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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2024-12-26 01:58:01 作者: 魚兒游呀游
  身後,姜姒渾身赤裸,滿是狼狽。

  全身被凍得仿佛血液不流通,麻木起來。

  她手掌死死捏著自己的手臂,心不僅冷還非常痛。

  墨晉淵給她披上浴袍:「躺床上休息,我給你叫了薑湯,喝了再睡。」

  姜姒諷刺的扯了扯嘴角,也不敢發泄,痛苦感包裹全身,里里外外沒有一處不疼。

  躺在床上,姜姒迅速睡著,迷迷糊糊之中,好似有人給她餵了什麼東西。

  翌日,40°,緊急高燒,姜姒被送往了醫院。

  她甦醒,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第一眼就是點滴的瓶子。

  側目,墨晉淵坐在旁邊。

  姜姒對他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明顯的怨恨。

  為什麼?!

  三年前,被他提出的建議欲趕離墨家,她沒有怨。

  她爬上他的床被百般羞辱,她也沒有怨。

  逼她做情人,她依舊沒有怨。

  昨晚,只要他肯稍稍出一點力,她就不用嘗那麼多的苦頭,更不會此刻在這兒打點滴。

  姜姒神情倔強,望著他俊美如斯的臉頰,問出聲:「二哥,我的身子讓你失去興趣了嗎?」

  墨晉淵實話實說:「沒有。」

  甘之如飴。

  她手掌攥緊,軟針回血,有些疼。

  可姜姒顧不得這些,她望著男人的視線一直都沒有移開,有些話終究是問不出口。

  羞恥。

  或許,還有自取其辱。

  姜姒深吸一口氣,徹底閉上眼睛。

  墨晉淵將她的反應瞧在眼裡,不適的碾了碾指腹,在他看來,姜姒的沉淪比他想像中的要深。

  於現在的他而言,姜姒只是玩物。

  接了電話,墨晉淵抬腳離開。

  姜姒壓抑的難受再也繃不住,徹底宣洩出來,哭的險些上不來氣。

  護士來換藥,見她不對勁,嚇得關上藥物,重新給她檢測是否過敏,見沒問題,才打開點滴。

  「是不是很痛呀?」

  姜姒委屈點頭:「是。」

  護士聲音更柔和了些:「忍一忍小妹妹,也沒有多少了,一會兒就結束了。」

  對,沒有任何方面是過不去的。

  下午,艾米得了消息,帶著水果來了病房。

  她唏噓不已。

  「姒兒,咋突然就發燒了呢?哎呀,是不是昨天造型師給你禮服安排太短的緣故?」

  姜姒搖頭:「不是,你不要自責。」

  艾米順手給她剝了個橘子,不解的追問,有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那是怎麼回事?」

  姜姒接過橘子,隨口扯謊,關鍵某些話也不方便講:「是深夜酒店的窗戶沒有關好,吹了點冷風進來。」

  「好吧,下次可一定要注意了。」

  艾米說完,視線長久的落在姜姒漂亮且蒼白的臉頰上,始終都沒有轉移開視線。

  姜姒察覺了,吃橘子的動作頓住。

  「怎麼啦?」

  艾米問的直白:「姒兒,你能不能跟我講一講,你與晉淵是什麼關係嗎?」

  姜姒被問的心驚肉跳,捏著橘子的手不由自主加了些力道,汁水噴濺出來,弄的手上一手黏膩。

  她連忙放下,抽出紙巾擦拭。

  「他是我二哥。」

  艾米不信:「除此之外呢?」

  「還是墨總。」

  艾米見她不承認,親昵拉著姜姒的手指,好似看透了一切,語重心長。

  「姒兒呀,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可有些就是不屬於自己,要是強行要的話,只會玩火自焚。墨晉淵生於豪門,旁人擁有不著的任何東西,他都唾手可得,而相對應,必須要肩負起責任,他若是找一個貧民窟的女孩,會傷了他自己,也會傷了對方。」

  言語直白。

  姜姒心亂如麻,背部漸漸爬滿冷汗。

  她此刻的胸腔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掌,攪動著五臟六腑,疼的呼吸都沉重。

  曲家,她嫁不進去了,更何況是墨家?

  甚至,他們這段關係見不得光,雖無血緣關係,可名義上的確是兄妹。

  姜姒腦子一片漿糊,張了張嘴巴,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艾米拍了拍她的手背,如同知心大姐姐。

  「一段不對等的關係中,可以圖錢,也可以圖地位,可以圖的東西有許多許多,但是呢,萬萬不可以圖愛,這份愛總有一天會變成最鋒利的刀劍,狠狠刺入心臟。」

  姜姒流出眼淚,深吸一口氣。

  「發生了什麼?」

  艾米收回手,笑了笑:「倒也並無其他太重要的,就是網上有些造謠者,講你與晉淵是什麼畸形的愛,這不是扯淡嘛,公關部已經撤掉了。」

  姜姒纖細的手指狠狠攥緊被子。

  「什麼時候的熱搜?」

  「凌晨。」

  姜姒大徹大悟的同時,也一陣後怕。

  艾米前腳剛走,後腳泰勒斯就來了。

  姜姒見到他就害怕。

  直覺告訴她,自己中招的事,絕對與眼前男人逃脫不了關係,她著急的要按呼叫鈴,可被他阻止。

  泰勒斯一臉無辜:「姜小姐,這麼害怕我做什麼?我來呢,也只是講幾句話就走。」

  她根本不聽,打算捂起耳朵,還未來得及動作,耳邊響起男人的話。

  「姜小姐苦肉計用的好,你知道嗎?昨晚你住的酒店不知是誰安排了好多記者。」

  姜姒一頭霧水,被他的話勾住,情不自禁的往下問。

  「你什麼意思?」

  泰勒斯不願點明:「姜小姐,送你一句忠告,有些事情呢,但凡是做了就有跡可循,暫時抓不住把柄,可不代表以後天長地久的抓不住。」

  說完,他起身離開。

  姜姒的腦子亂極了,前有艾米,後有泰勒斯。

  她總感覺,這段深埋在地底下不見天日的齷齪,要被撕扯在大眾的眼前。

  未知的恐懼和惶恐讓她無路可退。

  看來,這段關係是時候徹底斬斷。

  姜姒拖著疲憊的身子來了衛生間,以冰涼的水一遍一遍洗著臉頰,她的心好痛,糾纏了這麼長的時間,根本割捨不斷。

  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扯著嘴角。

  「真狼狽。」

  ……

  姜姒出院,回了分公司時,公關部正好發了約克定下的嚴正聲明。

  聲明的大致內容,是分公司從設計用料再到各項數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橋樑斷裂,絕不是其本身質量出現問題,而是外因造成。

  也點明了,積極配合有關部門調查,給大眾一個交代。

  聲明一發,網上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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