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什麼故事?
2024-12-26 01:58:01 作者: 魚兒游呀游
傅斯年帶著笑意的神色驟然冷了下來,嘴角帶著絲絲縷縷的嘲弄。
「為什麼不行?歐陽小姐,你哥哥答應的了。」
歐陽青青裝可憐,伸手拉扯著歐陽霖的衣角,虛弱的恨不得說三個字都要喘息一下的。
「哥哥……我好難受……真的好……痛苦,是不是……要死掉了。」
歐陽霖眼神滿是柔和。
「別瞎說,你沒事,不用擔心。」
歐陽青青演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我真的很痛苦。」
傅斯年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他站起來坐在沙發上,手臂伸開,身軀往後躺。
「那行,既然這樣,我就在這裡等著歐陽小姐不再痛苦。」
歐陽青青不想看到他,直接下了逐客令:「不需要,好心收下了,你人可以走了。」
「那不行。」男人前所未有的強勢:「歐陽小姐先為難我的,我跟那小嬌嬌說了要將歐陽先生帶回去給她媽做手術的,現在人我帶不回去,不好交差。」
男人對姜姒過於寵溺的語氣讓歐陽青青嫉妒的發瘋,她纖細的手指狠狠攥著被子。
都是上流社會的名人,世世輩輩都有合作,不好貿然撕破臉。
正當她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的時候,歐陽霖出聲。
「傅少,你放心,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你先出去等著?我馬上到。」
傅斯年見他鬆口,快速從沙發上起來。
「行,外面等你。」
男人出去之後,歐陽青青就開始難受的哭訴,說到後面,眼淚都要掉出來。
「哥哥,我真的很難受,想讓你陪著我,你就留下來陪著我好不好?求你了。」
她哭出來的眼淚讓歐陽霖心疼的不像話,拇指指腹輕輕擦拭著她臉頰上的淚水。
「好了,好了,乖乖,我會儘快進來的。」
歐陽青青聲腔加重:「我不想,真的不想。」
男人無奈:「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去嗎?」
她好奇的問道:「為什麼?」
按照道理來說,她明明已經叮囑過了,正常情況下,歐陽霖是不會去的才對。
歐陽霖解釋道:「因為要還恩,你那個時候太小,應該不記得了,你落水差點溺死,是傅斯年救得你,如果沒有他的話,我現在都看不到你了。」
這段緣故,女人根本不知道。
「可……我還是不想讓哥哥去。」
歐陽霖不捨得拒絕,但是又不得不拒絕:「好了,你睡一覺,等醒來我就差不多回來了。」
說完,他抬腳離開。
歐陽青青著急的想下床去阻攔,但剛掀開被子,就對上在門口站著的傅斯年薄涼的視線。
「歐陽小姐得了這種病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可不敢隨便的下床啊。」
她動作硬生生止住,有種打掉牙往自己嘴巴裡面吞咽的既視感。
兩個小時後,傅斯年和歐陽霖一起來到倪媛所在的醫院。
姜姒崩潰的待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前,腦海中一遍接著一遍的思索著,到底要不要去找個會玩剪輯的,弄個虛假的給歐陽青青。
還沒有做下決定時,她抬眼看到了兩人,眼眸裡面的驚喜簡直壓制不住,連忙起身上前。
「歐陽先生,傅少。」
傅斯年笑了笑說道:「小姒兒,你不用擔心了,在我們來之前已經跟醫院這邊交涉好了,馬上上手術台,會成功的,別擔心。」
姜姒感激的眼底都是酸澀感。
「多謝。」
傅斯年抽出紙巾遞給她,緊跟著調侃。
「跟我客氣什麼,我們這麼深的感情呢,你只需要多記得我的好就可以了。」
姜姒喜極而泣。
在兩人說話期間,倪媛已經被從重症監護室裡面推了出來。
她臉頰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甚至不可以自主呼吸,鼻腔裡面插著氧氣。
姜姒看到她的那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一路跟著去了手術室。
歐陽霖率先進去,很快,門關上的那瞬間,手術中的紅燈牌子便亮了起來。
坐在冰涼椅子上的姜姒焦灼不已,這種崩潰跟第一次是不一樣的,這次,她勢必要承受更多。
她呼吸過於急促。
傅斯年察覺到時忍不住的調侃道。
「你別這樣,別到時候,你自己先把自己給嚇死了。」
姜姒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最終,大哭起來。
傅斯年漆黑如墨的眸子睨著女人崩潰的模樣,淡淡道:「別哭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注意力被轉走,姜姒好奇的問道。
「什麼故事?」
男人磁性低沉的腔調慢悠悠的講著,他經常說話時有點吊兒郎當的模樣,此刻格外的字正腔圓。
「我同你一樣過,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只有七歲,我媽渾身是血的躺在手術室裡面搶救,我爸呢,在另一個醫院等待著私生子的降臨。」
姜姒呼吸呆滯住。
男人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媽死的那刻,那個私生女正好出生,不是他所期盼的男孩後,他轉眼找上了我。」
她聽到這裡,滿眼心疼,甚至在此刻忘記了焦灼。
正當姜姒要出聲安撫的時,傅斯年的聲音繼續響起。
「那個小三就不肯啊,帶著孩子驅車去追,誰知道追尾了我爸的車輛,正好這時來了個疾馳而過,剎不住的大貨車,將他們直接撞到了海里,我爸的屍體到現在還沒有打撈出來。」
好戲劇。
姜姒甚至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傅少……你……」
對上女人眼底的不可置信,傅斯年笑了笑。
「是真的,人生如戲,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沒有必要太過於焦灼了,姜姒,看開些。」
姜姒怔住,深吸一口氣問道。
「那你母親為什麼會……?」
提及往事,傅斯年眼底只剩下麻木:「小三捅的,後來她變成那樣也是咎由自取吧。」
因果循環,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啊。
姜姒心裡也跟著難受,但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安撫,最終在抿了抿唇瓣後,說道。
「傅少,一切都過去了對不對?」
傅斯年聲調拉的長長的:「沒錯,一切都是會過去的,時間也會沖淡所有,我們呢,要做的就是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