢。」
「你搬去住,我也更方便照顧你。」
「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3-
開學第一天就開始被組會痛苦折磨【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