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住進王府
2024-12-11 18:34:09 作者: 空若然
李沫實在是想不通,她都偽裝成這個鬼樣子了,皇埔軒是怎麼認出她來的。
心裡有疑問,那就問唄:「皇埔軒,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皇埔軒一聲冷哼:「就你這雕蟲小技,還想矇混過關!」
雕蟲小技嗎?
李沫自認為已經夠好的了,為了更形象逼真,她可是連手都武裝起來,走路也不是很快,一看就是個老人家,到底哪出破綻了?
除非把她的衣服剝了,不然怎麼看都是老人家。
就在李沫冥思苦想中,皇埔軒已經走了。
「還不走?」前方傳來了皇埔軒冷冷的聲音。
李沫呆呆地問道:「去哪裡?」
皇埔軒:「你說呢?」
李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手抱臂:「皇埔軒,你不說清楚是吧,我哪也不去,你能把我怎樣。」
皇埔軒知道李沫的脾氣,知道她不想幹的事,硬要逼她的的,只會適得其反。
武力只能解決暫時的問題,要想長遠,還得智取。
她好不容易才來一趟京城,萬一真的又跑了,去哪找她,況且京城本就是個危險重重的地方。
達官貴人不說,就是皇親國戚,一抓就是一大把,就憑她的三腳貓功夫,她能打得了幾個人。
「軒王府,免費住宿,所有下人供你差遣。」
李沫依然無動於衷:「不去,不自由。」
皇埔軒下馬,走了過來,半蹲著,與李沫平視,定定地看她:「你可知道,在京城,只有本王可以罩得住你。」
李沫眯了眯眼睛,看向了他:「那你又可知,接下來,我要幹什麼嗎?」
皇埔軒:「不管你要幹什麼,本王都會保你完好無損。」
「包括殺人放火?」
「除了我父皇母后,其他人本王絕不干涉。」
李沫瞪大眼睛看著他,這人有毛病嗎,怎麼突然成了霸道總裁的范了。
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難道自個身上有他可以利用的價值?
問題是自己既沒有家世,也沒有人脈,更沒有權和錢,有什麼利用價值呢?
李沫認真地看著他:「皇埔軒,說說你的目的。」
皇埔軒眸中不覺閃過一抹趣味:「你說本王有什麼目的?」
李沫:「不說清楚,我絕不對住軒王府。」
萬一住進去,連小命都沒有了。
男人低吟,唇邊笑意溢出,他忽然朝前一步,靠近李沫。
李沫不知他為何突然湊近,不自在的後退一步。
還有,他為什麼笑?
都說常年冷冰冰的人,突然笑起來會很不自在,可是他有嗎?
軒王的笑,如曇花一現,要人命。
卻不想,她這一退,皇埔軒便得寸進尺地前進,一會兒工夫,她已被男人堵在牆角。
皇埔軒身體靠得極近,瞧著眼前小人兒佯裝鎮定的老人臉,輕聲說道:「本王請你幫個忙,價錢隨便你提。」
李沫:「什麼忙?」
皇埔軒:「有幾個病人,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李沫:「疑難雜症,我不一定有把握。」
皇埔軒:「無妨,無論結果如何,照樣給你付錢。」
這麼好的事,不住就是傻子。
為了錢,豁出去了,到時候,自己堤防一點,絕不能讓這個變態近身。
李沫咽了一口唾沫,才道:「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好兄弟好商量,你給我一萬兩,我就住下,但是,期限只能是十天內,超過時間,我可要回松江縣。」
男人微吟一下,黑眸噙著笑意:「一萬兩,夠嗎?」
李沫覺得他的語氣不太對,但還是道:「吃點虧就吃點虧吧,反正我明碼算帳,不夠的話,我走的時候,你再補點給我。」
「本王覺得不夠。」男人壓低了聲音,喉嚨里透著暗啞:「你的價值,不該一萬兩這般低。」
李沫被他這陰陽怪氣給弄煩了,一把推開他,微蹙起眉:「那王爺您是什麼意思?到底給不給錢?」
「給,當然給。」皇埔軒眼含笑說道:「你要,本王便給,多少都給。」
李沫不確定的眯了眯眼睛:「到底什麼時候給?」
「回府後,你看本王像是隨身帶著銀票在身上的人嗎?」
看他不像忽悠,李沫這才點點頭:「那走吧,千萬別食言了。」
昨天重現,皇埔軒騎著馬走在前面,李沫走路,在後面跟著。
所以呀,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太得意忘形,這不,昨天晚上這麼對夜輕塵,今天就報應在自己的身上了。
看著前面氣宇軒昂的皇埔軒,李沫心裡憤憤地比劃著名,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呢?
誤會,是先挖心還是先抽他的筋呢,這個男人太囂張了,不行,一定要找機會報復。
要報復也要先拿到銀子再說,不然,憑自己的功夫根本就打不過他。
還有,到底是不是有病人呢?還是憑空捏造而來?連太醫都搞不定,她能搞得定嗎?
實在不行,乾脆一針治死得了,反正他又不懂醫術。
李沫眼珠子骨碌碌地轉,想想怎麼讓皇埔軒預付款呢。
這個男人很危險,無論他是當朝王爺的身份,還是戰神的身份,都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剛才看到的黑衣衛已經不見了,李沫猜測他們應該是已經回了王府。
看在錢的份上,李沫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來到了軒王府。
為什麼說深一腳淺一腳呢,還不是為了讓這個駝背老人更加形象,我容易嗎。
很快到了軒王府,抬頭便看到王府門口的牌匾上,簡簡單單的就寫著「軒王府」三個燙金大字。
瞧瞧,王府果然不一般,財大氣粗,連個牌匾都是鑲金的,看得李沫牙痛。
入了王府,管家聞訊趕了過來,正想行禮。
皇埔軒對他擺擺手,吩咐道:「去將本王旁邊的房間收拾出來,給這位李公子住,再去庫房將寶盒來。」
李沫對於住哪兒不感興趣,在松江縣,皇埔軒還不是照樣住她隔壁,覺得又不是住在一個房間裡,有什麼好怕的。
管家看著軒王旁邊只有一個駝背老頭,哪來的李公子。
似乎不明白軒王為什麼這麼說,只好再次看向皇埔軒。
李沫好笑的看著管家:「你好,我就是李公子。」
一聽竟然是年輕人的聲音,管家嚇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什麼,這個老頭竟然是個年輕人。
管家捂著心口走了,太玄幻了。
沒過一會兒,管家端著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過來,恭敬的奉到皇埔軒面前。
皇埔軒將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疊厚厚的銀票。
一看到那些銀票,李沫立馬來精神了,身子都坐直了些,背也不駝了,知道給錢的時間終於到了,好興奮,好期待。
皇埔軒拿起幾張銀票看了看,又問李沫:「你說多少來著?」
李沫站起身來,往他那兒走了兩步,比了個手勢:「一萬兩。」
說著,眼睛就黏在銀票上,都不帶眨一下。
她說的誠誠懇懇,兩三步的功夫,已經站到了皇埔軒面前,臉上是皇埔軒未見過的燦爛笑容,簡直亮瞎了他的眼睛。
皇埔軒有些想笑,這人鑽錢眼裡去了,只看到錢什麼都看不到。
他將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抽出來,拿在手裡晃了晃,就是不給李沫。
李沫看著他的手,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
「皇埔軒。」她伸出手,意味明確。
皇埔軒看了看那銀票,又看了看她的臉,隨後將銀票放進盒子裡,將盒蓋子一扣,咔嚓一聲,蓋子合攏,並用手壓著盒子。
李沫懸在半空的手倏地一放,帶著袖子翻起漣漪,氣憤不已,冷笑一聲:「我就知道皇埔軒你沒那麼好心,不想給錢,就不要忽悠我過來,你說的病人我不治了。」
皇埔軒:「等你走的時候再給你。」
李沫眼睛宛似淬了毒般,死瞪著他:「好,你很好。」
什麼狗屁一萬兩,就是騙她過來的。
皇埔軒又對管家道:「往後李公子便是王府中人,你權當她是另一個本王便好,吩咐下去,莫讓人怠慢了,對本王怎麼伺候,對她便怎麼伺候。」
管家的心咯噔一跳,這是怎麼回事?王爺到底怎麼了,竟然說這個人跟他的地位一樣高,難道王爺真的如外面所說的是斷袖嗎?
管家雖不知道王爺其中深意,但依舊老實的垂頭應聲:「是,老奴明白。」
管家捂著顫抖的心臟,顫顫巍巍的離開了,他要去消化一下,他不敢質問王爺,只能自己咽在心裡。
皇埔軒嘴角微勾:「先給你五千兩,你走的時候再給五千兩。」
李沫這才眉開眼笑地說道:「好。」
皇埔軒:都到了京城,還以為走得了?
李沫:要不,拭目以待。
兩人都在暗戳戳地想著自己的事。
李沫進了後院,冬哲一臉受傷的看著她:「李大人,你怎麼這副模樣?」
害得我好找,只是這句話沒有說出口,他怕李沫會揍他。
李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頭髮長,見識短。」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冬哲在外面吹冷風,什麼頭髮長見識短,我是男人好不好,不是女人。
今天去蹲點的事又泡湯了,李沫的心情很不好。
又想到瘋陳還一個人住在客棧里,等著她打探的消息,心情更加煩躁。
可是,已經答應了皇埔軒,能不能提前走啊?後悔了。
這麼一想,她更是心裡煩悶,思忖著,趕緊辦完要辦的事,緊忙離開才是正道,這京城,往後一定要避之不及,再也不來了。
不來是以後的事,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一定要出去。
李沫實在是太無聊,去書房霍霍了一頓,故意把書本扔得亂七八糟,把秋雨幾個氣得牙痒痒的,這些書最後還是要他們來收拾。
皇埔軒卻一臉寵溺地看著她:「怎麼,無聊了?」
李沫把書一丟:「皇埔軒,跟你說個事兒。」
「你說。」
「我一會要出去,你不許派人跟著我,放心,我會回來。」
把軒王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讓他無話可說。
皇埔軒:「本王跟你去。」
李沫一臉抗拒:「不行,你答應我的,我在王府有絕對的自由權,才多久,你就要反悔了嗎?」
皇浦軒沉默片刻:「好!」
…
入夜,李沫出府之後不久,已經感受空氣里的暗流涌動。
李沫冷笑一聲,嘴角邪魅牽起,皇埔軒呀皇埔軒,原來你只會說屁話,反起悔來果真是快得很。
李沫出來的時候是騎馬,路上沒有什麼行人,仗著月色好,於是縱馬奔騰,沒一會兒,就把後面的人甩得遠遠的。
拐了兩個彎之後,暗中跟著李沫的侍衛找到了停留在小巷中的馬兒,李沫早已不知去向。
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子。
侍衛甲:「我現在終於知道冬哲,為什麼找了兩天都找不到李大人。」
侍衛乙:「沒有保護好李大人,我們會不會被責罰?」
侍衛丙:「肯定會,說不定咱們腦袋都要搬家。」
終於到了司徒府,李沫看看四周無人,拋出手中鉤鎖,嘭的一聲勾在了圍牆上,雙手抓住繩索,腳下驀一用力,就上了圍牆。
她一路小心謹慎,好似狸貓一般矯捷敏鍵。
突然犬吠聲在不遠處響起,兩隻小狼般大小的獵犬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對著李沫的方向大聲的叫著。
艹,這些人怎麼這麼喜歡養狗?
他娘的,一定要把這討厭的狗給殺了。
「那邊有人,快過去看看。」已經聽到人聲鼎沸,大批的家丁護衛往這邊跑,看來司徒府的守衛很是森嚴。
李沫不得已,退了出去。
出來這麼一趟,什麼收穫都沒有,怎能甘心。
李沫決定再去容麗樓探訪。
這次的打扮與昨天不一樣,王媽媽愣是沒有認出李沫,看著李沫長相平凡,衣著樸素,一看就是沒錢的人。
誰知道,李沫直接塞了五百兩銀票,王媽媽眼睛都瞪大了,想不到今天又看走眼了一次。
等她盤帳的時候,又少了兩千兩銀票。
為什麼不是五千兩?李沫表示王媽媽當時身上只有兩千兩。
王媽媽眉開眼笑地說:「客官,二樓包間請,可有相中的姑娘。」
李沫:「小桃。」
那小姑娘不錯。
還是昨天的包間,還是昨天的人,只是今天晚上,有點不同。
這次不用催眠,只是閒聊,就從小桃的口中得知司徒雷又來了。
這是一個機會,今天晚上必須把他處理了,殺錯人也無妨,這種如此奢靡享樂的人,怎麼可能是好人。
大不了再殺一次,總會殺對的。
小桃彈了兩首曲子之後,李沫一個手刀讓她睡了過去,怕她中途會醒來,還特意加重了力量。
把燈吹滅,把門反鎖,營造一種早已睡覺的感覺,從窗戶翻窗而出。
此時已經是凌晨,樓里客人也大多歇下了,亮燈的窗戶都沒多少,外面的暗哨卻還在。
因為三樓是招待貴客,所以房間比一二樓要大不少。
特別是這種包夜的,有時可能還會讓護衛們在耳房休息。
司徒雷的房間是最裡面那間,很容易找到。
貼著窗戶靜靜聽了片刻,裡面沒有動靜,李沫想挑開窗子,仍然是打不開。
操**你大爺的,這個司徒雷到底有多怕死,連窗戶都不開,難道他不怕悶死在裡面。
此路不通,只能繞道走正門。
正門站著兩個很忠心的護衛,一左一右,要想進入房間,必須同時敲暈或者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