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山高皇帝遠,這是有人想當土霸王了啊!
2024-12-11 16:33:44 作者: 松溪溪
希望這個王妃,只是心血來潮,過來看一看。
不然……
屋子裡,守在院子裡的人,衝著素心點了點頭。
素心這才鬆了一口氣,「王妃,這個莊頭,好像不簡單。」
姜雲初笑了笑,拿過茶葉聞了聞,然後挑了挑眉,「好茶。」
可這茶也太好了,這山野之間,去哪裡找的呢?
她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這一屋子的東西,還有那大大的雕花木床,可不是幾兩銀子計算的。
這……
是真把自己當成什麼都不懂的草包了啊。
「暗中聯繫影子,看看這邊的情況。」姜雲初一手擺弄著多寶閣的東西,聲音清淺的說道。
「是。」
素心是王妃身邊的人,她只要出了這個院子,那必然會有人盯著,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
一切,都等晚上行事了。
夜,沉如水。
黑壓壓的烏雲,遮住了漫天的月光,給這片大地籠罩在黑暗之中。
一道影子,從小院中離開,沒有驚擾任何人。
「爹,要是被王妃發現,我們可就完了。」這個人的嗓音偏低,語氣有一些氣急敗壞。
很快,另外一道男聲就說道,「不行……就作了他們,毀屍滅跡,誰也找不上我們。」
姜雲初眯了眯眼睛,王府這是養虎為患多年啊。
是什麼滋養了這家人的野心呢?
「閉嘴!」
莊頭怒喝一聲,看著兩個不爭氣的兒子,「王妃出京,多少雙眼睛看著呢。」
「作了?」
「老子看你活膩歪了。」
莊頭的聲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眼神中也帶著深思。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二被罵了一頓,火氣也上來了。
「爹,你倒是說說,該怎麼辦?」
作了不行,供著怕壞事兒,就他爹這猶猶豫豫的性子,能成什麼大事兒。
莊頭看了看大兒子,「明天我進山一趟,莊子這邊的事兒,你看著一些,讓我們的人看好那些佃戶,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讓他們思量好了,這個節骨眼上,千萬別壞事兒。」
「爹,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大兒子雖然急躁,但是比起小兒子來說,更能讓莊頭放心。
老二看著老大撇了撇嘴,「爹,我做什麼?」
「你?」
莊頭看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老實呆著,這幾天不許出院子。」
「還有老李頭那邊,你給老子安撫好了,要是鬧到王妃面前,別怪我心狠。」
……
老李頭……
姜雲初聽著爺三個的對話,皺了皺眉頭,趕緊離開了這邊。
「王妃。」素心在屋緊張地走遛,心也有幾分慌,就怕王妃出什麼事兒。
現在莊子的情況,更不簡單了。
「嗯,影子來了嗎?」
姜雲初淡定的摘下了黑色的面巾,然後坐到了茶桌旁。
「王妃。」一道黑色的身影,挺立的站著,不過他的左臂的袖子,空空蕩蕩。
「你們來得早,可有什麼消息?」
聽那父子三人的對話,這莊子肯定是有貓膩的,而且那個莊頭在這個時候上山,要說山上沒有什麼秘密,那就是傻子了。
那個影子聲音低低的說道,「這邊的莊子,不挨著任何的村落,也不挨著城市,三面環山。」
「莊頭就是這個地方,權利最大的人了,在王妃來之前,他們父子三人商量了很久。」
姜雲初淡淡的聽著,突然,一頓。
「商量了什麼?」
「商量怎麼把您安穩地哄走。」影子總結了一下。
「這邊的院子,是特意整理的,很多東西,都是在莊頭的院子搬過來的。」
「而且,我們發現,在那些佃戶中間,還夾雜著很多莊頭的人。」
影子說到這裡,不再言語。
他們暗中探查的消息有限,畢竟害怕打草驚蛇。
「呵~」
「山高皇帝遠,這是有人想當土霸王了啊!」
姜雲初淡然地擺弄自己的手指,整個人的氣息,愈發平和起來。
如果寧翰墨或者紫蘇在這裡,一定會發現,她,真的動氣了!
「繼續暗中觀察,讓京兆府的人做好調查和記錄。」她吩咐了一聲,有了官方的參與,後面不管摻和的人有誰,她都不準備輕易放過了。
「明天那個莊頭要出去,讓一個人跟好,別跟丟了,別讓京兆府的人知道。」
「是!」影子抱拳行了一個禮,隨後離開。
京兆府,是一把雙刃劍,對著敵人,也對著自己。
但凡這個莊子上,有什麼別的事兒,那京兆府那邊,站在哪一邊,可就不好說了。
但畢竟出在王府的莊子裡,解釋不清楚。
她現在對這邊的情況還不了解,索性讓影子跟好,其他的以後再說。
第二日,姜雲初帶著素心,直接去了田裡,看了看莊稼。
「大娘,這些莊稼現在如何?今年的雨水夠嗎?」姜雲初剛開口,問題還沒問完呢。
那幾個人,就好像碰到了瘟疫一樣,躲得遠遠的,甚至有的人,還跑了起來。
就怕她追上去,好像洪水猛獸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兒?」
姜雲初的臉色不好看了,轉身對上了莊頭的大兒子,聲音有些嚴肅,帶著幾分威壓。
莊頭大兒子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爹什麼時候回來啊。
以為陪著王妃是個好差事,到時候貴人手指頭縫漏出來一些什麼,也夠他顯擺一陣了。
可是現在他只覺得大腿打顫。
「你們跑什麼?王妃問話呢,有什麼說什麼!」那莊頭的大兒子,一回身,看向了剛剛做農活的幾個人。
眼神陰鬱,帶著幾分警告的意思。
「王妃,您有什麼想問的,問小的就行,小的一定如實稟告。」莊頭的大兒子,先是呵斥了幾個人,隨後舔著一臉的笑,對著姜雲初卑躬屈膝。
黑色的面紗,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有一雙眼睛,平淡無波。
「哦?那上次雨水是什麼時候?」姜雲初地問。
「半個月前。」莊頭的大兒子趕緊回答。
「雨下了幾分?苗長了幾寸?現在田有幾畝?山上的樹有幾棵?」
姜雲初的嗓音清冷,帶著控制不住的殺意,一個個的問題,如同爆豆子一樣,直接甩到了大兒子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