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因為,我的娘親是姜雲初。
2024-12-11 16:33:44 作者: 松溪溪
「我知道了!」
姜雲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那個男人,就好像無賴一樣,將凳子直接搬到了書桌的對面,就這麼看著她。
好像……有什麼大病!
她打開了兒子的信,上面洋洋灑灑寫了三頁紙。
「娘親,每次這樣叫你,我都驚覺,自己終於是有人要的小孩兒了。」
「我也有人疼愛,有人關心,有人不問青紅皂白,直接站在我的前面。」
「娘親,你知道嗎?我很幸福,也很高興。」
「因為,我的娘親是姜雲初。」
……
一個個字,一句句話,都是寧翰墨的心聲,他已經從已經個小霸王,變成了一個害羞的小少爺。
很多平日裡,他悶在心裡,想說又羞於說出口的話,今日都寫在了信里。
姜雲初捂住了眼睛,眼睛微微發酸。
沒人知道,她剛剛入府的時候,看到裹在被子裡發抖的寧翰墨,當時有多心疼。
後來她才從太妃那裡知道,寧翰墨很小的時候,被人擄走了,那一夜雷雨交加。
孩子雖然救回來了,但是雷雨成了他的夢魘。
就如同……
玥玥的鈴鐺。
「怎麼了?那個小子說什麼了?」寧承言皺了皺眉,一副不悅的模樣。
姜雲初整理了情緒,拿開了手,孩子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寧承言,別逼我抽你!」她的眼睛銳利,表情一副鄭重,根本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寧承言皺了皺眉,覺得自家小王妃對他,好像有什麼誤會。
「雲初。」
他的話剛出口,就被姜雲初直接給打斷了。
「請叫我姜雲初,王爺,將軍,我們還沒那麼熟!」
她捨不得的是兩個孩子,不然她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姜雲初!」寧承言皺著眉頭,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不過他咬她名字的時候,好像在舌尖上過了幾周,帶著一種別樣的味道。
「有話說,有屁放!」姜雲初第二次看兒子寫的信,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和我說話,能不能心平氣和一些?」寧承言問道。
姜雲初猛然抬起頭來,看了看寧承言,「所以呢?這是王爺的命令?」
寧承言被噎了一下,「不是!」
「那怎麼說話,好像是我的自由,我一不違抗聖旨,二不犯律法,如果王爺不喜歡,大可一封休書,讓我滾出王府。」
「我……」
「毫無怨言!」
名聲?她在乎嗎?
她在意的,不過就是兩個孩子,如果休書能讓寧承言痛快,把兩個孩子給她,別說是一封休書了,讓她寫罪己書,也不是不行。
誰讓這兩個孩子,偏偏是他的呢?
「姜雲初,記住本王的話,只有喪偶,沒有休妻,這樣的話,不要再說。」
寧承言聽到休妻的話後,心裡有些慌亂,心底的話更不敢說出來了。
她那麼在乎兩個孩子,如果她知道兩個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她是不是就可以毫無留戀的離開王府?
到時候帶著孩子離開,他還能找到她嗎?
她那麼討厭自己,一定會去一個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吧!
想到這裡……
原本今日想說都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
「哦!」姜雲初毫不在意,嘆了一口氣,怎麼把別人的孩子拐跑?誰能告訴她,在線等,挺急的!
「新年快樂。」
隨後,那個討厭的身影,就離開了書房,成為一道黑影,具體去哪裡了,誰也不知道了。
姜雲初眯了眯眼睛,寧承言的武功……
恐怕在暗衛之上了。
她回過神來,這才看到了書桌上,放著一個長長的木盒子。
剛剛……
這個盒子應該是不在的吧?
莫非……
一個猜測在她的心底形成,不會是寧承言放下的吧?
這人,恐怕真的有毒!
姜雲初從書桌後,直接繞到了前面,然後在寧承言剛剛坐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木盒是紅木的,上面雕著精緻的花紋,看上去很古樸,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想了想,寧承言應該沒那麼無聊,搞什麼惡作劇吧?
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後,她才將那木盒拿了過來。
木盒是長方形的,細細長長的造型,也不知道這麼個盒子,放的到底是什麼。
帶著幾分好奇,姜雲初終是打開了木盒。
入目之處,一片赤紅……
姜雲初慢慢的眯了眯眼睛,如果寧承言在這裡,一定不會錯過,她眼眸裡面的驚艷。
那是一把劍,劍鞘通體赤紅,劍柄也是紅色,竟然和劍鞘的顏色,融為一體。
「蒼啷~」一聲,她將長劍拔出劍鞘,那劍的模樣,直接映入眼帘。
通體紅色……
如同初升的太陽,如同剝了蛋白的蛋黃,在通紅的色彩中,帶著一韻一韻的橘黃。
那模樣,流光溢彩。
「這……」
只是一眼,姜雲初心就跟著顫抖一下,她輕輕的撫摸那鎏金的色彩,如同對待情人一般的小心,卻愛不釋手。
赤霄劍!
在劍身上,有著龍飛鳳的兩個字,赤霄!
赤霄是把軟劍,薄如蟬翼,每次的回彈都帶著獨特的頻率,和她手臂擺動的頻率,恰恰完全一致。
之前她還很喜歡莊子拿來的軟劍,可是看到赤霄後,她的眼裡再無他物。
「赤日凌駕九重霄,鳳落梧桐涅槃焚。
八百里外遲遲日,千軍萬馬待君歸。」
在那木盒子裡,除了一把赤霄外,還有一張紙條,字體瀟灑不羈,帶著不受約束的逍遙感。
那一首小詩,也代表了寫詩人的心境。
不知何時,瀟灑不羈的人,好像突然有了牽絆。
姜雲初看了看,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寧承言寫的,算了,研究那個幹什麼?不重要!
既然他將赤霄放到了這裡,那必然是送給自己的,她為他操持偌大的王府,獲得一把赤霄,應該也不過分吧?
她倒是收的心安理得,那邊寧承言卻有些頭疼,趕在天亮之前,他要離開京都。
「唉!」寧承言駕著馬,快速的飛奔,一時之間,只留下了一道嘆息聲。
拿他的小王妃,軟不得,硬不得,說不得,念不得。
可他的心,又恰恰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