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慘遭羞辱
2024-12-26 01:58:01 作者: 魚兒游呀游
導師不疾不徐道。
「你需要撒謊,稱當時你也在現場,而我也在,咱們是一起約了飯,孫夫人和倪女士雙方爭執,也只是發生了口角而已,並非不堪的婚外情。」
確實是蹩腳的理由,令姜姒顧慮頗深。
「大眾會相信嗎?」
孫夫人搶先開口:「為什麼不信?水軍下場引導風向,那些人不信又能怎麼樣?掀不起什麼風浪!」
婚外情已經影響了孫氏,她本不想管,只覺得活該,一切都是孫凡的自作自受。
可孫凡突然鬆口,願意給她乾股,方才配合著。
姜姒想了想,確實,下場干預總比放任不管好許多。
「可以,我配合。」
孫凡拿出手機,吩咐助理準備記者發布會。
而孫夫人按住他的動作,拿住一份協議。
「先簽字,是跟倪媛的賤人斷聯,從此潔身自好,違者淨身出戶。」
姜姒聽著母親被稱呼賤人,心裡多少不舒服,捧著一杯茶,喝了兩口。
孫凡沒有任何含糊,直接簽了字。
反正沒有法律效應,簽了又如何?
記者發布會是中午十點,現場人熙熙攘攘。
孫凡率先出聲,按照之前約定好的話術一一說明,提問的記者也是內定好的。
隨後,花大把價錢請了公關,買水軍,引導輿論,下架視頻。
這事,塵埃落定。
姜姒懸著的心暫時落下。
周一上班時,姜姒在集團大門口碰見墨晉淵,後者連多餘眼神都懶的望向她。
姜姒胸口壓抑,深吸一口氣,緩解著不舒服感。
她親自手磨了咖啡,敲響辦公室的門。
「進。」
姜姒將咖啡放在桌子上:「墨總,沒加糖沒加奶。」
周一例會較多,她猜男人會很忙,需要大把精力。
墨晉淵抬頭,眼眸中滿是鄙夷,手中簽名的動作未停。
「我讓你沖泡咖啡了麼?多此一舉!」
冰冷的話語刺激著姜姒,心頭仿佛壓著大石頭。
「對不起,墨總,是我僭越了。」
墨晉淵眼底是濃稠化不開的嚴寒,聲音也仿佛揉進了冰碴子。
「你知道就好,姜姒,別以為你送一杯咖啡我就替你處理妥當你媽做過的事。世人常言,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你認同麼?」
姜姒潔白的貝齒咬著殷紅唇瓣。
「我……」
她之前是想求墨晉淵幫忙處理,可未來得及。
想法被戳破,摻雜著巨大的羞辱,姜姒喘不過來氣。
墨晉淵的聲音仍在繼續:「你跟她,也沒有什麼兩樣。」
姜姒知曉,是提及當初爬上他床的事。
一時衝動,錯上加錯。
姜姒甚至不敢抬頭去瞧他。
「對不起。」
墨晉淵嘲弄的笑:「看來是默認了,姜姒,讓倪媛收斂些,否則我讓她把這麼多年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以及歸還當初繼承的部分遺產。」
姜姒瞪大雙眸。
倪媛多年的花銷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不,不要!」
倪媛高高在上習慣了,有自己的傲骨,一旦被踩斷,怕是活不成。
她只有這麼一個親人。
墨晉淵重重放下手中的筆,力氣頗大,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想花墨家的錢,就潔身自好,為大伯父守寡的準備!若不願意,憑什麼要花墨家的錢?墨家是有錢,可也不是誰都能花。」
姜姒順著他的話往下。
「你講的沒錯,我會勸阻,求你不要讓她返還。」
墨晉淵言語鋒利,如同刀子一般。
「你算什麼東西?難道求我,我就非得同意不可?」
赤裸直白的話,扎的姜姒心臟滿是疼痛,耳膜也嗡嗡作響。
多晚的纏綿,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
姜姒站不穩,癱軟在地上。
她以為,墨晉淵與自己長時間的抵死纏綿,多少也生出些許憐憫之心。
而她,似乎想錯了。
他自始至終都是翻臉無情的男人。
姜姒低下腦袋,聲音沙啞。
「是我自取其辱了。」
墨晉淵站起身來,走近她面前,居高臨下望著瑟瑟發抖的女人。
「你知道就好,站起來。」
姜姒抬頭望他,畏懼的縮了縮肩膀,想聽從命令的站起來,可雙腿癱軟,沒有力氣。
墨晉淵不耐煩:「別逼我再說一次!」
她壓抑的哭腔徹底破碎起來:「腿軟。」
墨晉淵沒有一絲憐惜之情,轉身坐在椅子上,重新開始辦公。
眉眼無情,神色深沉。
姜姒猛吸幾口氣,死死咬著手掌心,逼著哭腔消失。
等她重新站起,已經是五分鐘後,跌跌撞撞推開門,衝進洗手間。
墨晉淵再一次摔了手中的鋼筆,這次比剛剛的動作更大更猛,墨汁噴濺出來一些,暈染了大片漆黑色澤。
來公司之前,他在墨家提議,讓倪媛吐出繼承的遺產,也算是教訓。
網上鬧得挺大,雖然劍鋒未直指墨家,可見過和認識倪媛的人,自然知曉是誰。
足夠丟人。
指不定,墨家還成為他們飯後的談資。
墨晉朝不肯,他表示可以承擔倪媛造成的一切損失,這其中,除了是因為姜姒,還有什麼?
竟不知,姜姒在這所謂的好大哥心裡如此重要。
呵,那就別怪他翻臉無情。
姜姒進洗手間後,哆嗦著手指打開水龍頭,清涼的水沖洗著被咬傷的地方,疼痛鑽心。
她下意識轉動手掌,發現已經出血。
鮮紅的血狠狠刺激著眼球,姜姒放任不管,心裡隱約升騰起自虐的快感。
「呀,流血了?」
同事許煙進來,發現姜姒的傷口,輕呼一聲。
姜姒連忙收回手掌,慌亂解釋。
「沒事,剛剛不小心撞傷了。」
許煙正巧有創口貼,遞上:「貼上吧?」
姜姒接過,動作笨拙的貼:「謝謝。」
許煙打開水龍頭,邊洗手邊吐槽。
「哎,這些東西我也是常備,一般是貼在腳後跟,否則磨腳,工作雖然有些壓力,可工資報酬也多,是吧?」
姜姒僵硬點頭:「是。」
許煙從鏡子中打量姜姒一眼,故作不經意道。
「姜姒,我比你早些來公司,稍比你年長些,你若有事,可以跟我講。」
她頗為好奇,姜姒在辦公室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哭著出來?
手掌還傷了。
姜姒未聽出弦外之音,聲音悶沉。
「我無事,多謝你了。」
許煙未得到想知曉的,卻也是不惱,再次嘗試著拉進關係。
「姜姒,咱們中午一起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