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顯而易見的事

  鄭妍見姜姒頓在原地不動，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

  順著她的眸光望過去，卻也未發現什麼。

  「看什麼呢？」

  悠揚的歌聲下，大家盡情的跳舞，還有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酒。

  燈光打的曖昧。

  氣氛很嗨。

  姜姒收回視線，失魂落魄。

  「沒事。」

  鄭妍拉著她往前走，聲音歡快。

  「走，一起去跳個舞，我跟你講，今晚這場宴會可有質感，主辦方特意找來了許多腹肌小哥哥和身材超絕的小姐姐參與其中，快看看有沒有你的菜。」

  不等姜姒出聲，便有個男人紳士托起鄭妍的手掌。

  「美麗的小姐，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鄭妍見他帶的面具上有竹節，沒忍心拒絕。

  「好，姐妹兒，你也好好玩。」

  很快，男人托著鄭妍進入舞池中央。

  姜姒根本沒有心思玩，視線追尋著一抹熟悉的身影上。

  她抬腳上前。

  女人托著男人的手掌翩翩起舞，雖然已經年方四十。

  可火辣風情下是掩飾不住的好體態。

  男人手上加重力量，將她拉入懷中，微微曖昧。

  姜姒見到這一幕的時候，神思炸開，那一瞬間腦子根本轉不動。

  仿佛一片漿糊。

  她忍不住抬腳上前，而此刻的女人伏倒男人身上，在耳邊說了幾句便抬腳離開。

  姜姒失魂落魄跟進走廊。

  見她腳步不停，姜姒絕望的喊了一聲。

  「媽！難道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解釋嗎？」

  女人的面具取下，赫然露出倪媛的臉。

  倪媛也沒有想過能在這裡見到姜姒，她扯了扯嘴角，聲音冷的發寒。

  「給你交代？你想要什麼樣的交代？」

  姜姒微微搖頭，神情凝重。

  「你不該這樣，雖然養父不在，可你們的婚約還在存續期間。」

  倪媛好似聽了笑話，走到她面前，眼眸藏著狠厲。

  「姜姒，你開始對待自己親媽評頭論足？」

  姜姒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滾上來的情緒。

  「我只是善意的忠告。」

  倪媛嘴硬：「可笑至極，我只是來參加個舞會，跟你一樣罷了。」

  姜姒根本不信，一陣見血。

  「媽，那男人我可認識，孫氏集團的孫總。」

  倪媛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變。

  「你怎麼知道他？」

  姜姒答非所問。

  「他有老婆吧？」

  倪媛難堪的事情被親女兒翻出來，惱羞成怒。

  「閉嘴，這件事情你最好爛在肚子裡。」

  紙包不住火，姜姒知曉此道理。

  她拉上倪媛的手，苦苦哀求。

  「媽，斷了吧，我求你。」

  倪媛發狠，掙脫開她的束縛，眼眸藏著一股狠勁。

  「姜姒，你還管不到我頭上，你寧願當美麗精緻的廢物，都不肯踏上我為你鋪上的路，既然如此，別怪我。」

  道德底線算得了什麼？

  這些在成為人上人的路上，不值得一提。

  姜姒被這股掙扎的力道推倒在地，狼狽不堪。

  見倪媛要走，她喊人的聲音提高。

  「媽！」

  倪媛閉了閉眼睛，生氣的半蹲在她的面前。

  「你聲音再大點，最好讓所有人都能聽見。」

  姜姒聲音帶上沙啞的哭腔。

  「求你了，別這樣，二哥要是發現，絕不讓我們好過。」

  見她提及墨晉淵，倪媛神色變了變。

  她臉上的狠厲也被溫柔代替。

  將姜姒攙扶起來時，語重心長道。

  「姜姒，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罷了，你見誰搞婚外情是在這地方而不是去酒店？好了，別多想，趁早回去，我一會也回。」

  姜姒覺得是有些道理，可心裡還是犯嘀咕。

  「真的麼？媽！」

  倪媛不想多說。

  「是真的，快走。」

  姜姒沒有了玩的興致，跟鄭妍發了消息後打車而回。

  剛進家，她就撞見在走廊上端著咖啡的墨晉淵。

  墨晉淵盯著她臉上的狐狸面具，微愣。

  他勾了勾嘴角，手掌推開房門。

  「進來。」

  姜姒不用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麼，她畏懼的搖頭。

  「二哥，我……很累。」

  墨晉淵一直盯著她，饒有興致的抿了口咖啡。

  「小姒兒，我又不對你做什麼，怕什麼呢。」

  她相信才有鬼。

  「二哥，我真的累了。」

  墨晉淵沒了耐心，將手中勾著的咖啡杯重重放在一旁。

  聲音清脆，姜姒一個激靈。

  「你知道的，我向來除了在情事上可沒有多少耐心。」

  直白的話語，讓姜姒害怕的掃視四周。

  見沒人，她才低著頭匆匆進了房間裡面。

  她雖然沒有住在這間房，可她熟悉裡面的陳設。

  沙發，書桌，浴室，包括房間每一個角落。

  只要是能躺人。

  墨晉淵坐在柔軟的床上，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

  「推過來，坐我面前。」

  姜姒畏懼的看著她。

  「二哥，你想做什麼？」

  墨晉淵有些惋惜她的腦子不太靈光。

  「你說呢，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你不懂？需要我親自動手嗎？」

  姜姒硬著頭皮將椅子拉過來，坐上去。

  墨晉淵抬手摩挲上她帶著的面具邊緣，毛茸茸的觸感掃過掌心。

  跟她哭出來的眼淚滴落在掌心時沒什麼區別。

  因為男人的動作，姜姒嬌嫩的臉頰被毛茸茸的東西掃過。

  她渾身顫慄，手指狠狠的捏著衣角。

  甚至腳背都崩在一起。

  墨晉淵收回手，將她最真實的反應盡收眼底。

  「很難受嗎？」

  姜姒都快哭了。

  「二哥，我想回去睡覺，明天還得上班。」

  墨晉淵不適的換了個坐姿。

  「不急。姜姒，我很忙，原本沒有逗弄你的心思，可你總會給我帶來驚喜。」

  姜姒神色茫然。

  「啊？」

  次日。

  姜姒是踩著點打卡上班。

  坐在椅子上緩了許久時間，依舊腰肢酸軟。

  她僅僅是坐著，就感覺累，仿佛身體被掏空。

  昨晚折騰了太長時間，帶在臉上的狐狸面具到了最後都不忍直視。

  「噠噠噠……」

  是尖細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

  姜姒聽了聲響，下意識抬頭。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明艷絕倫的臉頰。

  歐陽青青。

  姜姒時刻謹記小秘書的身份，連忙站起。

  過於急切，再加上昨晚折騰的很，不可控的往後退了兩步。

  「歐陽小姐。」

  歐陽青青也意外在這裡見到她，睨著她這張讓男人神魂顛倒的臉。

  語氣不善。

  「喲，姒兒，你不是學的小語種？怎麼盡做些伺候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