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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哭喪棒

2024-12-10 15:16:27 作者: 白貓小黑
  丫鬟說夫人本來只是想要借鐵樹折磨雪晴,不曾想居然撞上了鐵婆婆,結果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姐妹倆都被困在了鐵樹嶺,這倆丫鬟僥倖逃脫。

  據說鐵婆婆手段極為毒辣,即便是白娘娘,也得懼她三分。

  我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這件事本質上與你無關。」

  白娘娘搖了搖頭。

  「她怎麼說都是我的夫人,她作惡多端,我豈能不管。」

  丫鬟連連哭求。

  「娘娘,您要是在鐵樹嶺有個三長兩短,白骨灣可怎麼辦呀。」

  白娘娘又是重重兩記耳光。

  「你們兩個賤骨頭,她害人的時候怎麼不說,現在知道怕了!」

  我跟著白娘娘一路向前,很快就到了他說的鐵樹嶺。

  只見灰黑色的山坡上,長滿了銀晃晃的鐵樹,每一片樹葉都像是鋒利的小刀。

  而且地上還有鐵樹的落葉,這種地方,若非穿一雙鐵鞋,配上盔甲,如何能走得進去。

  我站在高處掃了一遍,如白娘娘所說。

  樹上的確挑著不少屍體,可我並未尋見雪晴的身影。

  心裡更加忐忑起來。

  「怎麼進得了這刀山?」

  白娘娘打開他的摺扇,猛地一扇,面前攔路的鐵樹枝和地上的鐵葉都被吹走了。

  如此硬生生在鐵樹嶺中開出一條路來。

  我們向前走了一小段,突聽鐵樹嶺深處傳來一個聲音。

  「什麼人敢在這裡放肆!」

  我抬眼看去,只見前面的鐵林中有一個少女。

  她穿著黑色的短裙,頭上像哪吒似的扎著兩個沖天鬏,一雙肥嘟嘟的小腳直接踩在刀尖般的鐵葉上。

  她的身材很矮小,手裡拿著一根頂上有鐵花的鐵杖。

  我心說這就是鐵婆婆?

  看著也就十來歲的樣子,但細想她是鬼,而鬼是不會衰老的。

  死的時候什麼樣之後就一直保持那容顏,所以鐵婆婆長這樣倒也不奇怪。

  她自然不認識我,目光落在了白娘娘身上。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騙的謝必安跳河的那個畫皮鬼麼。

  你怎麼也捨得到我鐵樹嶺來走走?」

  白娘娘並不跟她廢話。

  「先前夫人和她妹妹路過此地,還請鐵婆婆行個方便。」

  她笑了笑。

  「路過?你確定是路過?」

  「我看那姐姐可是想置她妹妹於死地呀。

  我還覺得奇怪呢,白骨灣就鄰著忘川河,那忘川河又沒有蓋子,何必脫了褲子放屁。

  我說,這姐倆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呀,至於搞成這樣?」

  我和白娘娘都清楚,其實就是一個名字鬧得,女人的嫉妒心比我們想像的要可怕得多。

  白娘娘向她一拱手。

  「勞煩。」

  鐵婆婆說道:「早看出她是白骨塔的夫人,否則,那姐倆早就萬箭穿心了。

  不過,按規矩,骨肉相殘的兄弟姐妹,進了鐵樹嶺就別想出去。

  這事兒你就是捅到酆都城去我也占理。」

  我聽了有些來氣,心想你這兒是人販子窩不成,憑什麼進來了就不准出去?

  更何況人家姐倆的矛盾那是家事,要你管。

  我正要發作,卻被白娘娘攔住。

  白娘娘向來強硬,他這時候都不敢輕舉妄動,看來是真的有這規矩。

  「您奉命守著鐵樹嶺,這是您的職責所在,我無話可說。

  但凡事都有個商量的餘地,您若真鐵面無私,早就讓她們萬箭穿心了,也不會等我們過來。」

  鐵婆婆大笑。

  「白娘娘果然是聰明人,那我也就不饒圈子了,幫我討一樣東西……」

  「討不了。」

  「我話還沒說呢。」

  「但我已經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白娘娘突然對答如流,甚至沒有任何的猶豫。

  見他如此堅定,鐵婆婆臉色變得很難看。

  「那就是沒得談了。」

  白娘娘突然揮扇,朝著鐵婆婆攻上去,她以鐵杖抵禦。

  兩人就此打了起來,過了幾十招也分不出勝負。

  鐵婆婆突然飛身而起,說道:「這裡不是白骨灣,還輪不到你這畫皮鬼撒野!

  看我今天不把你那張臭皮戳他百十個窟窿!」

  她快速揮動鐵杖,周圍的樹葉連同鐵花一起紛飛起來,像是龍捲飛一般襲向白娘娘。

  只聽呼哧一聲,那些鐵花散開。

  白娘娘收起摺扇,落到我的身邊。

  「你沒事吧?」

  他突然跪倒在地,我這才發現。

  他身上的皮膚就像是魚鱗一樣,已經被鐵花割得稀碎。

  畫皮鬼沒有肉身,皮囊被毀,裡面便是個白骨架子。

  我忙扶住他,他低聲說道:「走。」

  按照規矩,我不屬於骨肉相殘的鬼魂,所以鐵婆婆沒有理由處置我。

  但白娘娘和他動了手,那就不一樣了。

  我掏出哭喪棒。

  「你別過來。」

  鐵婆婆頓時變了臉色。

  「那不是謝必安的哭喪棒麼。」

  白娘娘說道:「見哭喪棒如見八爺,謝必安已經把無常的位置傳給他了,你可以動他一下試試。」

  鐵婆婆轉怒為笑。

  「原來是新上任的無常爺,失敬失敬。」

  我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無常爺,你們在說什麼?」

  白娘娘說道:「你還不明白麼,酆都城可以沒有謝必安,但是不能沒有白無常。

  他雖然投忘川河而死,但這勾魂的哭喪棒還得有人繼承。」

  我心中大驚,謝必安居然就是白無常。

  難怪當初白家要逼著兒子嫁給他,要得什麼「刑部」的關係,原來指得就是這個。

  我想著白無常什麼的都不重要,現在關鍵是要把雪晴救出去。

  於是我裝模做樣的揮了兩下哭喪棒。

  「既然知道我是無常爺,還不放人?」

  鐵婆婆卻笑了笑。

  「我說了,困住那姐倆我是按規矩辦事,無常又怎樣?

  你也是吃差飯的,這點規矩都不懂?」

  我急得直咬牙。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人?」

  她眯著眼睛笑了笑。

  「剛才不是已經給白娘娘指了一條明路了麼,可他……」

  我問道:「白娘娘,她到底要什麼東西?」

  她搖了搖頭。

  「那東西你尋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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